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唐冷呆了一下,這是什麼意思。自己外婆家的案子,他也是一直跟著。包括昨天夜裡,他也一直守著,想想看,也沒理解西門開在說什麼。
“那個香芹是喬家的人,喬爺把信給帶到了,表明了香芹的身份改變了。可是張家殺了香芹,就是碰了喬家的道。所以張家明明還有幾天苟延殘喘的,現在碰了喬家的道,所以,現在好了,費家這案子,費家姑娘死定了,費老爺和二太太應該會被流放,但張家這些主子,沒一個能活。這就是喬家的道!”西門開跟喬家打了那麼幾年的交道,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輕輕的歎息了一聲,“所以青青就算隻是受了傷,你放心,該出來負責的人,喬爺不會放過。”
“那我怎麼辦?”唐冷聽不下去了,這位除了跟自己吹噓喬家的能量之外,能不能說點有用的。
“等!反正喬家不會跟你們合作的。”西門開對他又笑了一下,然後輕輕的說道。
“為什麼?我以為喬家首先是朝廷的小吏,不是開封的小吏。”唐冷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西門開。
“你覺得你的士兵首先是你的士兵還是朝廷士兵?”西門開對他假笑了一下,自己一揚鞭子,策馬而去。
西門開一早就知道喬家的態度,可是還是跟來了。他剛剛看了一眼小越身上傷。長長的一條,有可怕的蜈蚣縫線,所以從小越身上的傷,也可以推測出青青的傷勢。他已經沒什麼機會去看青青了,隻能從側麵聽聽她的消息。小越的身份,西門開其實多少是能猜出一點的。不過,既然青青不想說,他也就不再問了。而唐冷這個傻子,卻一直非追尋越國公府的案子,他要結束南方的紛爭。隻不過,這些紛爭是他可以結束得了的嗎?
現在,要青青死的是越家的人,那些人要青青死。這是抓了人就能了結的?抓了這批人,回頭還有下一批。他現在相信,這事,隻有喬爺自己能解決。他不會放過這些人的,那麼,他還有什麼可說的。隻是,這些話,他就不告訴唐冷了,太長,說著有點累。
唐冷也回到了自己的家裡,老夫人沒有休息,她在習武場甩著長鞭,乎乎的作響。唐冷安靜的在一邊看著。
“你怎麼回來這麼晚?”老夫人看到了唐冷,笑著問了一聲。她倒不是真的管,唐冷已經這麼大了,總會有社交,這種事,她怎麼會多嘴一問。不過是找個由頭說話。還是收了自己的鞭子。接了帕子按了一下頭上的汗珠子,隨口問道。
“我去找西門開了,對了,晚上去見了一下喬爺,當然,被趕出來了。說若不是您的麵子,他都不想搭理我。”唐冷知道怎麼說老夫人會開心,故意說道。
“為你外婆去求情?”老太太瞪著他,雖說就算知道孫子不可能這麼做,不過還是問問,昨天唐冷回來得更晚,今天一早就當值了,自是不能告訴她張家又出事的事了,不過想想好像之前把那丫頭扔給喬家,好像也有點不厚道,忙問道。
“怎麼可能,對了,香芹死了。從我們這兒出去就被二舅抓了,被虐殺了。”想到那個女孩,唐冷有點黯然。想想他們都一直對張家人都沒好言語,結果那個孩子不過是來報信,晚上回去就被人虐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