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成(1 / 2)

牧風想往回趕但是楚寒見他著急,一而再再而三地擋他的路。

他看著楚寒令人厭惡的嘴臉:“楚寒你知道你現在的模樣有多麼的令人生厭嗎?”

“你不是一直都這樣嗎?你身邊的朋友除了那個快要死了的楚離歌還有誰?”

牧風聽到他說楚離歌看著他的目光淩厲起來, 問道:“楚離歌的身上的毒是你下的?”

楚寒沒有說話, 但是眼睛露出幾分得意的光。

牧風沒再說, 辱罵已經不能表達他心中的憤怒,他現在隻想一劍殺了他。

楚寒看出了他眼中的殺意,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笑:“後麵有幾百雙眼睛看著,你殺了我,你覺得這個世界還能容的下你, 還有跟在你身邊的沉魚嗎?”

聽到沉魚,牧風的動作一頓,楚寒知道他不敢, 他知道牧風不會在意自己的名聲, 但是他會在意沉魚的名聲。

沉魚就是牧風的死穴,他會為她義不容辭,也會為她優柔寡斷。

楚寒趁著牧風的失手,劍直指他的心口,這時一道光將他的動作打斷,兩人偏頭一看發現是沉淡雲。

“楚寒你乾嘛呢?”沉淡雲禦劍過來擋在兩人的中間。

“沉小公子這件事我勸你還是彆管了。”楚寒看著沉淡雲眼中都是警告。

但是沉淡雲像是沒有聽到一樣, 就是橫在兩人中間擺明了要管。

牧風朝他道了聲謝就急忙去看沉魚那個方向,看到沉迎水已經帶著淩殊和沉魚到了他的劍上, 急忙朝他喊:“沉迎水你敢動他們一下!我跟你沒完!”

沉迎水聽到他的威脅唇角微微揚起像是起了惡作劇的心思,溫聲回道:“走了,不用送。”

牧風一張臉已經難看的不得了,沉魚看著他像是一道流星, 一下就攔在了沉迎水的前麵。

他沒有斥責沉迎水的背叛,一個人站在那裡出了一身冷意和淩厲再無其他。

沉魚擔心地看著牧風,心裡不免覺得有時候對彆人的信任才是最大的危險。

她的目光轉向沉迎水強撐著默念一聲訣,一道水劍直接刺向沉迎水,但是被沉迎水躲了過去。

沉迎水回頭看到臉上不見半點血色的沉魚,急忙對牧風說:“我來幫你們的,先走,沉魚要撐不住了。”

牧風一聽似乎不相信,他要沉迎水把人把沉魚和淩殊還給他後這才禦劍急忙離開,也不看沉迎水有沒有追上來。

沉魚靠在牧風的懷裡,渾身發冷眼前像是被蒙了一層紗看不真切,手死死地抓緊他的衣服像是一撒手就再也抓不到了一般。

她看著他滿是血汙的臉,唇角微微勾起歎道:“牧風,你要好好的啊。”

她的聲音飄散在夜風裡其他人聽不真切,但是牧風聽得清清楚楚。

一滴淚落到她的臉上,牧風把她抱緊給她輸靈力,吻著她的額頭顫著聲音說:“沒事的,我們馬上就回去了。”

沉迎水看沉魚不正常一腳踏上碎月拉過沉魚的手就開始把脈,眉頭緊鎖對牧風說:“她受了內傷,快些吧。”

說完想喂給沉魚一些藥,牧風伸手就擋,防備地看著他。

沉迎水無奈,自己全部都吃了一顆後牧風才放心地將藥喂到了沉魚的嘴裡。

“謝謝。”牧風朝他道了聲謝就沒再說話。

沉迎水站在一旁看著盈盈月色,眼中有些波瀾:“牧風你這次打算怎麼辦?”

牧風將已經睡過去的沉魚攬進,語氣平淡地說道:“怎麼辦不是我說了算,是你們打算怎做。”

“我跟他們不是一路人,你信嗎?”沉迎水低頭望著他,眼中的期待與真誠讓人看得真切。

牧風看他像是故意尋求認可的模樣,失笑:“你自己信便好,旁人信不信其實沒多大關係。”

“我想你信我,我會幫你。”

牧風怔愣了片刻:“你還沒那麼大本事幫我,若是念著我曾經救過你的情分彆讓人傷害沉魚就行,她跟著我受了太多罪。”

沉迎水也看向沉魚看到她臉上的手掌印,手緊緊地握著:“你放心,沉魚我會護著。”

牧風聽著他信誓旦旦的話隻是笑,俯視著下麵從雲崖逃竄出來慌亂不堪的眾人,對沉迎水輕聲說道:“小水,你看這雲崖像不像一個吃人的怪物,好像每一個人隻要慢一步就會被他們吞的不剩半點殘骸。”

沉迎水沒有回答,安靜地看著下麵的人,眼中卻顯出了幾分野心。

四人到了終南山已經是清晨,牧風他們一回去就看到大家紛紛站在終南山的門口,他們一下去楚離歌就走到牧風的麵前將擔心地問道:“你們沒事吧。”

牧風看著他們擔心的模樣,唇角勉強地扯了下說:“沒事。”

他說完回頭看向沉迎水:“謝謝,你也該回去了。”

沉迎水望著他似乎有話要說,但是最終他還是禦劍走了。

一行人跟著牧風走進了終南山,淩殊知道牧風的心情急忙將人清了,留下空間給楚離歌和牧風。

他們一路到了沉魚的房間楚離歌急忙給她把脈,神情不似沉迎水那麼嚴肅,說道:“沉迎水應該給她吃了藥,現在沒什麼大問題了,我給你們清理一下傷口。”

牧風像是脫力一樣靠著床上任由他給自己清理傷口,說道:“哥,你幫我個忙吧。”

“什麼忙?”

“幫我把沉魚帶回你的山穀裡藏起來,這是忘前塵。”牧風從懷裡掏出一瓶藥給他。

但是被楚離歌打掉,一聲脆響液體濕了木色的地板。

他一把揪起牧風的衣領怒道:“牧風你這個人總是這麼自私,你要消除彆人的記憶你有沒有問過她同不同意!”

牧風一把推開他怒吼著:“我能怎麼辦!她還跟著我會死的!她會死的!”

然後又扯過他指著沉魚壓著聲音像是嘶吼:“你看看她的臉,你看看她的手,一道道傷疤都是為我受的!那比我自己受著還痛苦一萬倍!你要我怎麼辦!”

楚離歌看著沉魚臉上的傷口,說不出話,牧風將他放開像是所有的情緒被掏空了一樣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哥,她太傻了,她會奮不顧身給我擋劍,會為了贏自己的嫁妝跟楚寒比賽,也會為了給我解圍從十二層塔樓直接跳下來。你不懂她的決絕,我懂,所以我舍不得。”

楚離歌看著他頹然地坐到地上,沒了方向無措到隻能喃呢著:“會有辦法的,會有的。”

“沒有辦法,唯一的方法就是你幫我把她送走,晚上就送。”牧風將第二瓶藥塞到他手裡,“哥我把她交給你,以後你幫我看好她。”

楚離歌感覺他的話不對,不安地問道:“為什麼交給我,你要去哪裡?”

牧風伸手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背:“哥,我有我要做的事。”

楚離歌僵硬地站在那裡,心中隻剩下無儘的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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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魚醒來的時候看著滿屋的紅色,好奇地偏頭掃視了四周,看到了紅色的喜字心想:“難不成我睡到十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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