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空條承太郎其人其事(1 / 2)

空條承太郎來到杜王町的雅子家裡時,雪紀恰好不在。

一開始的時候,他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今天是周日,學生們周末很少有乖乖待在家裡的,他自己上學的那段時間,周末時比較喜歡一個人出去研究昆蟲、鳥類、魚類等等,杜王町綠化做的很好,有各種小動物,他會靜靜地觀察他們。

這時候最好不要有旁人在場。

中學女生和男生都很聒噪,在他們看來,空條承太郎是一個絕佳的談資:不管是他超出常人的身高,還是他偏向外國人的容貌,都讓青春期的少年少女們充滿幻想,並不考慮當事人對這種幻想究竟是什麼看法。

他那時候最常說的就是:“囉嗦!”

現在想來,隻是一群不成熟的孩子罷了。

可是,直到他也逐漸成為前輩、成為長輩,甚至是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後,他才慢慢地開始察覺到那段時光的美好。

至少,在他還沒有覺醒替身……最初的時候他甚至以為那是一隻惡靈——的時候,他可以算得上是無憂無慮。當然,這不是說他厭惡或者害怕戰鬥,前往埃及討伐DIO的五十天給他造成了多麼嚴重的心理陰影——他隻是突然發現,生活不僅僅是一種活法,平淡的日常也很好。

所以後來,他決定研究海洋學,世界上最廣闊,最平靜,也最風氣雲湧的地方,孕育了無數的生命,在那裡他能感受到內心的平靜。

那段時間,因為一些現在已經無關緊要的原因,他離開了自己的家庭,擔心自己的過往把危險引到家人那裡去。他也遠離了朋友們,直到他發現自己徹底錯過了徐倫的童年和少年,他的前妻告訴他徐倫現在遇到了人生困境,花京院也勸告他說“如果在最重要的時候都不能陪伴在對方身邊的話,那就不能算是父母了”。

他才發現自己又做錯了。

他的敵人對他十分忌憚;他的夥伴開玩笑說他是無敵的,但他卻覺得自己總是在錯過。

青年時期的空條承太郎不會去考慮這些,那時候他會冷淡地應對賀莉的擁抱和親吻臉頰。但是賀莉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老了,臉上開始出現皺紋;又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賀莉的眼神變差了,她帶上了老花鏡;後來承太郎在外公的葬禮上,看到了一位老婦人黑白的照片,那應該是外公的祖母艾麗娜-喬斯達,是一位德高望重,溫柔正直的老婦人。絲吉Q外婆坐在輪椅上,眼神混濁,嘴裡含糊地說:“那孩子啊,你母親,長得好像祖母啊。”

沒過多久,他又失去了外婆。

生離死彆終究是不可避免的,空條承太郎於是感到後怕,他突然意識到,他也是有可能會失去賀莉的。而如果他當年不夠好運的話,他應當早在埃及就失去了外公,還有他的好友,花京院。甚至是現在旅居歐洲的阿布德爾,他在研究全球各地的巫術;伊奇,這條狗十多年前突然失蹤了,他那時候已經是一條老狗,也許是意識到自己大限將近,所以就像一條普通的動物那樣離開了。

他……沒有特彆難過。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慶幸,一種幸運之人的慶幸——本來是青少年的空條承太郎該承受的痛苦,被延緩到了中年,已經很幸運了。

他開始逐漸回歸家庭。

徐倫願意原諒他這個父親,這是另一件令他慶幸的事,她是個非常溫柔的女孩子,在受到傷害之後,仍然願意為了對方考慮。他們每年旅行一次,有時候前妻會加入進來——現在他和對方算是朋友的關係,不知為何,這反而比夫妻關係更加融洽。有時候花京院會和他們一起,徐倫很喜歡花京院,似乎她認為自己的石之自由和花京院的法皇之綠很相似,所以他們關於戰術總有很多話題。

有時候……那個叫安娜蘇的年輕人會過來。

如果是現在看來,那段監獄風雲最讓空條承太郎不滿的就是這個年輕人和徐倫的關係。對方是個十足危險的家夥,並且精神似乎還不太穩定,穿著打扮仿佛某位意大利出身的惡徒,更讓承太郎懷疑對方的血統問題——他不是歧視,隻是關於自家小姑娘的事情,他總要考慮萬全。

這時候,仗助邀請他來看看東方家的新家庭成員,一個和徐倫小時候很像的小姑娘,同樣有一個極不負責的父親,但她並沒有自怨自艾,相反的,她學會更加看重身邊的家人。她不怕生,對陌生人也保持著友好而好奇的態度。

本來隻是日常的串門,結果徐倫一下子就喜歡上這個女孩了,在回去的路上,徐倫說:“雪紀真可愛呀。”

“要是我有這樣一個妹妹就好了。”

“她看到了落到地上的花,還會曬乾了送給我做書簽呢~這就是日本女孩子嘛,愛了愛了。”

空條承太郎眼看著她就要打開手機,發送短信“喜歡男孩還是女孩”給那個安娜蘇,他連忙岔開話題:“徐倫,如果很喜歡雪紀的話,可以常常來找她玩。”

徐倫很是驚喜:“但是,之前不是說,替身使者要學會和普通人的親戚保持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