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用旁人的力量來達成自己的目的,完全不會給他帶來任何負擔。唯一有點讓他在意的,也就是自己似乎又一次輸給了自己這件事了。
畢竟,那已經在未來成就大羅道果的淨涪,必定不似眼下的他們一樣,能夠得到來自未來淨涪的幫助。可就是這樣的未來淨涪,還是成就了大羅果位......
單隻在這一點上來看,他們似乎是遜色的。
佛身還在觀察著心魔身,卻見心魔身直接搖頭,‘我這會兒不是在想這個。’
他像是會為這個耿耿於懷的人嗎?
心魔身心中想著,狠狠地瞪了佛身一眼。
佛身平靜地回望過去,眼神中帶著點無辜。
你不是嗎?
心魔身懶得理他,抬手端起茶盞。
‘我思量的是,除了那位心魔一脈祖師以及她所留下的手段以外,我們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還有,我們要怎麼做,才能更快、更好地解決我們將要麵對的難題!’
他道,‘那位祖師,隻單憑現在的我們招惹不起,便得他們來。可除了那位祖師以外的其他人,卻就需要我們來了。’
他一口飲去杯中半盞茶水,然後斜眼看向佛身的所在,‘你可莫要告訴我,你要將這邊所有的事情都推給未來的他們去做吧?’
淨涪佛身一麵往前行進,一麵對心魔身笑,‘自然不會。’
他每一步都走得不緊不慢,可他的身體卻仿佛在虛空中行走。每往前踏出一步,身邊的虛空就仿佛扭曲一般蕩起漣漪,但淨涪佛身他偏就是在這樣扭曲的虛空中穿行,輕鬆而寫意。
距離也好,虛空中被激起的漣漪也罷,在淨涪佛身麵前,卻都隻如清風。
他六識照見的邊沿處,就是他邁出下一步時候身形所在的地方。
心魔身斜眼看向淨涪佛身時候,正正將淨涪佛身的這番趕路看在了眼裡。
他頓了一頓,還是忍不住問道,‘如何?這道自五色幼鹿身上參悟所得的神通,效果怎麼樣?’
佛身也很自然地回答他道,‘效果確實不錯。速度、安全都得到保障,不過......由此花費的元氣也相當的可觀。’
‘總而言之,’心魔身若有所思道,‘還需要改進?’
佛身點頭。
心魔身斟酌片刻,便道,‘那就交給你了。’
佛身聽得,轉眼定睛看他。
心魔身理所當然地道,‘這邊暗土六重天的事情,大頭應該是由我來解決,你......’
‘你不過就是來幫著搭把手的。’
‘既然如此,這道神通的完善不交給你,又要交給誰來?難不成,你還想著去打擾本尊?’
佛身眸光仍舊沒有半點偏移。
心魔身一點不見心虛,直接迎上佛身的目光,繼續說道,‘眼下玄光界暗土六重天這裡的境況,不,整個玄光界的局勢,你也都是清楚的。’
‘我等在這逐漸混亂的棋盤中,能夠仰仗的不多。就算真的有,我等也不可能將自己所有生存的希望寄托在旁人的手上。所以......’心魔身聲音淡淡,‘我們需要這樣一門保命神通。’
現在,淨涪佛身催動的這門從五色幼鹿身上參悟而來的虛空遁術,或許有著諸多妙用,可要說是能在各中境況下派上用場,護他們周全,卻是不夠。
畢竟這門虛空遁術如今就隻是一個初成版本而已,還未曾經過更精細的打磨與雕琢,距離完滿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而這,就需要他們花費大心思大心力去推敲琢磨。
‘這門虛空遁術需要得到更仔細的改進不假,可是心魔身,我懷疑你的動機。’佛身很直白地與心魔身開口。
‘哈!’心魔身都要被佛身氣笑了,或者說,他真的笑出來了,‘你懷疑我的動機?你居然懷疑我的動機?!那你說說,我除了想要得到更完善的一門虛空遁術以外,還有什麼動機?!’
佛身凝望著心魔身片刻,‘你準備將我調走,自己完全掌握這邊的事情。你需要更獨立的空間和時間......’
頓了一頓後,佛身忽然倒抽了一口冷氣,‘你居然想要直麵那位玄光界魔門心魔一脈祖師?!’
他幾乎控製不住,連語氣都失了平常一貫帶著的平和,‘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我們哪裡就差了這麼一點時間,需要你這般急功近利?!’
自佛身道破他需要更獨立的空間和時間開始,心魔身就完全平靜了下來,再沒有先前被佛身平白猜忌的怒氣。
但他一直保持沉默,直到佛身終於冷靜下來。
‘......因為我懷疑,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了,佛身。’
佛身臉色微動,卻仍然氣悶,半點不想與心魔身說話。
他真是太清楚心魔身的能耐了。哪怕是同為淨涪的他,也很難從心魔身的用心布置下脫出身來。
或者說,正是因為他也是淨涪,才更容易被心魔身所說服。
‘佛身,你看,玄光界暗土六重天中,除無羈天和小自在天外,無遮天、胭脂天、白骨天和水月天這裡因為遠古天庭留下的緣法,生出重天世界意誌......’:,,.,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