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七十章(1 / 2)

辰心殿

秦沁和整個人臉色慘白,守在蘇墨辰的床榻前,眼睛有些紅腫,顯然是哭了很久,整個人似乎都有些失了分寸,想來蘇墨辰這次真的是傷勢沉重!不然為什麼一向淡定素淨的秦沁和此刻也慌了神?

蕭太後滿臉凝重望著跪著的李太醫,聲音狠厲:“皇上傷勢如何?”

李太醫也臉色慘白,隻有他清楚蘇墨辰的傷勢究竟有多重,哆嗦著開口:“回太後,皇上,皇上……”李太醫還是不敢說出口。

蕭太後猛地將手掌拍在軟榻上的桌案上,茶盞也被帶倒了,整個辰心殿的宮人都嚇得跪下來,蕭太後依舊冷凝著一張臉:“快說!”

雖然蘇墨辰不是蕭太後的親生兒子,可是如今她母以子貴,位居太後之位,若是蘇墨辰有個三長兩短,怕是她的榮華也到頭了,況且她還要為九兒打算,他還是九兒的夫君!

“回太後,那箭雖然沒有傷中要害,但是箭上淬有劇毒,此毒毒性劇烈,一點一點侵入中毒者的內臟,若沒有解藥,熬不過……熬不過三天。”

蕭太後狠狠皺眉,秦沁和整個人都愣怔的癱在那,臉色慘白,眼神無光,卻死死的盯著蘇墨辰,像是恨,又像是怨!

蕭太後收拾好心中的情緒,輕緩的開口:“李太醫可有把握在三日之內配出解藥?”

李太醫完全不敢說了,現在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因為他配不出來解藥哇!整了整壯士斷腕的心情,回稟道:“回太後,由脈象看來,這個毒有幾位西域的藥材,所謂毒草,百步之內必有解藥,所以解藥也要幾位西域藥草,現在無法確認是哪幾味藥草,也無法確診,所以三日……根本不……可能。”

李太醫等著蕭太後再次發飆的,可是卻出奇的平靜,還是冷冷的聲音,卻無比的平靜:“那李太醫可否施藥暫時穩住傷勢,待研究出解藥為止?”

“是,臣定竭儘全力一試。”李太醫心裡感歎,太後就是太後,薑還是老的辣,還是老的淡定!

蕭太後站起身,錦娘慌忙上前扶住她,蕭太後眼光冷冽的掃視整個辰心殿,語調也冰冷:“皇上的傷勢敢說出半個字,誅九族,對外要一切正常,對外宣稱,皇上隻是偶感風寒,太醫囑咐不能見風,所以這幾日早朝罷免,一切朝中事物都由哀家親自批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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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寧宮

蕭太後猛地自睡夢中驚醒,錦娘慌忙上前瞧瞧是什麼事,擔憂的問:“太後娘娘,您怎麼了?又做惡夢了麼?”

蕭太後抬手揉了揉眉心,拍了拍床邊的位置,示意錦娘坐下來,錦娘一陣猶豫,還是坐過去,小心開口問:“太後可是有話想和奴婢說?”

“錦娘,你說是不是她回來報仇了?哀家這幾日老是夢見她。”蕭太後凝眉憂心的說道,就像一個老太婆在擔心的嘮嗑那樣。

“怕是太後這幾日操勞皇上的病情,沒有休息好,才會做這樣的怪夢的,伊貴妃她已經死了!”錦娘小聲的勸慰,跟在蕭太後身邊這麼多年,她最知道她的所思所想。

“她死了,可是她的孩子回來了,錦娘你猜哀家夢見什麼嗎?”蕭太後神情有些恍惚,不等錦娘回答,便繼續說道:“夢見那年先皇和哀家第一次見到她,她長得有多美,連哀家看了都忍不住要嫉妒的啊!”

“伊貴妃的美如何能比得上太後當年的華貴?”錦娘小聲的說道。

蕭太後卻突然笑了,像是滄桑過後的嘲笑一般:“華貴?皇宮中最不缺的就是華貴!那時候哀家隨先帝去西域遊玩,就是那時候碰見她的,她一身紅衣妖冶明媚在河邊起舞,風華絕塵,先帝自見到她那一刻起,便沒再將目光移開,哀家當時就恨上她了,第一眼見到她就恨上她了,多可笑!一個女人怎麼可以美成那樣子!”

“太後……”錦娘一時不知道說什麼,蕭太後的神情都有些恍惚了,是想起當年的情形的摸樣。

蕭太後依舊自顧自的說話,像是說給錦娘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她也是西域的人,如今皇上也中了西域的毒,一切怕都是因果輪回罷,她奪我丈夫,我奪她的命,哀家斷送她一生,她也斷送哀家一生!”

“太後,您醒醒,過去的事情再想也無益,況且伊貴妃已經死了那麼多年了。”

蕭太後仿佛瞬間回過神,望著錦娘好半天,忽然臉色變得狠厲嚴肅道:“沒錯,她已經死了,當初死在哀家的手中,活著的時候是哀家的手下敗將,何況是死了!如今皇上受傷,不作他想,定是蘇伊澤在背後搗怪,哀家倒是要瞧瞧他能翻出多大的花?”

“那太後打算怎麼辦?”

“明日正常去審吳妃,當做皇上沒有受傷的樣子一樣正常做事,首先要穩住朝綱,自從哀家不是那麼寵幸詩兒之後,哥哥怕是對哀家很有意見,他在背後做的那些小動作,以為哀家不知道麼?隻是這天下是先帝的,哀家要替先帝守著的啊,哥哥怎麼就不明白?”

“那明日的案子?”

“一切都是證據說的算。”蕭太後麵色冷凝道,這樣的女人一眼看過去便知道該有母儀天下的膽識和風華,隻是這樣的人注定與親情,愛情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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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和殿

執玉麵色凝重的盯著蘇伊澤,語氣急切慌亂:“王爺,您可有受傷?皇宮的禦林軍可不是好對付的。”

蘇伊澤閉目凝神,麵色有些慘白:“不礙事。”

“王爺為何不讓奴婢去,萬一,如果萬一……”執玉麵色微微慘白道,心中還是後怕的很。

“你敢保證你的箭術有本王的好麼?”蘇伊澤也不睜眼,雲淡風輕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