籠中鳥的新生(2 / 2)

哪怕身處泥濘,依舊向陽而生;既然前路被阻,那就劈山填海,開出個陽光大道。你永遠都不知道,給他一個機會,他能達到何種地步。

所以說,人才是世間的最大奇跡啊,他才不要變成輝夜姬那種被**掌控的怪物呢,做人多好!

欣賞到了最瑰麗的風景,星見少年滿心歡喜,神格帶來的那點躁動早就消散不見,他眉眼彎彎,笑出令天邊的火燒雲都難以企及的糜豔。

“呐寧次,接下來我的話可能不會太好聽,但請你先聽完好不好?”

白眼少年望著對方久久挪不開眼,雙手不自覺緊了緊,溫熱的手心密密貼著對方的微涼,清冷的聲線柔和到不可思議,“你說,我不打斷你。”

星見組織了一下語言,“一種製度既然能一直存在,必然有其合理之處。”

看了看寧次,確定他沒有生氣,才繼續說道:“日向家的製度也是如此。以前戰亂頻繁,籠中鳥的存在既保證了族人的忠心,又能讓敵人無法窺探白眼的秘密,對於整個家族來說,利大於弊,不失為保留傳承的好方法。如今日向一族能成為木葉第一大族就是最好的證明。”

作為這種製度下的受害者,寧次本應該憤怒的,但此時的他很冷靜,因為,“你不讚成?”

星見喝了口水潤嗓子,扔過去一個讚賞的眼神,“沒錯,將榮耀建立在族人的血肉上,就如吸血藤蔓攀附著大樹,大樹得不到本應該屬於自己的營養會慢慢枯萎,而寄生其上的吸血藤蔓在失去了大樹的供養之後也會生機消散。不過是兩敗俱傷的法子。”

寄生?

是的,在星見眼裡日向宗家與分家就是畸形扭曲的寄生關係。

宗家踏著分家的血淚接受鮮花和掌聲,享受著至高無上的權利,卻沒有付出相應的義務,所有的代價都由分家代替完成,長此以往,分家人怎會不生出怨恨?

“戰亂年代倒還好,大家都朝不保夕,沒工夫去想些有的沒的,但一旦和平,宗家和分家巨大的差異就會如天塹般橫亙在分家人心頭,矛盾一點點積累,總有一天會爆發。”

星見論斷:“如果有一天日向一族會消散於曆史長河,那必然是亡於內亂。”

怎、怎麼會?!

寧次目瞪口呆,他從沒想過這麼遠,覺得這番言論荒謬刺耳到極致,但心底隱隱有個聲音在說——星見是對的。

家族歸屬感讓他下意識反駁,“可、可是這些年並沒有發生分家叛亂的事!”

“真的沒有嗎?”星見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寧次一個激靈,忽然不敢確定。

他隻是個下忍,沒有資格進入家族核心,自然無從得知宗家是否私底下處置過人,但有些事情並不是毫無征兆。

比如,這些年越來越多的關於雛田大小姐是個廢物的言論,以前分家怎敢如此妄議宗家?又比如,按照規矩本應該打上咒印的二小姐隱隱被當做繼承人培養,明明雛田大小姐還小,未來有無限可能,族長在著急什麼?

這些無一不說明,分家對宗家的敬畏和不滿在漸漸加深,而族長需要儘快穩住局勢。

寧次不滿宗家對分家的壓迫,不滿宗族製度,他想打破籠牢,自由自在地生活,卻從沒想過要日向一族消失。

說到底,他也姓日向,有些東西早就浸在骨子裡,不可能割舍。

內耗要比外敵更可怕。

這是伊藤武用無數案例教給他們的道理。

“我要怎麼辦......”白眼少年喃喃自語,似在問自己也似在問身邊的人,神情中帶著難得的迷茫。

星見歎口氣,撓了撓包裹著自己的手,讓對方回神,“放心吧,不滿歸不滿,要爆發估計還得好長時間,畢竟觀念早就深入人心,分家不會輕易升起反抗宗家的念頭......”

“教我!”

教我該怎麼做,才能掙脫束縛,才能延續日向家族。

白眼少年攥緊手中的柔軟,甚至捏疼了對方也沒有察覺,沒有瞳仁的眼睛一瞬不瞬盯著形容姝麗的少年,輕易就能讓人察覺到他的鄭重和認真。

日向寧次,這一瞬忽然長大了,自願背負上名為家族興衰的責任。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想寫正經權謀的,一章結束,結果沒忍住又亂撩來了一把,所以扉間柱間什麼的隻能靠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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