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第 319 章(1 / 2)

重生之出魔入佛2 柳明暗 18038 字 7個月前

‘那應該是因果手段,或是氣機牽連相關。’他道,‘如果是因果類的手段,佛身,我需要你的幫忙。’

佛身輕笑著闔首,‘在你踏足魔門六天時候,我會替你注意著的。’

‘如果是氣機牽連一類的手段......’心魔身一麵說著,一麵轉向了淨涪本尊。

淨涪本尊亦是乾脆說道,‘我來應對。’

淨涪本尊專注的本性靈光乃是修士一切氣機之源頭,有淨涪本尊負責應對這方麵的手段,便是對上金仙大修,心魔身也是不懼他的。

沒錯,心魔身雖則驕傲,但在諸天寰宇中行走時候,勉強還算是謹慎,即便此間隻有他們三身在,也不敢往大裡誇口的。

頓了頓後,心魔身仍是看向淨涪本尊,‘本尊,倘若我等在玄光界這裡找到能夠加快清理暗土世界沉積的有效方法,我建議景浩界那裡,也可以用上。’

佛身也跟著看向了淨涪本尊。

淨涪本尊臉色不變,直接點頭,‘可以。’

他這一點頭,便算是將此後清理景浩界暗土沉積這件事攬在他自己身上了。畢竟,不論是佛身還是心魔身,往後相當一段時間都得在外間奔走,留在景浩界世界這邊的可就隻有他了。

眼看著淨涪本尊點頭,佛身紮紮實實地鬆了一口氣。他接著便將目光挪向心魔身,問,‘你準備什麼時候走出浮屠劍宗?’

心魔身想了想,答道,‘且再等上一些時日。元和他已經在修煉化身之術了,等他化身之術完滿,我就離開浮屠劍宗,去往玄光界魔門六天。’

佛身點點頭,轉手將一朵灰白色火焰與一座幽幽寂寂的九層小塔送到心魔身麵前。

‘既是玄光界魔門六天的事情由你來處理,那這些便交還給你吧。’

這灰白色火焰和幽寂暗塔原就是佛身為了方便在玄光界魔門六天行走及遮掩身份,從心魔身這裡借來的。既然他不去了,換心魔身上場,那自然是該交還給心魔身才好。

心魔身倒也不跟佛身客氣。他想了想,將麵前這兩樣東西收起來後,又抬頭看向佛身及本尊。

‘為了這一趟行事順利,我也需要向你們討一樣東西。’

佛身與淨涪本尊對視一眼。

‘你說。’

心魔身就道,‘我想要你們手上的火。’

火?

佛身聽了,笑問,‘你以為我們都和你一樣,好端端的,在火這一事上私藏?’

心魔身隻看著他們笑,絲毫不為佛身這話所動。

倒是淨涪本尊更利索。他直接甩袖,將一朵通體淡紫、純淨卻也瑰麗的火焰送到了心魔身麵前。

心魔身見得這一朵火焰,眼底快速閃過一絲忌憚。

他小心將這一朵淡紫火焰收了起來,又轉頭去看佛身。雖他沒有說話,但那眼神動作無不在催促著佛身快點。

顯然,方才佛身的那個問題在他這裡,壓根就是一句廢話來著。

佛身笑了笑,抬手推送著一朵璨金的火焰送到了心魔身麵前。

心魔身便就將這朵火焰與淨涪本尊那朵淡紫火焰收在一處。他本待就這般將火焰收起來的,但他想得一想,最終還是將他自己的那朵灰白色火焰取了出來,與那兩朵火焰放到一處。

這三朵火焰雖是分彆出自淨涪三身之手,但因為淨涪三身的特殊性,所以這三朵火焰都不需要心魔身著意催動,隻是稍稍貼得近了一些,便層層嵌套著合成了一朵。

這三色火焰與當日淨涪佛身在沉桑界天地行走時候手持的那古樸燈盞裡燃燒的三色火焰看著頗為相似,可給人的感覺,尤其是給心魔身的感覺,卻是更強盛了許多。

心魔身小心地將這朵新成的三色火焰收了起來。

淨涪本尊看他做完這一切,又問道,‘可還需要其他?’

