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第 293 章(2 / 2)

重生之出魔入佛2 柳明暗 25459 字 3個月前

心魔身嗤笑一聲,‘借口。’

正在心魔身與佛身幼稚地來回掰扯的時候,不知什麼時候從淺定中清醒過來的淨涪本尊忽然開口道,‘那便換人吧。’

‘這......’

在心魔身麵前還很能說的佛身,這會兒對著淨涪本尊,竟是吞吞吐吐的,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淨涪本尊看了他一眼,隨後目光就落到了心魔身身上,‘我看你很閒?’

心魔身心神一跳,閉緊了嘴巴。

隻是已經晚了。

他很快就聽見了本尊的聲音,‘既然你很閒,佛身不想錯過**會,那麼就來換人吧。’

‘佛身回轉肉身參加**會,至於佛身手上的事情,就暫且交由心魔身你來。’

這般安排一說,心魔身就知道淨涪本尊的用意了。

他瞪大著一雙眼睛看向淨涪本尊。

原來你這家夥是想躲懶!本尊啊本尊,想不到你......

‘嗯?’淨涪本尊往心魔身的方向抬了抬眼瞼。

心魔身心神一顫,連忙挪開目光。但他很快找到了合適的反駁理由,‘本尊,法會時間定了九日,而我們被安排在第九日做壓軸,這麼長時間的轉換,怕是我們做不來。’

不錯,先前就有言,以淨涪目前的修為,三身一體的他們在三身分彆以後,隻能做到短時間的互換。長時間的互相轉換支持,暫時還是做不到的。

而法會時間長達九日,淨涪又需要在第九日上台說法,那又要如何做到這樣長時間的互換?

不成的。

佛身眨了眨眼睛,目光就落到了淨涪本尊身上。

淨涪本尊不說其他,隻盯著心魔身問,‘你不願?’

心魔身連忙搖頭,‘沒有的,沒有的。’

‘沒有那是最好。’淨涪本尊先道,接著才解釋道,‘隻憑我們自己來,九日確實還是無法支撐。但......我們不是還有重新祭煉過的紫青玲瓏寶塔?’

‘紫青玲瓏寶塔......’心魔身有些欲哭無淚。

‘不錯。’淨涪本尊無視了心魔身的眼神,不緊不慢道,‘紫青玲瓏寶塔作為我等的本命靈寶,與我等最為契合,當能幫助我等支撐這長時間的互換。’

心魔身做著最後的掙紮,‘可是九日......’

淨涪本尊就問道,‘是九日......不能嗎?’

負責重煉紫青玲瓏寶塔的可是心魔身,倘若他說不能,那是不是就是他自己的手段不夠?更何況,他剛才暗下推演了一遍,發現紫青玲瓏寶塔確實是能幫助他支撐住這九日時間的。

心魔身想哭,而這時候,已經緩過來的佛身卻又給了他一記猛擊。

‘我記得前些日子,心魔身你似乎是說想在玄光界裡多看看,如今竟是就改了主意了?’

心魔身猛地回頭看了佛身一眼,然後才恢複了正常表情。

他笑著開口道,‘原來佛身你還記得啊......’

我都不記得了,你居然還記得,可見,你確實是早就在盤算這件事了。好啊,佛身,你給我記著。

心裡想得再凶再狠,在淨涪本尊的注視下,心魔身也不得不維持著笑容,‘行,那我們就換吧。’

佛身笑了開來。

心魔身也在笑。

淨涪本尊目光掃過兩邊,眼底快速掩去那絲笑意,開口提醒心魔身道,‘如今玄光界局勢漸亂,你暫代佛身期間,需得注意分寸,莫要太過。’

