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他們一個喂一個吃,就連沒什麼常識的幼崽在兩人合夥吃掉又一個蛋糕之後陷入了沉思。
然而骸看起來還想吃的樣子。
他猶豫了一下,將祈求的目光落在站的不遠的兔子一號身上。
……可惡,誰能拒絕他呢?
兔子一號幽靈一樣閃開,回來的時候,手裡拿了一個小一些的蛋糕。
他高高舉起,居高臨下地看著雙眼放光的幼崽。
“這是最後一個了,”他很是生冷地說著,覺得自己的語氣似乎有些強硬,於是乾巴巴地跟了一句,“殿下。”
聽起來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工具人。
而綱吉卻並沒有注意到整張臉都隱藏在兔子麵具下的青年的內心活動,他認真地點了頭,將小了好多的草莓蛋糕接到了手裡。
既、既然是最後一個,而且看起來小了好多好多的樣子,那綱吉就不要吃好啦。
幼崽心痛地想著。
反正他明天還可以吃,不僅是明天,後天、大後天、大大後天,綱吉每天都可以吃!
但是骸骸就不一定了。
於是他心一橫,將整個蛋糕都放在了六道啾的麵前。
“這、這裡的都是骸的了哦。”他肉痛地說,“骸醬一定要全·部都吃光光哦。”
不然他會好心痛的嗚quq。
【救……崽崽你看看六道啾啾,啾要撐死了。】
【他都變成一個球了(雙手合十)】
【剛才骸骸是想努力飛起來吧,但是飛不動呢(愛惜的眼神)】
而六道啾哢噠一下也愣住了。
說實話,他已經很撐了。
如果再吃一個的話,這個殼子大概會被撐爆的吧。
但是……
純白的幼鳥看了看一臉期待的幼崽,看了看自己已經變成一坨球的身體,又看了看對方心痛而愛惜的神色,心一橫,一頭紮了進去。
可惡……巧言令色的mafia!
……
……
而另一邊,白銀之王也快步追上了帶著自己姐姐就跑的黃金之王。
他很是幼稚地同黃金之王爭執了幾句,將被惡龍搶走的公主克羅蒂亞搶了回來,很是珍惜地和對方貼了貼。
和姐姐分開了好幾分鐘,他的姐姐含量就不足了!
外表不變連心態似乎都沒變的白銀之王理直氣壯地想到。
國常路大覺看著自己的老朋友還像是記憶中那樣青春活潑(?),眼眸中閃過笑意與懷戀、
“要一起走走嗎?”
他伸出了手,一些因為發生的種種往事而橫亙在兩位王權者之間的東西,似乎就在對視一笑中不言而喻的消散了。
威茲曼吸夠了姐姐,抱著克羅蒂亞走在國常路大覺的身側。
三個人談天聊地,姐弟倆都是與時代脫離很久的人,因此一時之間,竟然讓國常路大覺有了一種回到過去的恍惚錯覺。
“對了。”再一次的,威茲曼冷不丁地說道,“中尉明明也能看到那孩子的【係統】吧,為什麼剛才不說出來呢?”
要說是保護幼崽的幼小的心靈,也太奇怪了吧。
國常路大覺不出意外地看了他一樣。
克羅蒂亞爬上威茲曼的肩膀,聞言也擔憂地看了眼國常路大覺。
“中尉……”
屬於人偶小姐的聲音細細軟軟,讓國常路大覺下意識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
“我自然能夠看到。”他說道,“因為這個東西與老夫也稍微有些關聯。”
他看向某個方向,那裡,遠遠地能夠看見一座幾乎高聳入雲的建築。
那是禦柱塔,是黃金氏族的總部,也是存放著德累斯頓石板的地方。
國常路大覺凝視了那禦柱塔許久,才收回了目光。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離開禦柱塔,在這裡招待綱吉君嗎?”
他問。
……
綱吉冷不丁打了個噴嚏。
他沒覺得冷,但是像是幽靈一樣蹲在邊上的兔子一號就立刻蹭了出來,為幼崽披上一件薄薄的羽織。
綱吉身上原本就有一件小披風了,這樣再裹一個羽織在外麵,顯得格外奇怪。
然而這時候唯一會嘲笑他的六道啾正因為吃太多躺在他腦袋上消食,綱吉思考了一下,乖乖地同兔子先生道了謝。
垂眼看見羽織上繁複的家紋。
托曾經在五條家當過一段時間未來家主小跟班的福,綱吉還是知曉印在家族的和服上的東西是家紋的。
但是這與他認得的非時院的紋路不同——非時院的徽章他見過,是變形了的兔子紋樣。
於是綱吉疑惑地發出了問題:“兔兔哥哥,這個紋樣是什麼鴨?”
