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空佛寺寶相莊嚴,神光隱隱,有一種難言的正氣凜凜,仿佛可鎮壓一切邪崇。
隱隱間可以聽到其中鐘聲輕顫,佛音陣陣,蘊含至理
在這裡甚至可洗滌修士的心神,讓人變得平和寧靜,不爭不躁。
諸多僧人在各處盤坐感悟佛法,身上佛光閃爍,帶著蒙蒙金色,很是不凡。
對於自山門外走來的眾人,他們都並不是很在意,看了一眼之後便收回目光,心中似隻有佛法。
顧長歌和江楚楚並肩而行,衣袂飄飄,宛如一對神仙眷侶,身後跟著諸多強者,有顧長歌的屬下,也有來自於人祖殿的修士。
金蟬佛子走在前麵,為眾人帶路,他目平靜,但是心頭卻忍不住牛出一些異色
這一次葬魔淵之亂,他是萬萬沒想到顧長歌竟然會來的
他知道顧長歌並不是那種會在彆人牛死的人,葬魔淵之禍哪怕席卷八方,禍亂天下,他估計都不會在意
顧長歌這樣的人,比他還要自私冷漠,除非是真正能觸及到他的利益,他才會有所行動。
所以金蟬佛子心頭倒是有些微凝,在顧長歌身上多留個心眼。
至於江楚楚,他還是很信。
雖然接觸的不多,但是曾經在真仙書院的時候,江楚楚的正直為人,倒是令他頗為欽佩。
兩人一起過來,若說顧長歌僅僅是陪江楚楚的話,他卻是並不怎麼信
很快,金蟬佛子帶著眾人穿過眼前的區域,來到了懸空佛寺的深處,這裡寶氣蒸騰,佛光繞山,無比的聖潔和安寧。
前方都是圓頂高塔,甚至可以見到諸多凶獸盤踞,不過都沒有凶性,甚至比人還要溫和,有種佛性。
受此地的佛氣的熏染,即便是大凶之物,也收斂去了平日裡的凶芒,變得溫和安寧起來。
“傳聞佛山有門度人經,可以度化萬物,乃至凶獸猛禽,神兵利刃。
“佛山門前一座黑山,曾經便是鎮壓了一頭號稱亂天大聖的猴妖,後來佛陀日夜念經,足足萬年,終於使其斂去凶,皈依佛門,被封為亂天聖佛,乃是如今佛山門前的鎮門妖獸,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顧長歌目光掃過那些盤踞於佛塔上的凶獸,有些饒有興趣地開口問道
度人經的來曆,他19其實有所了解,乃是種魔瓶的殘篇。
後世經由佛山高僧推演完善,形成的一門新的神通,號稱可度化萬物,令人防不勝防。
曾經很多大教修士,便是因為這個緣故,被度化到了佛門
因為這個緣故,甚至在上界掀起過一場滅佛之戰。
可惜佛山神通,很是詭異,並非普通的神通天功可以媲美,令人難以招架。
而佛山信徒之多,散落於上界,乃至諸多下界,不比人祖殿的信徒
一些大教教主,年輕時候甚至拜入過佛山,皈依佛祖,而今上界諸多道統,都和佛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佛山之內,更是有著諸多傳世神器所鎮壓,底蘊不朽。
曾經一位佛陀,手持蕩魔杵出世,一戰驚世鎮殺絕陰天一位皇族,其威甚至不弱當時人祖。
總之,佛山的神秘程度,在上界來說至遠超人祖殿、天皇山等勢力道“哦,顧兄所說這話,其實已經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而今佛山門前
,並未那位前輩鎮守,不過倒是有它的猴子猴孫在,世世代代為我佛山看門。”“至於度人經,那其實是外界的說法,在我佛山,乃是至高經文,很
少有人能夠接觸。”走在前麵的金蟬佛子,聞言微微一笑,回答說道。