心魔身仔細想想,到底搖頭,‘暫且還不必。’

淨涪本尊微微闔首,又看向佛身,吩咐他道,‘玄光界魔門六天紮根在暗土世界,此事已經交由心魔身接掌,那麼玄光界的人間界和天穹世界就交給你了。你且多留心著些。’

頓了一頓,他道,‘說不得,解決玄光界魔門六天的問題,還得著落到這兩處界域上。’

佛身聽淨涪本尊提起這個,頓時端正了神色,鄭重點頭道,‘好,我會注意的。’

想了想,佛身還是開口道,‘雖然先前沒有細問過了章法師,但我還是以為,玄光界的天穹世界,或許還跟道門有關。’

心魔身亦是點頭,‘道門那邊的洞天福地,聽著就跟天穹世界有所關聯。約莫還真有些牽扯。’

淨涪本尊也說道,‘遍布玄光界各處的霞光與那位出身東方淨琉璃佛國的臨正法師有關,紮根玄光界暗土世界的魔門六天與昔年那位心魔大修有關,玄光界中看似隻得道門沒有任何倚仗與來曆......可偏這玄光界上三道並立,鎮壓天地。’

‘魔門有六天,佛門有九寺四庵,而道門也毫不遜色,有一十六洞天五十四福地......怎麼著道門也不該隻表麵看起來那般簡單。’他對佛身道,‘你在玄光界的人間界和天穹世界行走時候,可以探查就探查,不能探查的話便不要太過深入,以免觸動了什麼。’

就連了章法師都沒有主動對他提起,能避免提及就不提起,很有些井水不犯河水的感覺,對於玄光界道門的水到底有多深這個問題的答案,也能有些推測了。

在玄光界中行走時候,坐擁一十六冬天五十四福地的道門,必定也是不可忽視的一股力量。

心魔身聽著,慢慢點頭,若有所思道,‘道門先前派出的各家洞天真傳,說不得隻是明麵上的幌子......’

佛身也想到了這一點,他微微皺眉,‘若道門真的似我等所想的那般的話,道門這一場看似莽撞又無知的做態,說不得還真是掩映著什麼目的。’

淨涪本尊沉吟片刻,對心魔身道,‘玄光界道門之事,你且記得提醒一回元和。’

心魔身了然地點點頭。

待到安元和的化身之術煉成,他必定是也要在玄光界附近行走的。而作為浮屠劍宗當前唯一的傳承者,玄光界上的各方勢力,道門也好,魔門及佛門也罷,安元和都是要親自接觸的。

不論浮屠劍宗那三位大羅劍仙對安元和有沒有更多的提點,但作為朋友,該提醒安元和注意的,淨涪三身也得做。不然,若有個萬一,淨涪三身才要悔呢。

淨涪三身在識海世界裡將此間事情說定,便沒有再在識海世界裡滯留,各各離開了識海世界,重新執掌肉身去了。

淨涪本尊睜開眼睛來,耳邊便聽見什麼動靜,他轉了目光尋著那動靜傳來的方向看去。

這一看,便越過了妙音寺的地界,甚至是景浩界天地胎膜,看到了景浩界天地之外。

在景浩界天地之外,正有一座天宮、一片雲天以極快的速度從兩個方向往這邊靠近。

淨涪本尊輕易就從這天宮與雲天昭示出來的氣機確定了他們的身份。

這天宮道意盎然,而雲天則魔意縱橫,卻正是昔日自景浩界之外悄然進入天地裡分彆找上左天·行與留影老祖的上界修士。

淨涪本尊目光不動,靜靜看著那天宮、雲天靠近。

或許是早知這個世界已經有主,或許是為了表示對淨涪這一個小世界之主的尊重,這座天宮及雲天並沒有直接釋放自己的威勢,昭顯自己的存在,而是先在景浩界天地胎膜外間停了下來。

這天宮及雲天幾乎是同時抵達,不分先後。偏偏不論是天宮也好,雲天也罷,它們最後擇定停留的位置,卻是一左一右的隔得老遠,幾乎將整個景浩界世界裹夾在中間。

看似涇渭分明,兩兩對立,但也透著一種無言的默契。

有兩道人影分彆從天宮及雲天中走出,一左一右立在景浩界天地胎膜之外,目光直接鎖定了身在景浩界天地內的淨涪本尊。

淨涪本尊站起身來,抬頭望定兩位大修。

是的,這是兩位金仙境界的大修士。

不論是哪一位,理論上都有橫掃整個景浩界世界的力量。自然,或許那位站在雲天之前的魔道修士會這般肆無忌憚,但那位立在天宮前的道門修士,應是還會顧忌些顏麵與道義,不會隨便對景浩界世界這樣的小世界出手。

這兩位大修士雖然表現得相當客氣,但一舉一動間氣機並沒有特意收斂。隨著他們的靠近,他們身上的龐大氣機直接撞擊在景浩界天地胎膜上,在景浩界天地胎膜上掀起一圈圈的漣漪。

