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 47 章(1 / 2)

書房裡一個侍立的宮人都沒有。

戚慎還不知道她畫畫時這麼喜靜,便也放輕了腳步。

但那貓沒放過他,一直在叫。

就在景辛要回過頭前一刻,戚慎從她身後拿走那奶茶。

她昂首望著他,桃花眼美得總顯多情,卻似乎像紅了眼眶,眨了下眼又轉過頭去繼續畫畫。

戚慎稍有不悅:“都已這麼大的肚子了,還同貓玩鬨。”他嗬斥雲卷,“下去。”

雲卷盤踞在溫軟的地盤上不走,衝他呲牙。

戚慎拎起貓脖子丟到門口,景辛喊:“輕點!”

戚慎瞧著奶茶:“奶茶也不許再喝,聽清沒有?”

“為什麼?”

“對胎兒不好。”

“太醫說我做的奶茶對胎兒沒有什麼影響。”景辛頓了頓,“若要我不喝,那你也不喝,辦得到?”

“寡人不喝就是。”

他答應得十分爽快。

景辛還是有氣的。

戚慎睨著那畫問她:“這是在畫什麼?”

“給孩兒的禮物。”

她正畫著水冰月和蠟筆小新,也不知道腹中真的會是個小王子嗎,她腹中的寶寶會不會喜歡這些畫呀?

戚慎盯著這畫一臉怪異的表情。

景辛不想理他。

他問:“為何眼睛這麼大?如此怪誕,竟也這般可愛。”

景辛終於才有了絲笑臉。開玩笑,也不看是誰畫的,春季那場全國大賽冠軍就是她好嗎。

“寡人能變成這般麼?”

景辛:?

“把寡人同你畫成這般。”

景辛停下筆,問為什麼。

戚慎一本正經:“寡人想知道寡人可愛起來是何種模樣。”

她有些被逗笑,但想起沈清月說的心情又不好了,收起笑說有空了再畫。

景辛畫畫時總是全神貫注,顏料灑在身上手指上都是常有的事。她不曾留意到戚慎凝望她側臉時眸底的那抹深邃。

手上的筆被他取下,他牽起她的手:“該睡了。”

景辛沒有在這些小事上跟他置氣,讓雨珠幫忙收拾一下桌案,宮人進入寢殿為她梳洗。

戚慎等她洗漱後問:“今日見到沈氏,有何感觸?”

景辛微微一頓:“感觸便是您運籌帷幄,深不可測。”

這種彩虹屁沒有讓戚慎展顏

,他也不再問這些,說明日要來她這吃火鍋。

景辛倒沒有最初邀請他來吃火鍋時的那種興奮了,應承了一聲,說想睡了。

宮人放賬熄燈,戚慎照舊像往常一樣將手臂伸過來給她當枕頭。

這最初是景辛的要求,她靠在他肩頭撒嬌說想要枕著他睡,幾次同枕共眠,他便已成了習慣。可今晚景辛不想跟他這樣睡。

“臣妾自己睡就好,您手臂會發麻。”

暗夜裡,戚慎眉骨微挑,身側女人偏過身,不是朝著他這頭。

他扳正她身體,穿透夜色望著她依稀的輪廓。

“沈氏對你說了什麼,那日宮外行刺?”

景辛一怔,這個狗皇帝智商怎麼這麼高級!

“寡人有意帶你去,便是要引出他們的把戲,你因為這個?”

景辛啞然,是的啊,她就是因為這個難受,但在他耳裡這好像是十分正常的事。

“寡人是沒提前告訴你,但寡人有把握。況且,天子的女人,做這些該是本分。”

啊,景辛感覺自己要自閉了。

是本分,是是是,都是。

“臣妾知道了。”她不想讓自己這麼難受,把話說開,“但是臣妾不喜歡這樣,希望天子下一次告訴臣妾一聲,讓臣妾知道您的計劃。”

但她等來了戚慎的一聲嗤笑,他摸了摸她臉頰,低笑聲不以為意,似乎這不過是她一人的玩鬨。

景辛忽然深刻體會到古人和現代人思想的差異。

但戚慎知道她是不開心的,似乎想逗她開心,吻了吻她臉頰,她又被那種淺短的胡茬紮疼,瑟縮了一下。

“缺什麼,寡人送你。”

這是要討好她?但她不想要,回他什麼都不缺。

戚慎唔了聲,沉思片刻:“辣椒很好吃麼?”