心魔身笑著點頭應了。

倒是佛身聽見這話,臉皮一僵,稍後才緩和過來。

三身既已議定,便沒有誰故意耽擱。

紫青玲瓏寶塔很快就被收著它的心魔身拋出,在識海世界裡滴溜溜轉了一圈後,便即散花成三座九層寶塔。紫青寶塔、幽寂暗塔、光明佛塔分彆飛向本尊、心魔身及佛身所在。

三座寶塔分彆垂落一道靈光護持三身意念,隨後,這三座寶塔便旋轉著交換了位置。

待到三道靈光分彆封入三身身體,占據了淨涪肉身的就成了佛身,心魔身去了還待在玄光界某座大寺裡的傀儡身上,淨涪本尊則如他所願,掌控住了身在浮屠劍宗洞府裡的傀儡。

淨涪本尊掌控住傀儡後,便即睜開眼睛,往四下望去。

這座洞府極其空曠,但少有人活動的痕跡......

這裡的日子分明也不清閒。

淨涪本尊笑了一笑,坐直身體,將那部星辰劍譜拿在手裡,一頁一頁地翻看著,並不著急。

反正還有九日的時間呢。

而且如今安元和還在那處藏書的殿宇裡,在他完成突破之前,那處殿宇都是要封鎖的。既如此,他還不如就仔細琢磨琢磨這部劍譜?

淨涪本尊這邊廂洞府安坐,那邊廂的心魔身卻已經出了禪院,往外間走去。

而看他走的這路線,目的地顯然是藏經閣側旁的小法堂。那處小法堂是這座大寺特意備著,留給在藏經閣中讀經有感的弟子,好讓他們通過討論、說解的方式鞏固自身感悟的。

不得不說,玄光界這樣的中等世界孕育出來的生靈,普遍資質確實要勝過景浩界那樣的小世界孕育出來的生靈兩分。

佛身隻在這裡掛單兩旬,就在這裡看了好幾場相當不俗的辯論。不過因著種種顧慮,佛身也未曾在這小法堂裡冒頭。

但現在是心魔身來了。

顯然,心魔身有彆的想法。

心魔身很快來到了藏經閣的小法堂外頭。他略停了停,一麵稍稍整理身上的袍服,一麵抬頭打量小法堂上頭掛著的匾額。

片刻後,他邁開步子,一層層踩過台階,跨過門檻入了法堂裡。

“這一處的解意不對吧,你來看,《藥師琉璃光如來本願功德經》有雲,......”

“請教師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裡所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又有......”

“諸位師弟,且看這一段......”

心魔身在近門的位置才站了站,就有一個麵色木訥的沙彌拉住了他的手臂,低聲喚道,“請教這位師兄,這個字怎麼念?”

心魔身頓了頓,麵上溫和笑意綻開,低頭看去一眼,答道,“這個字讀‘慎’,為小心之意。”

那位沙彌聽得,跟著念了幾聲,但自第二聲開始,音調就錯了。接著再往後,就是一聲更謬誤過一聲。

心魔身不厭其煩地與他糾正,如此十幾遍後,方才讓那沙彌將這個字給念正確了。

心魔身在小法堂這邊不著痕跡地給佛身做人格調整,景浩界妙音寺裡的佛身半點不知,猶自在禪室裡靜坐養神,全力調和自己的心境。

當然,他或許也不是不知道,隻是確信心魔身不會做得太過而已。

但佛身也沒能在禪室中靜坐太久,他被一陣敲門聲從淺定中拉了出來。

饒是佛身,聽見門外的敲門聲時候,也有些愣。

難道是時間到了?

他下意識地望向窗外,窗外陽光正好,與他方才入定之前相差不大,顯然時間沒過去多久。

佛身搖搖頭,從蒲團上起來,一麵拉開門,一麵問道,“哪位?”

門外就傳來了一把稚嫩的童聲,“是我,小和尚。”

那聲音佛身也是熟悉的,正是曾與他一道在沉桑界中行走的菩提樹幼苗。隻是自他們從沉桑界歸來以後,菩提樹幼苗就暫時回到天靜寺那株巨大菩提樹身邊去了,直至今日。

淨涪佛身拉開門,果然就見門外立著一株有兩三丈、樹冠翠綠的菩提樹。

“你回來了?”淨涪佛身張目往廊道看了看,沒找到其他人,“隻你一個?”

