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喬爺輕輕的喝止了一下,對著柳大人一拱手,想了一下,“柳大人,青青是楊翰林開的蒙,就算她一直說自己忘記了,但她對他們的感情卻是騙不了人的。如今看楊家三人死狀淒厲,如此喪儘天良之行為,理應徹查才是。至於說最後追蹤到哪一步,總歸會有個說法的。”
喬爺說的極為含糊,青青都皺眉抬頭看著祖父,她倒是聽明白了祖父的意思,問題是,祖父說的是自己理解的那個意思嗎?不過,她現在對這位祖父還是充滿了敬意的,他把破不了的案子放在自己房間的顯眼處,那些都不能算是案子,那是無解之題。而黃家的這案子明顯的還沒到那個程度,黃家人隻怕想的還是,不過是個女兒,死了就死了。隻要把之前的一切都抹掉,黃柳兩家還是好親家,以後柳家的萬貫家財也能在黃家找個繼承人。這才是幾好合一好。
當然,錢財是小事,重點還是剛剛柳大人說的欺君之罪。這個罪名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誰還沒點事瞞著皇家?隻不過看江湖地位罷了。若是江湖地位高的,開著玩笑把事兒說說,皇上還能真的把他怎麼著不成?而若是已經在皇家掛上了號了,人家生怕你們家不出事的主,自然是要把你往死了摁的。所以,這時的罪名就是按著皇上的心情來決定的。
所以她看著喬爺,他想說什麼?先查,挑一個時機,柳家想脫身不是難事,而黃家一定要付出代價。問題是,自己是隻要他們付代價嗎?當然不是,自己要的是,知道真相。
越文欽按住了青青,對她笑了一下,但沒說話。
青青想想也是,這裡是開封府,要說什麼,回家說為好。
“青青和大勇還要去廟裡跪經,小越,你也去。當然,你們的婚期要推遲了。”喬爺看到了他們的互動,笑了一下,還是輕聲說道。
“是!”這個剛剛越文欽也看出來了,楊家已經沒人了,就算喬大勇現在再婚了,對元配和前嶽父嶽母,也是要行孝道的。更何況,喬大勇還沒再婚,又曾是楊翰林的弟子。這些禮都是要守的。而青青更跑不掉,裡頭還有貞娘。那是如假包換的生母。生母蒙冤,若她還能若無其事的去成親,那得被世人罵死。所以剛剛她能從廟裡回來,是要沐浴更衣,再回去跪經的。
至少得再做一個‘七七’,才能把三人的冤曲洗去,再重新安葬。這些做起來,要比之前以為自然死亡時安葬要麻煩得多。
青青也不想看柳家夫婦了,這兩人其實從根上還是自私的。她對他們的心都涼了,他們所謂的犧牲與疼愛,不過都是有條件的。不要連累他們,讓他們能安享富貴,那麼其它的都不算什麼。起身對著眾人一禮,準備出去了。
“姐,那我呢?”安安忙跳下來,拉住了青青手。
“這些日子你要不要跟江師父?我和大伯要去跪經,不能回家。”青青忙說道。
“那個,你指著那些和尚給伯母洗冤?你在做夢還是我在做夢?”安安有點納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