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溜下了床,乖乖站在獄寺身邊。
沢田奈奈眨了眨眼睫。
“啊啦,綱君也長大了呢。”知子莫若母,做母親的怎麼會不知道孩子的那點小心思,沢田奈奈當即輕輕笑了起來。
綱吉感到了羞窘。
然而他已經是個男·子·漢啦,不可以因為這點小小的取笑不好意思……更何況,媽媽的笑叫什麼取笑呢?那是關懷的笑!
幼崽在心底鼓著腮想。
但是完全沒看懂局勢的獄寺卻高興地應和了起來。
“是的,媽媽大人!綱吉大人是我見過最成熟的小孩子了!”
【23333獄寺崽——】
【獄寺狗勾真的沒帶什麼奇奇怪怪的濾鏡嗎xd】
【我們狗勾的事情叫什麼濾鏡,這是愛!(大聲)】
【是啊是啊這就是愛,狗哥的愛——】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奇奇怪怪的敲門聲。
正被媽媽看著感覺自己都想要找個小洞洞鑽進去的綱吉聽著這奇怪的聲音就是一個高興,蹭地竄出去,帶進來一個捏著小刀的貝爾。
身周似乎環繞起了黑色煙霧的小王子嘻嘻地被他扯進來。在他身後,飄蕩著的瑪蒙落到了綱吉腦袋頂上,沉重地呼出一口氣。
好累……可惡。
這是……呼喚……是另外的價格……沢田綱吉。
然而,絲毫沒能接收到瑪蒙的恨恨眼刀的幼崽甚至主動地牽起了貝爾的手,高高舉了起來。
瑪蒙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媽媽媽媽,這就是貝爾哦!”幼崽高聲說道,“是超——級帥氣的王子大人哦!”
已經預想好了無數個角度無數把小刀把這個準備擅自偷偷跑掉的小兔子紮成篩子的貝爾頓了頓,連嘴邊怪異的笑容都僵硬了一瞬。
但是毫無疑問的,閃著紅瞳的金毛野獸微妙地……被小小的兔子舔了舔毛。
瑪蒙坐在綱吉的腦袋上,目瞪口呆地看著方才在路上哼起鯊兔兔歌的貝爾在幼崽的三言兩語之下變得柔軟下來,頓時覺得自己拚著被愛記仇的小王子記仇的危險幫沢田綱吉做的鬼打牆都是白搭。
等等……那他不是做白工了?
思及此,披著黑色鬥篷的彩虹之子驚懼地低下了頭。
不行、不可以,白工達咩!
他氣急敗壞地飛了起來。
綱吉順著看向了瑪蒙的方向。
“瑪蒙醬?”他軟軟地發出疑惑的聲音。
被兔子順了毛的小王子也跟著抬頭看了過來。
空中雖然沒見到瑪蒙的人,但是看小兔子的模樣,他也能判斷出對方的所在。
於是摩挲了下手裡的小刀,biu地將刀片飛了出去。
瑪蒙扯著嘴角躲開,看著仿佛一無所知的無辜幼崽,深覺這家夥一定是故意的。
可惡……說什麼兔子,這明明是一隻獅子啊!
和他爹一樣狡猾的笨蛋獅子!
而綱吉雖然不知道瑪蒙在想什麼,但是見著貝爾突然攻擊起了“自己人”,幼崽也不由伸出爪子摁住貝爾蠢蠢欲動的手,不容拒絕地將小刀摁了回去。
“不可以欺負瑪蒙醬哦。”他說道。
貝爾盯著他半晌,最終發出嘻嘻嘻的聲音。
“好吧。”他聳了聳肩,腦袋飛快地轉動,扭過頭看向正好奇地看著這邊的女性——噢,這就是小兔子的媽媽了。
對於親手鯊了父母的小王子來說,“母親”這種生物並不重要。
不過是生出了他的碳基生物,除此之外他對“母親”似乎沒有印象。
但是對於小兔子來說,這個“媽媽”似乎是很重要的。
並不懂得人心的小王子久違地有些困擾。
即便被稱作是“天才”,但是在自己不懂的事情上他依舊苦惱。不過這並不能對聰明的小王子構成什麼威脅,他的小刀在手裡挽了個花,送出去,從窗邊的花瓶中取下一朵粉色的玫瑰。
“嘻嘻嘻送給你。”他用小刀遞著玫瑰給了看起來柔弱得不堪一擊的女人,“是王子送的花哦。”
似乎是很重要的東西。
將男孩與綱吉口中的“貝爾”聯係起來的奈奈毫不猶豫地對著看起來奇奇怪怪的男孩子露出了笑容。
“啊啦,真是漂亮的花。”她說著,小心翼翼地從刀尖上取下這朵玫瑰,露出笑意,“謝謝,貝爾醬。”
攻擊!
敵襲!