景辛忙叫他彆提辣椒,這兩個字光聽都能讓她分泌出生理唾液。

戚慎道:“寡人幫你找辣椒。”

景辛歎口氣:“謝謝王上的好意,但這辣椒在很遙遠的國度,還是罷了。”

她沒有等來戚慎的答複,忽然想到自己說起這種他身為天子都不曾吃到過的食物,他會不會起疑?她忙解釋:“臣妾是多年前偶然聽一個雲遊之人提過,料想應該是美味,才想唔……”

他手臂穿過她腋下,將她抱在身上

堵住了她雙唇。

戚慎的吻強勢而霸道,絕不留給她一絲喘息的餘地,他遊刃有餘,會辨認她的喘息輕微放過,待她得到呼吸又肆意索取。她被那幾道淺短的胡茬紮得疼,這吻幾乎令她快要窒息,戚慎終於放過她,撐著她腰低笑。

景辛暗惱,想到這人明明欺負了她還這麼不以為意,就很想罵人。

她呼吸急促,戚慎道:“你就不會用鼻子呼吸?”

她啞然,臉一燙,惱道:“放我下來。”

戚慎將她放到身側,擁著她道:“睡,明日寡人要來吃火鍋。”

景辛道了一句不想做,不再理他。

第二日,她聽到戚慎在朝堂上欽點了一名隨侍,就是那潘羽豐。

她很是詫異,原本想詔來溫伯元問問這潘羽豐是有什麼神仙本事,但想到自己在王宮沒有秘密可言,不想牽連溫伯元,索性自己親自問他好了。

她今日晚膳吃得早,並沒有等戚慎,戚慎過來時環視了一眼空空的飯桌,問她為什麼沒有火鍋。

景辛道:“腹中的孩兒餓了,臣妾便先吃了,而且昨夜臣妾說過今日不想做。”

戚慎不曾同她置氣,但不難看出他有些惱。他坐下喊安排禦膳,成福忙躬著身子出去。

景辛問:“為何要帶個書生呀?”

“不是你讓辦的舉國詩會麼,寡人受你熏陶,為腹中孩兒多學點詩。”

“您當真看上那個紫衣書生了?偏偏是此人。”

“不過招個隨侍,你擔心什麼。”戚慎捏著腰間的佩綬,在沉木椅上挑了個愜意的姿勢。

景辛幽幽吐出一句:“渣男。”

“你說什麼?”

“沒什麼。”

景辛細細想後似乎明白他為什麼要招隨侍,他之前身側有兩名隨侍,都是那種阿諛奉承之輩,一個留了一年,因為背後吐槽戚慎被賜死了,一個留了三年,因為傳錯聖旨誤導國事被處極刑。其實秦無恒也一直都算他身邊的隨侍,現在這三人都已不在,他畢竟也是年輕人,想有個同齡人在身邊說話。

想到這景辛倒為那紫衣帥哥擔心起來,這人能活多久?

她問:“天子真的不曾有過龍陽之好麼?”

戚慎臉色沉下來,忽然起身就來到她跟前。他傾身迫近,睨著她眼睛惱

道:“再說一句,寡人證明給你看。”

“怎麼證明?招那紫衣……”

“像前兩回那般證明。”他扯掉她腰間係帶。

景辛臉色一變,忙把係帶抓在手中。

戚慎戲謔笑起,樂於看她受嚇。

景辛心中來氣,也不管他會不會處罰,放肆問:“你知道一種屬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