菩提樹幼苗道,“本是我父要來的,但我父準備啟程的時候,我出關了,我父就讓我自己來了。”

淨涪佛身點點頭,引著菩提樹幼苗入屋,自己隨手闔上門。

“我聽我父說,你給我送信,是想請我在這法會上張開菩提勝景?”

佛身聽菩提樹幼苗問起,就答道,“是有這個打算。”

確切地說,是本尊拿的主意。但當時淨涪本尊接到那株巨大菩提樹回信,卻是說菩提樹幼苗還未曾出關,不確定能不能成行。不過那株巨大菩提樹當時也答應淨涪,倘若法會開始時候,菩提樹幼苗還沒有出關,他會幫著另外挑一株合適的菩提樹送過去。

沒想到這會兒聽菩提樹幼苗的語氣,那株巨大菩提樹所謂的另挑一株合適的菩提樹送來,竟是想著他自己頂上。

不,或許一開始那株巨大菩提樹也想著送其他菩提樹的,隻後來妙音寺**會的說法名單一變再變,他才最終確定自己頂上而已。

但佛身沒有抓住這件事細究,隻問菩提樹幼苗道,“可是能成?”

菩提樹幼苗輕點著樹梢,“自然是沒問題的。你放心,我這回可長進多了。”

佛身細細打量它一陣,也瞧出些許端倪來,便笑著點頭道,“那便有勞你了。”

菩提樹幼苗高興地晃動著頂上冠葉,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那你要不要先試一試我的菩提勝景?”菩提樹幼苗問道。

顯然,它也是知道淨涪在為法會做準備,如今想著幫他一幫了。

佛身就點頭道,“有勞。”

菩提樹幼苗周身枝葉陡然一定,緊接著便有一蓬青光從它冠葉上亮起。

卻正是菩提樹幼苗的菩提清光。

菩提清光須臾間照遍整個禪室,似是掃淨了這一方小空間,又似是將這處小空間摘取出來,安置在某一處清靈勝景之中。

淨涪佛身就坐在禪室蒲團上,卻似是置於某處清淨園林,入目所見無不清朗明淨。

他垂落眼瞼,心神間便見一座蔥綠園林,林中有聖樹,樹上有智慧靈光,智慧潮湧,般若無儘。

在這種狀態下,連神智與觸覺都敏銳了許多。

這便是菩提勝景。

淨涪佛身心下暗歎一聲,卻稍稍放鬆心神,任由那菩提清光護持在他左右。他漸漸又沉入那非想非非想的定境之中。

菩提樹幼苗眼見著淨涪佛身沉入了定境,樹梢無聲晃動,灑落一片更濃鬱的清光。

父說,那些從世界之外來的和尚不會欺負小和尚的,小和尚也不會是那種能由得人欺負的人,他很強......

他信父,也信小和尚,但還是有些擔心。現在這樣就好了,它儘力護著他,有它在,總能再幫他變得更強一點。小和尚變得更強,其他人就一定更不敢欺負他了。

菩提樹幼苗很安靜地守著淨涪佛身,一直到天邊的月升起又快要沉落,它才收回了菩提清光。

菩提清光甫一消失,淨涪佛身也就睜開眼來了。

他轉眼往外一看,“時間差不多了。”

菩提樹幼苗便跟淨涪佛身道,“那我就先過去準備著?”

