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白月光(1 / 2)

不馴的遺產 寒菽 7982 字 3個月前

第48章

薛詠既憋屈又發慌,邢燁然鋒利的侵略感無形地禁錮住他,無處不在,自四麵八方壓過來,讓他覺得窒息不已,渾身肌肉緊繃用力到微微發抖,臉也憋得通紅。

邢燁然見他這樣心底卻油然而生起一股快-感,大抵征服欲是刻在男人DNA裡的本能,尤其是讓薛詠這樣強悍的男人臣服在自己身下。

邢燁然光是聞到薛詠身上的味道,便覺得身體不受控製地發熱,像是被按下某個開關。

他低頭想親吻薛詠,薛詠隻專心掙紮,都沒意識到他是想親自己,掙紮時,邢燁然的嘴唇險險擦過他的臉頰。即使是這樣也讓他有些激動得心跳和戰栗。

邢燁然把頭顱埋在薛詠的頸彎,遺憾又急切地哄他說:“哥,你彆亂動。”

薛詠在他懷裡扭來扭去,蹭得他都快有反應了,邢燁然的臉也越來越紅。此時此刻,他已經神魂顛倒,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你放開我!我操-你媽!”薛詠如繃到極點的弓弦,達到閾值時爆發出來,突然暴起,將邢燁然掀翻,一拳揍倒在地。

薛詠坐起來,呼吸急促,衣服頭發都亂了。

薛詠的腦子也有點亂,他被男人艸過,隱約對男人想艸他的感覺有點經驗,他覺得應當是自己想太多了,剛才被邢燁然壓住時,竟然覺得有種邢燁然想侵-犯自己的錯覺,那太像是與性相關的強烈侵略感。

……不知道是不是他剛才太害怕了。

不可能吧?邢燁然還未成年呢。

邢燁然才十六歲。

在此之前。

邢燁然在他心裡還是個被他抓到看毛-片就尷尬臉紅的純情男高中生。

大概是他太敏感了吧。

邢燁然被他揍翻,磕了一下茶幾,臉上被劃了一道細細的傷口。

過了幾秒,鮮紅的血珠才滴湧出來。

邢燁然沒從地上爬起來,跪坐在薛詠的腳邊,微微弓背,仰著頭望向薛詠,眼神倔烈灼人。

他似一團火,你越想撲滅他,他便燃燒越熾猛。

他穿著他哥的衣服,臉龐俊美而青澀,顯得不倫不類。

薛詠現在冷靜了許多,他覺得自己跟個小孩子較勁兒也沒意思。邢燁然嘴臭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邢燁然就是隻瘋狗,彆人越罵他他嘴越臭,順毛擼還能讓邢燁然聽話。

薛詠運了半天氣,去把醫藥箱拿過來。

邢燁然還跟條狗似的坐在地上。

薛詠仍在沙發坐下,沒好氣地對他招招手:“過來。”

邢燁然爬近兩步。

薛詠給他的傷口塗抹碘酒消毒,英俊的一張臉上就多了一塊紅棕的色塊。

薛詠悶聲說:“我也有不對,是我認錯人了。那天晚上的事,你就忘了吧。”

真丟人,要是能選擇性刪除人生,他一定要把這一小段人生給原地刪除、粉碎!

邢燁然盤腿坐在

地上跟他說話,雖然還是很大隻,但之前的壓迫感削弱了許多,邢燁然說:“你真的很喜歡我大哥,你壓根就沒忘了他,你心裡揣著我大哥,卻要去和那個小白臉談戀愛嗎?”

薛詠尷尬地說:“我還沒和陸先生談戀愛。”

邢燁然說:“隻是現在沒有,他開口了,你就會答應吧。”

薛詠歎氣說:“我還沒想好……你彆說他,你倒是,你居然還打陸先生。你怎麼可以打人呢?”

邢燁然理直氣壯:“我怎麼不能打他?你喝醉酒了他還想把你帶走,萬一是圖謀不軌呢?我不管你是不是覺得他是個好人,反正我信不過他,我護短,我不能把你交給他。你彆再和一群男人喝醉酒到那麼晚,什麼事都沒有了。你慶祝不能和我慶祝嗎?你能考試合格,我也出了很多力氣,你為什麼隻感謝他,不感謝我啊?”

嘰嘰喳喳。真吵。

薛詠被吵得頭疼,反而慢慢安心下來,聽聽這幼稚的辯論,外表長大了,內芯還是一隻小狗崽。

薛詠服了他了:“行行行,你想我怎麼謝你?真是小氣。”

邢燁然一下子不知道是選讓薛詠帶他去泡澡,還是讓薛詠陪他一起看片,兩者聽上去都有些不妙,可他下意識想到的就是這樣,沒說出口,他先把自己給想臉紅了。

薛詠感慨說:“我覺得我現在就像是單親爸爸帶孩子,小孩子撒潑打滾不許爸爸再婚。”

邢燁然彆扭地說:“我不是小孩子了……我隻是現在還不想把你分給彆人。”

薛詠笑了:“什麼不想把我分給彆人,我又不是你的東西。非要說的話,我隻算是你哥的東西。”

薛詠輕飄飄一句話,像一針紮下來。

邢燁然無比煩躁和嫉妒,為什麼大哥可以擁有薛詠?

邢燁然忽然想起從小到大他和大哥之間的許多相處細節。

他既仰慕大哥,也不是不嫉妒大哥,大哥年紀比他大很多,看似他是老來子更受寵,但大哥擁有他所想要的一切,大哥可以隨意地花自己賺的錢,可以搬出去住,活得自由自在,甚至擁有一個這樣令人羨豔的美味的戀人。感覺世上的好處都被他給占儘了。

世上所有兄弟姐妹之間的感情都不會隻是單一一種,簡單地以一類來區分,而是諸多情緒混雜在一起,像一塊斑駁的顏色。

邢燁然以前或許還帶著幾分真意,但他知道自己現在真的隻是在拿大哥當借口,因為隻有這個能對薛詠起效,說:“那他也比不上我哥。”

大哥能左右薛詠的決定,而他不能。

好嫉妒。

這段時間來,薛詠真快被邢燁然和陸孟青的較勁兒給煩死了。

談戀愛真是件麻煩事。

他大概上輩子和邢燁然有仇,這小子每回都要跑出來胡攪蠻纏,壞他姻緣。

不過這次邢燁然說的話也有點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