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翔的籠中之鳥(1 / 2)

日向宗家控製分家的籠中鳥本質上是一種大腦封印術,施術人在被施術人腦中刻下咒印,一旦察覺事情有變就可以遠距離破壞被施術人的大腦,以防止家族情報或白眼秘密外泄。

在戰國時期這種控製人的忍術很常見,原理都大致相同,隻不過日向家族的大腦封印術更加精密複雜而已。

早在千手扉間穢土轉生後不久,星見就拜托他研究籠中鳥的破解之法,但這家夥覺得這麼做是插手忍族內務,再加上他身為木葉二代目身份敏感,一不小心可能就引發木葉內各忍族的不安,於是義正言辭拒絕了。

見扉間這裡行不通,星見轉頭就找上了大蛇丸,以給他的實驗室撥幾筆項目資金為條件,請他幫忙。

錢壯慫人膽,大蛇丸雖然極尊敬千手扉間這位領路人,但他對白眼的秘密更感興趣,還有項目資金可以拿,便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當時日向寧次已經確定了以後要在大名府發展,一個火之國高層預備役還被人控製,身心皆不能自由,這著實有點不像話。

於是千手扉間睜隻眼閉隻眼默認了他們的小動作,隻是私底下多“照顧”了大蛇丸幾次。

有日向寧次配合,研究進度很快,大蛇丸這個在人體奧秘上有很深造詣的瘋狂科學家沒過多久就找到了解開籠中鳥咒印的辦法,但是這裡麵有個限製。

日向宗家利用籠中鳥控製分家,自然考慮過有朝一日被分家反噬的可能,於是在咒印周圍還下了一圈警戒封印,如果有分家人破壞咒印,宗家那邊很快就能收到消息。

當時星見把選擇權交到了日向寧次手上,或者當即解除咒印同時引起宗家警覺,或者等時機成熟再找大蛇丸消除咒印。

日向寧次普一聽到咒印隨時能解開不由激動萬分,但他慎重思考過後,還是按捺住渴望,選擇了第二種。

當時尚且年幼的白眼少年說:“現在的我太弱小,還不到足以到和宗家抗衡的地步,如果我現在就解除籠中鳥,不但會引起宗家忌憚,而且很有可能牽扯到您,這是我不想看到的。”

“我希望有一天能堂堂正正站在宗家麵前的時候,再解除這個束縛。”

這點麻煩對星見來說算不了什麼,不過既然這是寧次少年的心意,星見便笑著收下了。

因為這句話,日向寧次工作起來很努力,很多時候都讓星見油然而生一股壓榨童工的罪惡感。

也正是他的拚命,才能從一起來的小夥伴中脫穎而出,成為第一個進入火之國中高層的年輕忍者。

此時聽到星見大人的提議,白眼少年第一反應是撫上自己額頭。

因為不再是忍者的身份,再把木葉護額戴在額上就不太合適,他用來遮住那個醜陋咒印的是一塊抹額,指腹間絲滑細膩的觸感讓無時無刻不在渴望這一刻來臨的白眼少年下意識就笑了起來。

星見也不工作了,陪著寧次直接去了大蛇丸的實驗室。

火之國研究院占地麵積很大,作為核心研究員,大蛇丸和千手扉間的實驗室都在研究院的中心地帶。

也就是說,如果要找大蛇丸,很可能會先碰到千手扉間。

想到這事還是背著扉間乾的,星見有些心虛,一路上眼觀八方耳聽六路。

直到走到大蛇丸實驗室的門口,星見才輕輕鬆了口氣,然而下一刻門從裡麵推開,扉間那張冷峻的臉出現在眼前。

星見:......

要死了,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見不久前才離開的人去而複返,以為是來找自己的,千手扉間問道:“還有什麼事忘說了嗎?”

“那個......這個......”星見眼神遊移,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是這樣,我忽然想起來有些事情要交代大蛇丸。”

所以沒你什麼事,你快走吧!

千手扉間掃了眼日向寧次,隨即定定看著星見,看得他都快繃不住就要發飆的時候,扉間忽然笑了起來,“你知道你不會對我說謊嗎?”

一貫清冷的嗓音硬生生被他說出了一股溫柔繾眷的味道,重點在“我”上下了重音,強調自己的特殊性,最後還不著痕跡地朝白眼少年示威。

日向寧次笑意不變,頂著二代目如有實質的目光毫不退縮,直到千手扉間移開視線,他臉上才掠過一抹黯淡。

星見對身周洶湧的暗潮毫無所覺,他正想著怎麼糊弄過去呢,就被人抓住手帶進了實驗室。

“扉間?”

“不是要給這小子解咒印麼,那還等什麼。”

“呃......”星見不自在地撓撓臉頰,“你都知道啦。”

“嗬。”

意味不明的輕嗤,成功讓某人惱羞成怒,星見爪牙舞爪撲了上去,“你那是什麼意思?你在嘲笑我是不是!”

“彆鬨。”說著這麼說,扉間卻微微彎下身子,配合著讓對方戳他。

看著走在前麵打打鬨鬨的兩人,日向少年落寞地撇開臉,所以他沒看見二代目掃過他的視線裡充滿深意。

有大蛇丸和千手扉間兩位頂尖科學家在,籠中鳥咒印解除很順利。

日向寧次冷汗淋漓地從試驗台上起身,站起來時腿腳一軟,不由朝前跌倒,星見衝上去扶住他,擔憂道:“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