兔子一號沒想到小殿下會問這個問題,沉默了一下。
“是國常路一族的家紋。”他說道,“目前隻有這個。”
聽起來像是委屈了誰一樣。
綱吉歪歪腦袋,很是好奇:“國常路?是禦前爺爺家嗎?”
他得到肯定的答複,又問:“那為什麼這個和兔兔哥哥們的不一樣,非、非常兔兔和國常路不是一家嗎?”
【對哦,為什麼呢。】
【非常兔兔2333】
【崽崽總會在奇怪的地方可愛起來xd】
【??我們寶貝明明是隨時隨地都很可愛!】
兔子一號蹲下身來。
他思索了一下怎樣讓一個小幼崽聽懂自己的解釋,抬起頭,看見遠方的巨塔,於是抬起了手。
“殿下看那座塔。”他說道,“此塔名為禦柱塔,是禦前與我等的駐所。”
綱吉看過去,看見很高很高的塔,嘴巴都驚訝地張開了。
“那、那為什麼,禦前爺爺和兔兔哥哥們不去塔裡呢?”他不安地扭住衣擺,“是因為綱吉嗎?”
……
威茲曼被國常路大覺問到了一下。
坐在他肩頭的克羅蒂亞思襯片刻,歪了歪頭。
“是因為那孩子的能量嗎?”身為三人中唯一一個與綱吉的力量有直接聯係的人,人偶小姐虛虛閉起眼睛,回想起與幼崽接觸時候的感覺。
那孩子就像是一團溫暖灼熱的火焰,將她從死後的冰冷中喚醒。
不過……
“雖然溫暖,但是,與石板並不同源吧。”她輕聲說道。
國常路大覺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
“綱吉君是另一個世界的孩子。”麵對著絕對信賴的二人,國常路大覺毫不藏私,“他來到這裡,是因為一個人和石板做了交易。”
“交易的結果,是那孩子來到此事,並且,會解決石板帶來的異能力者的現象。”
這是除去直接毀滅石板這一方法的最佳途徑。
黃金之王皺著眉,思索著哪些部分是能夠告訴麵前的姐弟二人的。
然而他的話語剛落,威茲曼姐弟便對視了一眼。
笑意吟吟的弟弟上前,說道:“這件事,原來是中尉知道的呀。”他很是放心的模樣,“那這就沒事了。”
銀色長發的青年目光柔和地看著與曾經記憶中全然不同的老者。
在白銀之王不變的世界中,中尉還是曾經意氣風發的模樣。
而現在麼。
儘管時光雕刻了他的容顏,但是內裡卻依舊是那個中尉。
於是他微笑起來。
“既然是中尉決定的事情,那一定沒問題的。”
而另一邊,綱吉的扭捏不安被帶娃業務逐漸熟練的兔子一號給安撫了下來。
他有些羞腆地縮在兔子的懷裡,棕色的眼眸看著遠處的高塔。
不知為何,內心總有一種東西,在驅動著他往那個方向去。
於是他拉了拉兔子的衣領,小聲地請求:“綱吉可以去那個塔、禦前爺爺的塔看看嗎?”
與此同時,吠舞羅,安娜正在蹲在角落裡玩拚圖。
拚圖是綱吉來的時候兩人一起挑選的,安娜決心在對方下次來之前自己拚好一次,這樣她就可以帶著弟弟一起玩拚圖了。
不過,在最後一枚拚圖即將填入之時,安娜若有所覺地抬起了頭。
她摸了摸自己包裡的小珠子,猶豫了一下,將之拿了出來。
然而,手卻一滑,讓小球掉在了地上。
安娜抿抿唇,將小球撿了起來,舉在麵前。
赤紅色的小球中一切都是扭曲的。
然而,在扭曲的世界中,卻有紅色的絲線映射在安娜的瞳中,昭示著她目之所及一切事物之間的聯係。
這大概也是她能夠成為王的資質的一種。
櫛名安娜透過小球看了一圈吠舞羅內部,小小地呼出一口氣。
但是鬼使神差的,她突然想到了綱吉。
下一刻,在常人所不能見、也無法理解的世界中,金紅色的火焰燃燒了起來。
安娜驚訝地張開嘴,目怔口呆地看著火焰吞噬了整個小球。
良久,她露出一個恬靜的微笑,親昵地蹭了蹭這個小球。
“好溫暖。”
作者有話要說:回家倒計時(搓手手)
今天是二合一!快誇誇我!(翹起尾巴.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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