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陣營本·雪滿(十五):(2 / 2)

333因為被觸發了關鍵詞,而跳出來給枕流詳細的講解了一下原因。在古代本裡,是不可能有太過現代化的檢測的,好比指紋啊、DNA什麼的,那是想都不要想。但遊戲也會給出屍檢報告,以古代仵作的水平為準,如果是驗親子關係,那大概就要上滴血認親了。

“啊,這樣啊,那傷口上的血跡檢測也就做不到了啊。”李少傅略顯遺憾。

錢小錢不得不儘量委婉的提醒妹子,這個世界上呢,存在一種東西叫“搜身”。傷口這麼明顯,並不需要檢測,直接看口子就行。

搜身,又是一個枕流不太熟悉的環節。

枕流上一次玩《同學會》的時候,根本不知道還可以這麼玩,其他玩家當時也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而沒有提出對其他人的搜身要求。反倒是這一回,錢小錢一開始就提了出來,當然,是女孩子搜女孩子,男孩子搜男孩子。

DM不能直接給出每個人身上都有什麼的答案,畢竟搜身歸搜身,能不能搜到,還要看個人本事。

錢小錢的搜身提議一出,不少人的臉色都變了。倒不一定他們身上有傷口,但肯定都藏了些見不得人的東西,對於搜身的提議肯定是有抵觸情緒的。而錢小錢的搜身提議,也未必真就像他說的那麼大義淩然,隻想通過傷口找到夜行衣的主人什麼的,他很有可能也是想借機看看彆人身上都藏著什麼秘密。

枕流……

無所畏懼。

他一醒來就藏好了東西,身上除了貓和貓脖子上的掛件,是真的什麼也沒有。隨便搜,想怎麼搜就怎麼搜。

等等,不對。

不等枕流繼續在心裡分析,金莊第一個站出來表示願意被搜身,甚至可以當著大家的麵搜。他身上確實什麼都沒有,除了公主那華麗到過分繁瑣的裝飾以外,乾淨的不像話。

然後,金莊就為此付出了被所有人質疑的代價。

其他人眾口一致:“你身上沒有東西,那肯定就是已經提前藏好了啊。”

正殿門口附近,絕對有金公主大量的證據。

金莊沒想到這群人反應這麼快,再次翻車。他這人的性格就是這樣,明明能想到第三層,又總因為性格上的好表現而在想到第二層時就匆忙行動,然後翻車懊悔。好幾次了都是這樣,枕流隻和金莊玩了兩個本,都已經習慣了對方的這個流程。

枕流在心裡感謝了一下金莊為大家作出的錯誤示範,第一時間在光屏上寫字,和陸斯恩要了些東西開始進行偽裝。

拜古代寬衣大袍所賜,陸斯恩像鬆鼠搬家一樣,不著痕跡的給枕流分了不少無用道具。

枕流拿到之後,便像是自己真的從袖子裡拿出來似的,一件一件都擺在了自己眼前的桌麵上,瓶瓶罐罐的是真不少。

大家都拿出了一些。

物品搜完,就輪到驗傷了。這是個比較私密的環節,但其實哪怕是同性之間,在涉及到身體問題時,也存在一定的隱患。遊戲自然是不可能允許打這種擦邊球的,DM直接給出了結論,大家受沒受傷,受了什麼傷,都是一目了然。

之前就說過了,這一晚受傷的人很多,包括極力主張要搜身的錢小錢,他也因為額頭上有傷被判定在了受傷人群之中。

錢小錢,金莊,蘇皇子以及艾姑姑,一共四個人。

錢小錢和蘇皇子最先開口:“我們之前就提前交代過我們為什麼受傷了。”一個說是被太子用東西砸的,一個是公開和太子打架。

至於金公主和艾姑姑……

金莊沒轍,隻能適當的拋出了一些公主的秘密:“其實我會武,我身上的傷就是平日裡練武時留下的。”他還撩起袖子,給大家看了一下裡麵摔打的痕跡,確實是有不少舊傷都是因為練武而意外造成的。

枕流卻很清楚金莊在移花接木,舊傷是因為練武,新傷卻是和他對打時留下的。相比起突然手下留情的金公主,枕抱貓可是招招沒留情。

艾姑姑更是個狠人,當眾扒衣,讓林梳頭大驚失色的“啊”了一聲,這個JK妹子看起來膽子是真的不算大。

然後,艾姑姑就露出了他肩膀上被鞭打的痕跡:“我不能說是誰打了艾姑姑,除非你們拿出證據到我麵前。但我可以說,艾姑姑是遭到了一些虐待的。”

在講述這些的時候,愛神已經沒辦法再用第一人稱來介紹這些苦難。古代的宮人真的很慘,遠沒有電視劇裡演繹得那麼光鮮亮麗。去給統治階級當奴仆,和在現代社會當保姆阿姨,可是有著本質區彆的。每天做著□□上國美夢的遺老遺少,都明顯欠勞動人民的教育。

陸斯恩:“!!!”

他立刻光屏枕流,想問問枕抱貓是不是也受過什麼虐待,他知道枕流隻是扮演枕抱貓,但還是好氣啊!

哪怕是在想象裡,他也不能允許有人這麼欺負枕流。

之前陸斯恩看的時候就發現了,有些作品裡總是在試圖告訴彆人,男生(or主角攻)怦然心動的表現,是怯步,是捉弄;女生(or主角受)怦然心動的表現,是勇敢,是奉獻。但,心動就是心動,是一種人類共同的情緒表達,哪裡來的這樣的因人而異呢?

或者這麼說,同樣是心動,怎麼有的人的表現就是不成熟,有的人的表現卻是更成熟?

傷害就是傷害,喜歡就是喜歡。

不管是什麼性格、型號、性彆,怦然心動的第一步,永遠應該是信任、尊重和保護這些美好的詞彙,不該是傷害、嘲諷以及暴力。

至少陸斯恩在這一刻意識到的,是他對枕流的保護之情,連他的想象一並納入其中,不願枕流受到傷害。他不能篤定地說這就是愛了,但至少他可以說,他和枕流之間終於有了一個還算美好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