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具呢?這個爺爺不可能能準備吧?”青青看看那些家具,看著油漆還不錯的樣子,輕輕敲一下,材質也不錯。喬家就算有錢買,不過,應該這麼短的時間內,也不能準備得這麼好的。
“你外公送的,說是他們家庫裡很多,讓人重新上的漆,都是好料子。”小何氏左右看看,才小聲的說道。
青青點頭,這種東西也隻有有傳承的人家才會存得這麼好,這麼多。柳家雖說是有過大難,卻沒斷過層,每位新太太都有一房子新家具,用幾年,誰還好意思一直用大紅的。自是會換上自己喜歡的,陪送的,自然放進了庫裡,然後一代代的,就這麼傳下來了,等著誰需要用了,拿出來用一下,然後再放回。這麼一代代的存下來,他們放家具的庫房隻怕都要溢出來了。
“外公他們明天來嗎?”青青想想柳大人的彆扭,一邊給喬大勇選了新的妻子,一邊還要出嫁妝,然後呢,真的指著對方給他一個新的外孫子?
“當然會來觀禮,大後天,回門時,你爹他們要先去給柳家磕頭,再去新娘娘家。”小何氏輕歎了一聲,回頭看了一眼,小聲的說道。“青青,你彆怪你爺爺,我覺得他可能怕你對你爹再娶的事兒難受。”
“您呢,您知道我不是喬青青時,怎麼想的?”青青看了小何氏一眼,淺笑道。
“有點氣,我說你二叔,太過份了。我們成親多久了,竟然一聲都沒透過,是不是太過份了?”小何氏說起來就想跳腳了。
“是啊,隻要跟安安說,這個不能說,然後安安就能啥也不說,連父母都不告訴。這家人,得有多能保密啊!”青青輕歎了一聲,這一家子都是那鋸了嘴的葫蘆。
“不過,你二叔說得也是,他們就是因為忘了你不是,才會忘了告訴我,若是真的記得怎麼會不說。”小何氏輕輕歎息了一聲。
“是!”青青笑了一下,輕輕的歎息了一聲。小心的把新娘子的妝奩匣子放到梳妝台上,自己還看了一眼,最下一層放首飾的小抽鬥,裡麵的首飾應該是新打的,看上去很新,但是有些寶石沒那麼光亮了。應該是舊石重新鑲嵌的。
她又想到了昨天自己的那些小孩子的首飾。小孩子是不用什麼首飾的,小絨花,小的寶石的發夾,因為五歲的小女孩子還沒有真的留頭呢。沒有長長的頭發,沒有耳洞,所以沒有正式的首飾,但是她身上的飾品卻有不少,除了一朵絨花外,其它的都是寶石的,說明了自己身份上的不同。
“怎麼啦?”小何氏看她在看新娘子的首飾,忙過來,瞥了一眼,“你真是,五品的小京官,這京城多如牛毛,說是他們老太爺老太太去世,都沒錢安葬的,用的是同僚們的奠儀才勉強葬在了京郊。不能落葉歸根,多大的不孝啊!”
“扶靈回鄉得多少錢,他們家公子嗎?”青青倒是能理解,現在的交通,送兩個棺材回鄉下,真是路上都不知道要多少的時間,現在說什麼不孝,不孝重要還是能力重要?看來那家的人還不錯,至少知道力所能及四個字。不會惹麻煩。
“沒有,又是獨生女,所以……”小何氏搖搖頭,想想,“所以,有人比你爹還可憐。”
青青本來輕歎的,不過聽了小何氏的話又是一怔,深深的覺得小何氏這個人特彆有趣了,永遠會往那不知道哪的方向扯去。讓她都不知道自己該想點啥了。
“十年前開封大火,您記得什麼?”青青輕輕的拍拍自己臉,轉向了小何氏,決定不被她牽著走了。
“記得,不過當時沒感覺,燒的都是府衙,我們那窮地方,大家一開始還挺高興的。看著有錢人家都燒著了,一個個的拍手呢。”小何氏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