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安安覺得自己是講道理的孩子,一邊捂緊了自己的口袋,一邊問道。
“一個賺這麼多錢的老板娘,才藏了這麼點點的錢,你不覺得奇怪嗎?不如拿著這些錢去問問一下老板娘,錢去哪了吧?”青青建議道。
“可是她已經活不成了,問她錢去哪了,她能說?說了會給我嗎?”安安想想,十分困惑的看著青青,他真的是在跟青青說道理啊。
“去彆的房間看看吧?”青青輕輕的拍了安安的頭一下,請西門開指路。
這三位房間裡的倒也都搜出了些銀票,顯然都是那不怎麼有安全感的主。
安安簡直笑得快直不起腰來了,因為後麵的不用說,西門開都會分給安安一半。青青已經學會不看了。反正也阻止不了,還不如不說不看。當然,回家的路上還是忍不住看著安安。
“安安,你知道什麼錢可以收吧?”
“那當然,這是無主的錢,當然不拿白不拿;人家行賄當然不能要,不合算嘛。”安安說得理所當然的。
青青真的有點無語了,她覺得自己跟他說,這些錢若是能找到苦主,得給苦主,若是找不到,歸國家。但是她現在也知道了,這錢他們不拿,一定到不了苦主手上,更不要說國家了。所以想想也就算了。
他們直接回了酒樓,主要是,他們也習慣了,每天在酒樓裡待著,自己都覺得自己好像有了點煙火氣。雖說她也不可能真的站在櫃台裡當自己的老板娘,不過她慢慢的跟著大家都熟悉起來了,有時飯都是跟著大家一起吃,雖說她還是吃自己的份飯,不過能看著大家熱火的一塊吃,一塊聊,就算她一句也不會說,但感受是完全不同的。
從後門進了後院,後廚所有人都站在小院的中間,都是一臉的氣憤。而越文欽倒是顯得很鎮定。蹲著一角,看不到臉。
青青看看天,這不是該是午市最忙的時候嗎?大家為什麼站在這兒?
“怎麼啦怎麼啦?”青青還沒有開口,安安就急急的衝了過去,他是很喜歡店裡後廚熱火朝天的氛圍的,為什麼現在大家都在院裡。
“東家,衙門來說我們店裡有問題,不許開了。”大廚忙過來急急的說道。
“哪個衙門?”青青倒沒多想,直接問道。這是喬家的生意,她倒是不知道除了開封府,還有哪家衙門可以查他們的店。倒真不是說開封府有多牛氣,而是這會兒,朝廷六部各有壁壘,他們也不可能越過開封府去做這些小事情。
“大理寺!”越文欽站起來,跟青青言道。
青青呆了一下,想想:“是查封了嗎?”
“是來了兩位差爺站門口了。”門邊靠著的掌櫃悶悶的說道。
“那您看,這事兒可是哪兒出了什麼差錯?”青青心念一動,忙對掌櫃一笑,柔聲說道。
掌櫃是積年在這京城裡做慣的,是越文欽打聽清楚了,自己登門請的。可沒敢用喬家的名頭。開業這麼久,這位經營之法越文欽是很佩服的。而青青看來,越文欽覺得好的,她就認可,反正自己也不會,所以她這些日子以來,對掌櫃也十分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