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 77 章(2 / 2)

望著一手按壓著針孔,同時心思還不知道飄到哪去了的「波本」,灰原哀一邊收拾醫療廢物,一邊若有所思地問:“……你的手法很熟練。”

櫻井矅想起之前幼年「降穀零」被黑衣組織的成員押送進實驗室的畫麵,調笑道:“可能是因為我也是從實驗室長大的?就和你一樣……不過我並不清楚就是了。”

灰原哀晃試管的動作一頓。

灰原哀自己是在組織裡出生的,從很小的時候,就被挖掘出了相應天賦的她,確實可以說是在實驗室中長大的。她並不意外「波本」清楚這點,她比較在意的是,就包括對方求助於自己這一點來講,「波本」即使是在實驗室中長大的,八成也不是作為研究人員在培養。

想到A藥的特效,還有那年代久遠的傷口,答案呼之欲出——

「波本」是被當成小白鼠養在實驗室中的。

灰原哀之前在黑衣組織的時候沒有聽說過組織裡有這麼一個人員,心中懷疑的同時,不免又向平行世界理論偏向了兩分。

這是,屋外傳來了由遠及近的引擎聲,在休息日的早晨顯得尤為明顯。

“終於來了嗎。”

櫻井矅也不在乎針孔的位置之後會不會有淤青,放下襯衫袖子遮住了手肘,隨後簡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觀,在征得了阿笠博士的同意後將人迎進了屋內。

見給自己開門的是櫻井矅,安室透想到了昨天的遭遇,皺眉反問:“你不怕我借機將你送進監.獄嗎?”

話是這麼說,但他手上並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達到以上的目的,因此也隻能在此虛張聲勢一下。

櫻井矅也知道這點,聳了聳肩:“但是從昨天的交鋒來看,應該是我比較有可能得償所願。”說完,櫻井矅毫不掩飾自己的怪異舉動,視線從安室透的身邊劃過,落在了男人背後的空氣處,隨後深深地歎了口氣,眼含羨慕。

安室透被對方這一係列舉措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你在歎什麼氣?”

“沒什麼。”櫻井矅搖頭,“就是感歎一下果然隻有我沒有。”

安室透還不知道麵前的人病理意義上的腦子有問題,一時間有些跟不上話題:“什麼?”

櫻井矅的手指在虛空中一點點的劃過:“血淋淋的蘇格蘭威士忌、兩個被炸得血肉模糊的小哥還有一個魁梧粗狂的家夥。”

光是聽到這個形容,安室透瞬間便明白了對方說的到底是誰——這是他警校時期的好友們,如今已經都因公殉職,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不過不得不說,這幾個措辭真的是惡意十足,毫無尊敬可言。即使是和諸伏景光等人關係不深的人聽後也會暴怒的程度,更不用說身為摯友的安室透了。

以為對方在挑釁的安室透直接氣笑了:“如果你不描述的更清楚一點的話,是達不到心理戰的目的的。”

警校時期的記憶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回憶之一,畢業的時候大家都鬥誌昂揚,想要在自己擅長的領域發光發熱,但是沒想到在短短幾年的時間內,原本的五人組,竟然隻剩下最後一人了。

櫻井矅搖了搖頭:“這不是心理戰,這是我的幻象,而我隻負責簡單轉述。”

櫻井矅的幻覺是建立在自己的想象力還有已知信息上的,不過,隨著同步率的一點點升高,在幻覺之中,與「安室透」聯係較深的幾人的“建模”也逐漸精致了起來。

他注意到,諸伏景光和宮野艾蓮娜是第一梯隊,隨後的幾人的臉都比較模糊,有一位是僵硬的證件照,另外兩位乾脆就是蟹肉模糊。

不知道櫻井矅說的真的是實話的安室透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的心情:“做個交易嗎?”

安室透雖然不清楚麵前人的真麵目,但是他熟悉從對方身上散發出的那種氣質……比起黑衣組織,對方明顯更在乎自己。

而隻要將自己放在第一位,那麼就有交易的可能性。

雖說是灰原哀提出的讓自己到場,但是安室透本人從昨天開始也一直在尋找櫻井矅的身影——既然對方能盜自己的號,那麼自己也能再盜回來,或者借機將對方發展為公.安的線人,繼續幫助他們對抗黑衣組織。與之相對的,安室透可以為對方申請豁免權。

櫻井矅對於公.安等人來說是憑空出現的,以紅方的角度考慮,這種可以無縫

麵對安室透伸出的橄欖枝,櫻井矅沒有正麵回應,轉而開始討論一個有些哲學的話題:“你有想過你到底是誰嗎?”

安室透眨了下眼:“……什麼?”

“我想知道自己是誰。”櫻井矅扭頭看向皺著眉的男人,“波本、安室透、降穀零……在彆人問出自己問題的時候,你的第一反應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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