淨涪佛身點點頭,“有勞了。”

菩提樹幼苗對著淨涪佛身晃了晃頭上枝葉,轉身出去了。

淨涪佛身也轉入內間,在內室換上簇新的僧袍、僧鞋,披上他的青蓧玉色袈裟,帶上佛珠才提上燈籠往外走。

才走得稍遠些,後頭就跟上了幾列領著沙彌的比丘僧,前頭不遠處又是同樣的幾列領著沙彌的比丘僧。

這些都是妙音寺各院堂的弟子。

瞧見他,比丘僧們隻領著沙彌遠遠躬身見禮,卻不敢靠得太近,生怕擾了淨涪佛身去。

淨涪佛身見得,無聲笑了笑。

都是修行僧,腳步不慢。過不得多時,他們就轉入了一處被擴建又擴建過的廣場。

廣場上設有許許多多的蒲團,如今已經坐去了九成,餘下的一成也是陸陸續續的有人入座。

有些人無意間瞥見淨涪佛身,原本坐得端端正正的身體一下就歪了。

若不是廣場上安靜得很,他們還記著不能作聲打擾,隻怕就要噪雜起來了。

淨涪佛身對著那些人微微闔首,便沿著廣場一路行走,很快就走到了廣場前方。

廣場正前方設了一座法台,法台左右兩側各擺放著五個蒲團,淨涪佛身的位置就在那裡。

這十個位置不是彆人的,正是淨涪佛身、了章等諸位將上台講經說法的法師的位置。

是的,這一場法會定了九日,每一日將有一位法師登台。是以這十個蒲團裡,有九個蒲團已經有主。至於最後剩餘的那個蒲團,卻是皇甫明欞的位置。

如今皇甫明欞就垂眸低眉坐在她的位置上。任由數以萬計甚至是十萬計的目光從廣場處望來,一遍遍地掃過她。

那些目光沒有惡意。顯然,也絕不可能有。

現下在廣場這裡坐著的每一位,可都是千裡迢迢趕來聽經說法的弟子與善信,絕非是尋常沉迷女色的俗漢。

可饒是如此,皇甫明欞還是有些難以承受。

那些目光裡的疑問、審視太過強烈,壓得人心頭一陣陣發顫。每一道目光都在拷問她,每一個眼神都在審視她,磅礴無邊的壓力重重壓下,要將她逐出這個位置,要讓她重新蓄上青絲,破戒歸家......

幸而皇甫明欞撐了下來,她穩穩地端坐著,雍容端莊,恍似沐浴在熹微晨光中的天女,叫人心折。

北淮國睿王府的王妃今日也來了。她棄了珠釵金飾,洗了胭脂鉛華,單以檀香木釵簪發,穿一身暗紋布裙,樸素而安靜。

她坐在蒲團中,淹沒在人群裡,目光卻透過縫隙,頑固地落在皇甫明欞的身上。

看見皇甫明欞沉靜安定、泰然自若的模樣,睿王妃心中既是驕傲得意,也是苦澀酸楚。

她的女兒啊......

