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都可以做思想工作，也不急於一時。
看蕭夢溪沉默下來, 雲清流也沒說什麼了, 直接帶著人離開。
身後, 來自於普通家庭的女人們正在努力的洗衣裳, 爭取不放過上麵的任何一點汙漬。
洗衣廠的工資很高, 即使是懶惰一點的姑娘家也能夠過下去。
更彆說是勤快一點的姑娘了, 不用精打細算也能把日子過得很好。
穿過一條街, 一行人來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雲清流說：“這是我讓人安排的造紙廠，衛生紙的那個紙。”
蕭夢溪點點頭，說：“這個必須有。”
雲清流有些不屑的說：“當初賣這個玩意的時候，那些讀書人一直在罵暴斂天物。你現在去看看，一個個不知道用的多舒坦。”
“嗯, 大型真香現場。”
蕭夢溪嘻嘻的笑了, 似乎已經忘記了先前的不快。
雲清流接著說：“可惜這玩意兒的成本有點高，暫時沒那個能耐普及, 隻能當福利送下去。”
蕭夢溪說：“現在已經很好了，至少不像以前一樣用樹葉子。”
一路走過去, 無論男女都在認認真真的工作。隻是偶爾抬起頭來，好奇的看著兩個孩子。根本沒有外人說的廝混在一起、不成體統的情況發生。
真是笑話, 說話都不過腦子的。那麼多人看著，誰有那個能耐弄一些不該弄的事情。不好好工作的人, 不僅要扣工錢，還要受罰的。
一連看了好幾個廠子，雲清流對蕭夢溪說。
“除了老弱病殘孕, 其他人都要工作。沒有找到工作的，強行分配工作。誰敢在我的城市裡遊手好閒，惹是生非，我饒不了他。”
蕭夢溪點了點頭，問出了一個足以致命的問題。
“你製作出了那麼多的產品，打算怎麼辦？光是我們賣，賣不出去吧！”
聽到這樣的話後，雲清流的表情有些尷尬。
不過她很快就調整過來了，並且說：“沒關係，等那位過來了，讓她幫忙。那位可是彆人眼中的活財神，肯定是有辦法的。”
蕭夢溪那叫一個嫌棄，“人家還沒來呢，你就想著壓榨人家，太過分了。”
雲清流說：“這怎麼能算壓榨？這叫物儘其用。”
“真是說不過你，”蕭夢溪說：“我們去看看彆的。”
雲清流答應了，並且帶著她去了學校。
北濟城的學校是由幾個宅子改造而成的，宛如另一個世界。
在這裡，剛剛出生的孩子們有專人照顧。雖然有可能感受不到什麼叫做母愛，不過卻衣食無憂，生活富足。既不用擔心餓肚子，也不用擔心受到虐待。
小一點的，也就是那些能跑能跳的孩子們，會跟著老師們一起學習、玩遊戲，在歡快的氛圍下逐漸成長。
大一點的孩子們分為幾個班，分彆學習不同的內容。唯一一點相同的就是每天都要上政治思想課，還要用工作賺取食宿費。
所謂的政治思想課，其實就是洗/腦。不教什麼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而是教導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
雲清流希望有一天即使是自己失敗了，也能夠留下一絲半點的火種。
蕭夢溪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說：“太不一樣了。”
雲清流問：“哪裡不一樣了？”
“精氣神。”蕭夢溪說：“跟天壤之彆似的。”
雲清流：“什麼？”
蕭夢溪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就是不一樣。呃，大概是因為這些孩子抬起了頭，真真正正的站了起來。”
“你這話說的，好像他們以前是跪著的。”
雲清流說到半路的時候，突然閉上了嘴巴，沉默了下來。
以前那些孩子真的沒有跪下來嗎？不見得吧！
不遠處的花園中，幾個大一點的孩子正在做遊戲。
咳咳，騙人的，其實正在工作，做的是小手工。
並不難，就是有些麻煩。給孩子們做，不僅能賺一點錢財，還能讓他們磨磨性子，一舉兩得。
蕭夢溪開了一眼，笑著開了一個玩笑。
“你這是在雇傭童工，小心有人舉報了你，把你送到牢裡。”
“我也是為了他們好，”雲清流為自己辯解。“他們現在能夠耐得下性子做這些事，以後辦什麼事都能夠穩重一些。再說了，誰知道以後他們能乾什麼？說不定會進到工廠裡。現在有這些經驗，到時候也能領先人一步。”
“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蕭夢溪埋怨道：“當時你的話很少，根本就沒有現在這麼多。”
雲清流不以為然的說：“人總是會變的，這不奇怪。”
玩笑話說完了，現在就該談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