整個世界都在無聲的轟鳴。景浩界天地意誌在淨涪本尊頭頂顯化。無形無質但浩瀚的氣機在淨涪本尊頭頂徘徊呼喚。

--隻要他心頭念動,淨涪本尊當即便能得到景浩界天地意誌的加持,完全調動景浩界天地的力量應對外敵。

如果隻是這種程度的話,淨涪本尊不會與往日的左天·行有什麼本質上的差彆。但此刻的淨涪本尊還是跟往日的左天·行有所不同的。

往日的左天·行即便得到景浩界天地意誌的加持,真正做主的也不是他,而是景浩界天地意誌。

左天·行他僅僅是景浩界天地意誌的傀儡而已。

可此刻的淨涪本尊不同。

作為景浩界天地確定的世界之子,儘管淨涪本尊也似往日的左天·行一樣,得到景浩界天地毫無保留的支持與加護,但做主的卻不是景浩界天地意誌,而是淨涪本尊。

淨涪本尊不過就是借用景浩界天地裡存留的所有力量而已。

本尊的意誌才是淨涪的主體。

淨涪本尊立在景浩界天地意誌之中,轉眼望入景浩界天冥之地。

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的景浩界天道就在那裡。

淨涪本尊凝望著景浩界天道,手掌微微抬起,虛虛拂過。

就像是有人將淩亂的布匹重新理順了,又似是有什麼存在將整一個空間都給鎮壓了,一直無聲顫動的景浩界天道停頓片刻,慢慢地緩和了下來。

因為景浩界天地還隻是一方小世界,所以景浩界天地意誌還隻是一個簡單而朦朧的傾向,完全沒有成為意識。可這絲毫不妨礙景浩界天地意誌對於外來的威脅做出反應。

鎮壓住景浩界天道之後,淨涪本尊轉開目光,看向景浩界天地各處。

因著外間那兩位金仙大修士的氣機,景浩界天地出現了許多異象。天穹的左邊有金花墜落、虹光輝耀;右邊則是雲霧飄渺、灰塵彌漫,看著很是......駭人。

是的,駭人。

不論是天人降世的金花墜落、虹光輝耀的吉相,還是那魔頭降臨的雲霧飄渺、灰塵彌漫的惡相,對於花了三四十年時間才從那一場魔災中勉強走出來的景浩界修士及百姓,都是惡客上門的征兆。

幾乎是發現天象又生出怪異變化的那一刻,整個景浩界天地都似是被人凝固了時間一般。而等到他們回過神來,年紀稍長一些的百姓便即帶了年輕一些的後輩急急避到他們認定安全的所在。

也不是什麼地方,而正是昔日無執童子攻擊景浩界世界勉強護持住百姓的各處山寺廟宇。

而稍微有些力量的修士,不論是初初踏上修行道路的練氣期修士,還是邁出一步的築基修士,亦或是金丹、元嬰,但凡是修士,都在往附近修為最高的那一人集結。

他們在準備迎敵。

哪怕來者的境界遠超出他們的想象,絕不是他們這些小修士能夠反抗的存在,他們也沒有絲毫的畏懼。

當然,這幾乎遍布整個景浩界世界的修士裡,確實也有相當的一部分修士選擇遮掩的修為,跟著身側的凡俗百姓一道退避。

淨涪本尊一眼看儘了整個景浩界世界。

他看見了他此身的血脈弟弟程沛。

程沛將生身母親沈安茹送到了安全所在後,就帶了追隨著他的修士升空,緊握了武器看著上方風雲變幻的天穹。

淚流滿麵的沈安茹似是想到了什麼,踉蹌著奔入小佛堂裡,撲跪在佛龕麵前,對著佛龕中的佛像喃喃哀求。

淨涪本尊能聽到她的聲音直接出現在他耳邊。

“......救救他,求求你救救他,......救救你的弟弟,涪哥兒......”

淨涪本尊眨了眨眼睛。

一道金色的佛光從安坐在佛龕的那尊佛像眼睛處照出,落在沈安茹身上。

然後他便轉開了目光。

他看到了左天·行、留影老祖、陳朝真人等這些景浩界道門及魔門的高階修士。

他們的臉色雖也凝重,但比起現如今似乎是炸鍋一樣的景浩界凡俗百姓與低階修士,他們這些相對知道得多一點的高階修士也要更平靜一些。

他還看到了沈定與齊以安這些已經確定了自家身份及去向的年輕修士們。

比起左天·行等人來,沈定等這一眾人又要更多了幾分雀躍、激動與恐懼。

與左天·行等高階修士一樣,他們這些年輕修士也猜到了些什麼,隱隱感覺到了那一個決定他們命運的關鍵節點的到來。

淨涪本尊的目光輕易掠過他們,看向了佛門地界。

天靜寺、妙音寺、妙定寺......

淨涪本尊一一看過去,沒從這些佛門法脈各位大和尚麵上看出些什麼。

他們都很是平靜。

這樣平靜的各位大和尚們,落在淨涪本尊的眼裡,生生就顯出了八分的有恃無恐。

但淨涪本尊確實沒有看錯。

這些大和尚們是真的不懼怕如今天地間顯化的天象。

便是確有上界的道門、魔門大修士降臨景浩界天地又如何呢?道門、魔門有上界大修士,他們佛門就沒有了嗎?

要知道,前些日子妙音寺舉辦**會時候,可是忽然就冒出了七位來曆不凡的**師呢。就算那些**師們絕大多數都已經離開景浩界天地裡,也還有一位**師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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