貝爾的心中不斷回響著警報。遮住了所思所想的一切的金色劉海下,紅色的雙瞳眨也不眨地審視著這個人類女性。
最終,他一如既往地發出怪異的笑聲。
“嘻嘻嘻,接過了王子的花,就要答應王子的請求了。”他擠到奈奈的麵前,順手推住湊過來想要阻止他的獄寺的臉蛋,把對方的臉推到一邊去。
奈奈垂著眼整理了下粉色玫瑰的花瓣,聞言抬起頭,溫柔地眨了眨眼。
“嗯?貝爾醬有什麼需要阿姨做的嗎?”
貝爾指向綱吉,嘻嘻說道:“等你帶著小兔子逃跑,要帶上王子才行。”
說著說著手指扭轉了方向,指向了自己。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會用“逃跑”這樣的詞彙,不過自覺已經見過許多奇奇怪怪的小朋友的奈奈還是準確地get到了他的意思。
“你是說,想要來我們家玩嗎?”
她遲疑地猜測。
哦,差點忘了,這個大兔子比起小兔子還不如,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蠢兔子。
於是寬宏大量體貼人心的王子哼哼唧唧地嗯了一聲。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嘻嘻。”
沢田奈奈露出了笑容。
“當然歡迎。”她微微歪著頭,日光很是柔和地照射在她的背後,讓這個穿著白色病服的柔弱女性看起來像是披了一層聖光。
“不如說,倒是我才應該感謝貝爾醬對我們家綱君的照顧,邀請你來我們家玩呢。”
【麻麻,我好像看見了天使。】
【所以說這就是遺傳啊遺傳,怪不得我們崽能當魚塘主,這潛力是祖傳的啊!】
【笑死了突然期待起了媽媽的感情史(喂)。】
【所以炸掉房子的papa呢?不是帥哥我就要踢掉他自己上位了!】
【嘿嘿嘿……□□……】
【汝妻甚美,吾養之。】
【papa:????】
貝爾對柔弱棕毛大兔子的示弱很是滿意。
他像是一個小小的國王一樣點著頭巡視了一圈,手裡還摁著不住撲棱的獄寺,目光落到麵色懵懂的綱吉身上,頓時生出了一種“這個家隻有我能打”的錯覺。
唉,那他有什麼辦法呢?誰叫兔子們都很柔弱,他們隻是弱小的兔子而已啊。
那王子作為飼主,不久隻有飼養著他們不讓兔子餓死了嗎?
這樣一想,肩膀上的擔子更重、胸前的紅領巾就更加鮮豔起來了呢!
唯一看清了一切的瑪蒙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一切,眼見著說是要作為“前鋒”的貝爾幾乎是片刻“折損”,歎息著搖了搖頭。
左看右看也不知道自己在這做什麼的綱吉彎下腰抱起蹭在自己腳邊的貓貓,抬起頭慢吞吞地看向瑪蒙。
“瑪蒙醬,要下來一起玩嗎?”他軟軟地問。
方才還在嘲笑著貝爾的丟盔棄甲的彩虹之子頓了頓,片刻後,利索地飄到了綱吉腦袋上。
他……他隻是累遼,在這裡休息一會!
另一邊,會議室依舊沉悶。
斯庫瓦羅不時看了看門外,覺得時間有些漫長。
“嘖,貝爾那家夥走丟了嗎?”他忍不住罵罵咧咧。
——是的,大人們怎麼會沒有察覺到小王子的偷溜呢?
隻不過作為有臉麵的大人不適合現在出場,派了個小王子去打前鋒罷了。
然而小王子已經離開許久了,即使是瓦裡安的作戰隊長也不由得心浮氣躁起來。他焦躁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半晌,迎接來了今天第27個紅酒杯。
“喂!!你想打架是嗎混蛋boss!!!”
Xanxus睜開了一隻眼睛。
“哼,垃圾。”
鯊魚牌炸彈,爆炸!
眼見著兩人真的要打起來,未免遭受池魚之害的魯斯利亞也站起了身。
“我也去看一看~”他哦嗬嗬地笑著出門,小心翼翼地在門縫中說道,“斯庫醬和boss要和睦相處哦~”
然後在boss的紅酒杯到來之前合上了門。
然而,十分奇異的,丟出酒杯的Xanxus安靜了下來。
見他這樣,縱然肚子裡有一肚子的氣,斯庫瓦羅也沒地發。
他焦躁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走來走去,時鐘哢噠哢噠地走過了一輪,也沒等到魯斯利亞或者貝爾的回歸。
該死的魯斯利亞,是在路上掉進廁所了嗎?
鯊魚罵罵咧咧。
過了會,忍不住的作戰隊長嘖了聲,終於大步跨出了門。
“老子出去一趟!”
作者有話要說:正在幫奈奈梳頭發並且交流護法心得的魯斯媽咪:誒嘿,斯庫醬你叫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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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格列式葫蘆娃救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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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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