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斯抱著未婚妻的“屍體”哭了約莫有一個世紀那麼久,他麵前用槍指著他的衛宮切嗣的身影突然消失了,索拉薇的“屍體”也突然消失了。
肯尼斯悲憤莫名,舉目四望:“這又是你的詭計嗎!難道你連最後和索拉薇的道彆都不讓我好好完成嗎!”
“——衛宮——”
他含著恨,還沒有來得及把這個名字的後兩個字怒吼而出,就聽到一聲低沉壓迫的:“嗯?”
肯尼斯迅速轉過頭!
他看到的是一個和剛剛完全不同的衛宮切嗣!剛剛的那個衛宮切嗣冷酷無情,而他自己則是一直蹲在一家酒店的某一層樓中,還把那裡當做自己的魔法工房——不得不說,這是肯尼斯最初的構想,身為魔術師,像個戰士一樣在外麵打打鬨鬨是很不穩重的,他絕對不要那樣。
當然,能夠布置一個工房,把自己畢生所學全都放在裡麵,這也是聖杯戰爭吸引肯尼斯的一個原因。
這實在是太符合肯尼斯的性格,所以他很快忽視了那種“夢境”一樣的違和感。
……最初的時候他還是記得這是幻覺,或者是做夢的,因為看到那片不祥的黑色之後,他就暈過去了,然後醒來就在這裡。
他的同伴都不見了,隻剩下他自己……等等,他有過什麼同伴嗎?對於眼高於頂的肯尼斯而言,“同伴”這個詞可太詭異了。然而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現在不應該隻有自己一個人,肯定有彆人,會同他並肩戰鬥……
雖然他們之間沒有契約關係,也沒有什麼共同的利益,但他們就是暫時地共同戰鬥了。
好像這和他的敵人有關係?
為什麼?那個敵人是誰?
他的記憶就像逐漸崩塌的大橋,沒走出一步,都有更多的斷壁殘垣破碎著掉下去,很快就什麼都不記得了。等他再次“清醒”過來,看到自己正在指揮從者Lancer和一個金色盤發的女戰士決鬥,對方的禦主是……冬之聖女的外形?那看來是愛因茲貝倫家族的了。
但是這個女人……她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啊?
他甚至覺得這場戰鬥都不該發生!
戰鬥結束了,迪盧木多似乎對對麵的女性從者很欣賞,他的從者就是這樣!一見到漂亮女人就會心軟,這個糊塗的家夥,他在女人身上吃的虧還多著哪!
他們回到魔法工房,肯尼斯的心中閃過一陣違和的得意,這時候,仿佛有個聲音在問他,他是否認為自己能獲取聖杯戰爭的勝利?
肯尼斯是很自信的,但是這時候,他莫名其妙地遲疑了——
他總覺得自己的戰術有問題。
就好像,這場戰爭中還有更加強大的對手,強大的對手絕不會龜縮在工房裡洋洋得意,他和對方比起來,就像是個沒有目標,隻不過走一步看一步的菜雞。
那個聲音誘惑地問:“怎麼,這樣不好嗎?如果能這樣一勞永逸地獲得勝利,不好嗎?”
肯尼斯糊裡糊塗就把這個聲音當成心聲,他想著不好啊,他要改變才行,他的學生,愚蠢的韋伯也參加了聖杯戰爭,他這個當老師的還要讓這小子寫十萬字——不,二十萬字的檢討才行!那麼為了讓學生服氣,他怎麼能被動地蹲在原地呢?
那個聲音消失了,似乎他是退卻了,但正當肯尼斯要指揮迪盧木多去單挑遠阪時臣的吉爾伽美什時(在這裡,肯尼斯並沒有懷疑自己為什麼會提前知道彆人家禦主和從者的信息),衛宮切嗣朝他發出了攻擊!
他們打得很激烈,幾乎逼出肯尼斯所有的底牌,最後,因為他的月靈髓液還沒有學會變成透明屏障,為了看到對方,他隻好先接觸月靈髓液,沒想到衛宮切嗣也在等著他!陰險狡詐的魔術師殺手一槍命中了肯尼斯的胸口!
一陣痛苦之後,肯尼斯成了高位截癱。
他,天才肯尼斯,居然隻能乘坐輪椅了!
他的耳邊似乎出現了一個快樂的少女聲音!那個聲音的主人應當是毫無惡意的,她就是單純的腦子不好使!
快樂少女:“呀!輪椅俠!”
肯尼斯:“¥%!#¥……%@!!!”
他真的應該早點開發出月靈髓液的透明屬性的!
已經不是第一次吃虧了!
因為成為了輪椅俠——不是,乘坐輪椅之後,肯尼斯隻好把令咒先轉移給索拉薇,讓她帶迪盧木多去戰鬥。可是索拉薇並沒有經驗,她被那個衛宮切嗣抓住了,對方用她威脅肯尼斯,讓他退出聖杯戰爭,令Lancer自害。
雖然很對不起Lancer,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肯尼斯同意了,但是卑鄙的衛宮切嗣還是殺害了索拉薇!徒留肯尼斯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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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看到衛宮切嗣,眼都紅了,從地上跳起來,堪稱醫學奇跡:“你這混蛋!把索拉薇還給我!”
衛宮切嗣皺眉:“……喂,冷靜一點,你還沒弄明白剛剛是汙染了聖杯的家夥製造的幻境嗎?”
肯尼斯:“……”
肯尼斯心中震撼無以複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