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還不知道那個人已經直接就被雲澤給解決了,他正準備去雲澤的房間給他收拾行李。
在昨晚,從那天之後就沒再碰麵的雲澤給他發了一條消息,通知他今天就可以離開了。
想到現在這樣愜意的生活馬上就要結束,江楓心裡還挺舍不得。
人這一輩子還真就是個陀螺。
江楓在心裡歎了口氣,拉開了門,冷不丁的對上一張方正嚴肅的臉。對方的打扮和氣質都有些眼熟,他回想了一下,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這不是昨晚站在衛生間門口的保鏢之一?
江楓一猜測著對方的用意,一邊打了一聲招呼:“你好,你是來找我的?”
高大的保鏢點了點頭,似乎沒有說話的意思,隻是恭敬的雙手托著一張名片遞給了他。
江楓看了保鏢一眼,低頭接過了對方手中的名片並觀察了一下。
這張名片看著薄薄的一張,但是還挺有分量,白色為底,金線鑲邊,名片上隻有一串號碼,居然連一個名字都沒有。
難道這名片的主人是覺得,隻是一張無名名片就能讓人猜出他的身份?
江楓還真就想起了猜出來了,但和這張名片沒關係。他打算詢問一下保鏢對方什麼意思的時候,一抬頭,卻發現眼前空無一人。
對方走路離開,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傳出來,這讓江楓不由得有些後怕。
這樣的人,怕是能悄無聲息的就擰斷他的脖子吧?這種保鏢比他上輩子所見過的,還要厲害的多,也不知道那個雇傭他們的男人是什麼身份。
江楓腦子裡胡思亂想了一陣,他將名片先放在了口袋裡,照常去了雲澤的房間,收拾起了行李。
等雲澤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江楓正蹲在行李箱前給他疊放衣服。之前被他弄亂的衣服現在又規規矩矩的排排坐,整齊得讓人看了覺得十分賞心悅目。
雲澤的腦海裡突然蹦躂出了兩個字,賢惠。
這兩個字放到江楓身上……雲澤始終無法適應江楓這輩子的不同。
要不是他堅信上輩子的江楓做不到這一點,他甚至懷疑江楓是不是也重生了,現在隻是在做戲。
江楓正優哉遊哉疊著衣服,聽到動靜,回頭一看:“你回來了?”
雲澤的腳步頓了一下:“嗯。”
“彆的都收拾好了,隻剩下這些衣服。”江楓上輩子經常出差,早已經是收拾行李的小能手,他見雲澤回來了之後就加快了速度,很快就將一隻行李收拾的妥妥帖帖了。
“好了。”江楓起身,將拉好拉鏈的箱子提了起來,問雲澤:“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現在。”雲澤道。
出門的時候,雲澤猶豫了一下,接過了自己的行李,一言不發的走在了前頭,看起來完全是個酷蓋。
江楓看了眼那隻行李,又看了一下自己空的手,終於還是get到了一點雲澤的體貼,雖然他沒搞懂,雲澤為什麼會突然對他這麼好。
離開的時候還是雲澤開車,一路上如上次那樣安安靜靜的,兩人沒有任何的交流,但是比起幾天前上山的時候,氣氛卻有了微妙的不同。
雲澤沒有開回酒店,而是直接去了機場,他們一到,就有專門的人來接機,然後將雲澤開來的車給開走了。
江楓也才發現,雲澤原來搶了他這個助理的活兒,早就偷偷的把事情給安排好了。
兩人坐在候機廳,雲澤又戴上了口罩和帽子,隻是雖然遮住了樣貌,出眾的身材和氣質依舊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江楓已經發現有好幾個女孩子往這邊偷偷的瞄,有一個甚至還舉起了手機。
雲澤摁了摁脹痛的太陽穴,想在靠背上眯一會兒,但是發現座椅不夠高。
他這些天半點沒閒著,昨晚還熬夜到了四點鐘才睡,今天上午八點鐘就出了門,早已經習慣高強度工作的身體依舊覺得有些吃不消。
用腦子的疲累有時候比身體的勞累更加讓人受不了,前者就像是抽走了大半的靈魂。
雲澤之前看著還挺精神,但是這會兒放鬆了下來,江楓也看到了對方一臉疲憊無力的模樣。
猶豫了一下,江楓對雲澤道:“雲哥,你要不然在我腿上靠一會兒?”
他們本就來早了一點,航班還延誤了一小時,距離登機還有好長一段時間呢。
江楓的提議讓雲澤有些心動,但是……靠江楓腿上睡覺?
就在雲澤猶豫著該怎麼做選擇的時候,江楓已經十分體貼的調整好了姿勢,拉著雲澤的肩往下按。
雲澤的意誌力被稀裡糊塗的瓦解了,再反應過來時他已經靠在了雲澤的腿上,原本戴在頭上的帽子此時也蓋到了他的臉上。
他聽見江楓說道:“要脫鞋,把腳放上去嗎?我可以從行李箱裡拿一張毯子出來墊一墊。”
雲澤的腦袋裡又浮現出了賢惠兩個字。
他以前做夢也沒有想到,他會把這兩個字用來形容江楓。
雲澤拉了拉帽子,道:“不用,太張揚了。”
他旁邊的兩個座位都沒人,按照江楓的意見也的確可行,但是這樣太招眼了,如果被人認出來了恐怕會上一次熱搜,搞不好還要被撕一次公眾場合脫鞋。
但是他沒有脫鞋躺著,依舊上了一次熱搜,隻不過內容就是南轅北轍了。
隻見各大媒體新聞門戶上都在發——雲澤疑出櫃,和男性戀人在機場公然大秀恩愛。
新聞也不全然都是胡謅,放出來的幾張照片看著的確挺親密的,被刻意找了角度,有一張江楓俯身說話的照片被拍成了在和雲澤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