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這麼久,很多東西已經看不到了。”青青又抬頭看看天,“天也黑了!”
“明天就更看不到了。”西門開歎息了一聲。
“走吧!”青青歎息了一聲,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自己把手攏在袖中,低著頭,跟在後頭。
安安忙拍著越文欽讓他跟上。
“我們要去嗎?這麼冷,外頭那麼血腥……”
“還不快點!”安安忙說道,把他當馬了,就差說“駕”了。
鐵大人遇刺的地方離飯館不遠,畢竟開封府就是一個刀切豆腐的城市,橫平豎直,而進宮都是要走中軸道的,而他們飯館就在東大街上,離中間大街並不遠。
一路上,青青都是一直低頭,終被西門開拉住,一盞燈籠被提了過來。地下有幾枚血鞋印。
青青抿起了嘴,自己拿了燈籠,蹲下盯著那些腳印。
“要取證嗎?”安安過來了,慢慢蹲在她的邊上。
“不用!”青青準備起來了,不過蹲得久了,踉蹌了一下,但被人扶住了,青青以為是西門開,因為他一直站在自己的邊上,她低頭推開。但她的手臂被拍了,一雙大手扶住她。
青青側頭才看到是越文欽,她左右看看,“我爹呢?”
“老板爹在那邊。”越文欽跺跺腳,還是扶住她,“前頭我看了,到處都是血腳印,你要收集收集不完的。”
“你一個廚子懂什麼?”西門開準備皺緊了眉頭。
“就是,我就是一個廚子,你管我!”越文欽給他一個白眼,自己伏低,讓青青扶著自己,“東家,您慢點,天涼了,小心受了寒。”
“能找到他們之前藏身的地方嗎?”青青站穩了,收回了手,看看西門開。
“已經全部被破壞了。”西門開搖頭,指向地上的血腳印,“這些不行嗎?這麼清楚!”
“這些都不受驚轎夫的鞋印,您看,這些鞋印除了大小,其它的都是一樣的,還有步距也是一樣的。他們習慣了,所以逃跑時都是有默契的。”青青拿燈對著地上的那串腳印。
“那你還蹲著看那麼久?”越文欽瞪著她。
“我在看其它的,他們在逃跑,血腳印這麼透,就是人死了很久了,地上全是血,他們從震驚後逃離,腳印很實,他們不是躲避凶手,而是逃離現場罷了。所以可以去找這些轎夫,他們應該看到了凶手,至少能知道人數和體形。”青青提著燈慢慢向凶案的中心走去,最終到了大攤血漬的附近了。
青青就在血漬的邊緣,再一次蹲下了,她把燈籠遞給了越文欽,自己小心的趴在了地上,終於她停下了。
越文欽不用說,小心的調整起燈光的角度,青青舉了一下手,越文欽停下了。
青青小心的撥下頭上的簪子輕輕的在地上劃了一個框。
避開了那個框,她繼續跪在地上就在血漬的周邊爬著,邊上的人都嚇呆了,但安安則一個個的去看青青畫框的地方。
最終青青畫了十二個框出來,這回她把手伸向越文欽。越文欽這回小心避開血漬和她畫框的地方,這次蹲下了,這回他讓她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他很清楚,她跪在地上很長時間了,晚上已經下了寒氣,泥地都被凍硬了,她穿得挺多的,但是這麼跪在室外,她能向自己伸手,表示她真的已經站不起來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