到底是一步一步地,坐到了她想要坐到的位置上,且還坐得那樣的安穩,那樣的安定。

皇甫明欞似乎是察覺到了那道熟悉而溫暖的目光,她睜開眼睛往人群中看去過。

黑壓壓的一大群人,她還是一眼就找到了那個人。

皇甫明欞看見她的那瞬間,眼眶就有些紅了,幸而這會兒天光還未大亮,倒也看不太出來。

睿王妃無聲對她笑開,縱有淚珠沿著不再滑嫩的皮膚無聲落下,她也很快收回目光,低下頭不去看她。

這可是**會呢!她女兒拚儘一切才走到的這一步,可不能被她給擾了。皇甫明欞不見了自家母親的目光,愣了愣,很快又收斂了,重新恢複成端莊穩重的模樣。

很多很多人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再望向皇甫明欞的時候,目光就寬和了些。

皇甫明欞自也察覺了,一點滿足的笑意浮起又很快被壓下。

此時,淨涪佛身也正在往這邊走了過來。

見得淨涪佛身,皇甫明欞連忙上前,合掌低聲與淨涪佛身見禮。

淨涪佛身對她點頭,低聲詢問過她,確定她狀態不錯,自又轉身去與已經入座的淨音見禮,方才在自己的蒲團上坐了。

皇甫明欞見狀,很是愣了一愣,不自覺地看向淨音。

淨音對她笑笑,無聲安撫過她,這一回就算是揭過去了。

皇甫明欞合掌低頭,對淨音一禮,也坐了回去。

坐回去時候,她忍不住再一次心下提醒自己,絕不能再犯錯了。可不是每一個人都是她的師伯淨音,能夠輕輕鬆鬆抬手將事情放過去。

自淨涪佛身入座以後,妙音寺各位大和尚、慧珍、可壽、了章、濟岸等才陸陸續續抵達廣場,然後就各各見禮入座。

慧真羅漢最後坐在了天靜寺當代主持清見大和尚的左側。沒錯,慧真羅漢如今就帶著他那一列凡僧,坐在天靜寺僧侶的地界上。

這一場的法會,慧真羅漢最後拒絕了登台。他與可壽兩人中,真正登台的那位是可壽。

過不得多時,紅日從東方升起,光華堂堂。

廣場邊沿,守在大鐘邊上的禮僧拉起洪鐘的鐘錘放開,鐘錘重重敲打在鐘身上,洪亮鐘身響起,傳遍整個廣場。

“當......”

時辰到了,天地間仿佛有一道微風旋起,又似乎有一道草葉落下。廣場中安坐的凡僧與善信隻覺眼前泛起一片清光,周身便似浸泡在溫泉裡,舒適得近乎讓人想歎息。

但諸如淨涪佛身、淨音、清源大和尚及了章和尚境界不凡者,卻知道這是菩提靈樹灑落的菩提清光。

菩提清光落下,偌大一個已經容納數十萬人的廣場被輕易拖入一片清勝靈境之中。

一呼一吸吞吐的皆是清靈之氣,每一寸肌理沐浴著的都是清靈之光--這是菩提樹幼苗展開了它的菩提勝景。

或許是因著這株菩提樹幼苗曾跟隨著淨涪修行,受淨涪影響良多,又或許是因為這株菩提樹幼苗自身來曆不凡,等它的菩提勝景完全展開以後,淨涪佛身才赫然發現這一處菩提勝景極是眼熟。

他沉心凝神,又仔細打量了一陣,才真正確定下來。

可不就是眼熟麼?這一處菩提勝景與淨涪昔日被《金剛般若波羅蜜經》接引,帶入世尊釋迦牟尼佛宣講《金剛般若波羅蜜經》時候的那處樹園有四五分的相像。

淨涪佛身尚且這般覺得,了章、濟岸等七位法師及慧真、可壽看著出現在淨涪佛身身後的那株菩提樹幼苗,眼神一下子就變了。

菩提樹幼苗毫不閃避地直視過去,一直到那幾位法師收回目光,它才罷了。

因著菩提樹幼苗展開了它的菩提勝景,是以這座廣場裡,不論是凡僧還是善信,不論是沙彌還是比丘,每一位身後都立著一株菩提樹。

不過隻有淨涪佛身背後的那株,才是菩提樹幼苗的本體。

由於菩提樹幼苗在淨涪佛身身後,淨涪佛身不好轉身去看,便微微抬頭,望向上方舒展的樹冠。

接引著堂皇日光的樹冠沐浴在薄霧中,那勃勃生機似乎都被空氣裹夾著,沁入鼻腔胸臆裡去。

菩提樹幼苗察覺到淨涪佛身的目光,便垂了一枝樹枝下來,似是在詢問。

淨涪佛身看了一眼淨音。淨音這會兒正從座中走出,往法台去,要正式開始這一場法會。

自然,淨音不是今日的講經人,他也沒想著要上台,他隻是要主持法會。

覷著這一個空檔,淨涪佛身快速將問題遞了過去。

菩提樹幼苗這會兒還有些憤憤不平,不過是礙著法會即將開始才按捺下來,如今見淨涪佛身問起,便就不忍了,當下將事情與淨涪佛身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