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六十八章(1 / 2)

煮雨樓,整個京城最大,最好,最豪華的的酒樓,簡稱三最。

最角落的坐著的兩人,一個白袍子,一個灰袍子,白袍男子輕輕扣著桌上的茶盞,修長乾淨的手指和這上好的釉瓷很是和襯,溫潤如畫的眉眼,似乎是在認真的聽著隔壁桌的談話,灰袍子男子隻是坐在那,沉穩內斂,一把捆綁完好的刀立在身旁。

隔壁桌聊得正歡,聊得內容也是時下最流行的八卦,當今皇帝盛寵的吳妃在身懷皇嗣的情況下被打進天牢,簡直是史無前例!!!

一說,你知道麼?聽說這件巫蠱案還牽涉到當今權傾朝野的蕭家,所以皇上連審都沒審,直接將吳妃交到蕭太後的手中,這不是送羊入虎口麼?

另一說,你說的有道理,怕是皇上不審此案,心中早有數了,就等明日太後審過之後,定結果的,多半是,聲音戛然而止,而是用手掌比作刀子在頸脖做出殺的動作。

一說,不要亂說,這些都是謠傳,小心禍從口出。

另一說,有道理,有道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還是早些回家去罷,媳婦還在家等著呢?

一說,瞧你那猴急樣!一副猥瑣淫.蕩模樣。

另一說,兄台想遠了,媳婦在家等著我回家做飯呢!哎!

待兩人走遠,那個灰袍子男子最先開口,聲音有些沙啞低沉,想來是不經常說話:“公子,你打算如何做?”

白袍子男子放下茶盞,手指卻沒有離開茶盞,眼睛直直的盯著手指尖的茶杯,像是非常喜歡,茶盞上釉彩的便是一副冰雪紅梅,白袍子男子便是黎淵:“要在她被提審之前將她救出來。”

灰袍子男子立即便開口:“公子,你心裡明明知道這可能是南國皇帝故意放出來的風聲,就是想引我們上當的,你為何?”

“我不能拿她的生命冒一點險,即便是個局,我也要去。”他的聲音輕緩,卻透著堅定,修長的手指在杯盞上漸漸收緊,骨節漸漸泛白,更襯的杯盞上的冰雪紅梅的紅豔熱鬨。

灰袍子男子頷首,聲音也鏗鏘有力:“離冷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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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和殿

蘇伊澤勾著嘴角望著執玉:“你去準備一下,今晚有一場好戲。”

執玉不解的望著蘇伊澤,表示今天不過是太普通不過的一天,能有什麼好戲?

蘇伊澤自己給自己斟了杯茶,忍不住嘴角笑意更甚:“明日太後便要提審吳妃了,你說今天是不是有好戲?”

“奴婢不懂。”果然能打的人,腦子都不是那麼的能,腦子比較能的人,身邊都有一個比較能打的人!

蘇伊澤也不怒,仿佛心情特彆好:“我們心裡知道太後和吳妃之間微妙的關係,但是黎淵卻不知道,明日太後提審,那就是相當於羊入虎口,想來怕是現在蘇墨辰已經讓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了,他這樣一方麵是想把事情鬨大,一方麵是想將消息傳到黎淵的耳朵,他其實真的很適合坐在那個位置,隻是適合並不代表那就是他的!”

執玉仿佛突然明白過來:“王爺是說,皇上是想引黎淵入甕?”

“正是。”蘇伊澤乾脆的回答,微挑的眉眼全是笑意,就像個得意的小孩子。

“可是王爺不是答應了吳妃……”執玉有些不想接著問下去,但是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蘇伊澤已經答應了吳妃要救她,為何現在縱容不管,任由黎淵捷足先登!雖然執玉有疑問,但是心裡還是很高興有個黎淵來把她救走的,這樣她家王爺就不會時時刻刻的想著她,耽誤了複仇計劃。

蘇伊澤微微偏著頭,伴隨著那樣勾起的嘴角,清澈微挑的眉眼,櫻紅的薄唇,像是畫上拓下的美少年:“你以為蘇墨辰能那麼輕易的讓黎淵帶走她?就算是帶走了,也是一場惡戰,我們在看戲的空當,順便去收下尾,接手下他的勝利成果,這樣人還是黎淵搶走的,和我們沒有半點關係,但是她卻在本王的手中,何樂而不為呢?”

執玉皺眉:“王爺似乎是對她太過上心了,都忘了我們此次回宮的目的了。”執玉再次不怕死的說出來,即便她再被他掌摑,她還是要說出來。

蘇伊澤頓住,左手輕輕的轉著右手拇指上的淡藍色玉石扳指,聲音放得輕緩,這次像是極有耐心一樣:“你又怎麼知道搶走她,不是給蘇墨辰和蕭太後最好的報複呢?”

執玉一頓,隨即嘴角攢起笑意:“原來王爺是這樣打算的?”

蘇伊澤抿了抿嘴唇:“是或者不是,都不是你一個奴才該過問的,你隻消做好本王吩咐的事便可。”

“是。”饒是蘇伊澤這麼說,執玉還攢出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