顧長歌對此倒是不意外,佛山的道貌岸然,和他比起來也頂多是半斤
八兩,沒什麼好說的。他隻是有點想知道,如今的度人經,和他的種魔瓶有多大關聯,能否
通過種魔瓶去改變演化度人經,使得佛山被度去的生靈,被他掌控。當然這個想法,也隻是想一想罷了,如果真的要實現的話,還得找到
被度人經所度化的修士或者生靈。他現在也沒什麼時間,此事隻能以後再提。
“當初那位亂天大聖,據說是因為不尊佛法,睨佛山最後才被度
化了去,一位佛山的大神通者出手,一掌化作黑山,將其鎮壓於山前,日日夜夜受佛法熏染……”江楚楚以為顧長歌對此事感興趣,不由將自己所知道的古老記載告知
於他“楚楚聖女其實說錯了,並不是不尊佛法,而是那位前輩當初桀驁不
馴,不尊禮教,我佛山因此有感,教化於,隨後感恩才決定於我佛山山門前鎮守,以償恩情。”金蟬佛子聽到這話,不禁回過頭來,搖頭糾正道。
江楚楚看了他一眼,聞言也不說話了,她知道在佛山的地盤上,多說
其餘也是無益。儘管她知道此事乃是佛山一己之見,事情的真相,很多道統其實都有
著記載。顧長歌倒是對佛山的無恥並不意外,當然若是換做是他,也會這麼做
畢竟是一頭實力恐怖的看門妖獸,不管是哪個道統都會重視。
很快幾人來到一處禪院內,金蟬佛子把他們帶到這裡之後,吩咐了下
其餘僧人,這才起身離開。顧長歌等人今日暫且於此休息,明日才會啟程,前往葬魔淵,解決其
中的出世的大魔禍患一事。此事佛山也會插手,派遣不少佛法高深的佛陀前去。
“金蟬佛子一給我一種心術不正的感覺,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見諸多僧人都退下後,江楚楚不由對顧長歌說道,黛眉輕輕一皺。
她擁有力竅仙魂,對於各種氣息的感知格外強大。
當初也是憑借這個天賦,猜測出了顧長歌的真實身份,這一次她在金
蟬佛子身上,感覺到了不對勁對方前往葬魔淵或許彆有目的。
顧長歌有些讚同地點點頭道,“所以這一次去葬魔淵的時候,得盯緊
他一點,沒準會惹出什麼禍患來。萬一弄巧成拙,被他放出封印於其中的絕世凶魔就不好了。”他沒想到江楚楚竟然會這麼說,倒是給他想了個不錯的借口。
既然金蟬佛子身上有嫌疑,那隻要將這個嫌疑證實,自然也就沒有他
的事了。“葬魔淵自古以來,的確封印了很多絕世凶魔,聽說金蟬佛子曾經也
去過一趟其中。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關聯?”江楚楚對於顧長歌這話倒是沒有懷疑什麼,不過她也不相信金蟬佛子
敢這麼做。葬魔淵的那些絕世凶魔,一旦出世,勢必是禍亂上界的存在,甚至可
能有超越了帝境的存在身為出家人,金蟬佛子難不成膽大滔天到了這一步不成?又或者他本
身對於佛山的清規戒律,本就不在乎“這個誰又知道呢?”
顧長歌笑了笑,道,“你都這麼說了,人心隔著肚皮,總之小心一點
事沒錯的。”江楚楚點點頭,嗯了一聲,若有所思。
“這件事就先這樣吧,不過現在還有個難題擺在我們麵前。今晚我們
是一起休息,還是分開休息呢?”而後顧長歌轉移話題,看向她,神情有些狹促。
江楚楚看了他一眼,麵上升起煙霞來,這裡可是懸空佛寺,佛門聖地
他在想些什麼?
“我們……要不還是分開休息吧?”
不過,她也不太敢拒絕顧長歌的要求,隻能以商量的語氣問道,目光
有些試探地看著他在人祖殿的時候,顧長歌倒是並沒有要求她什麼,但是她心中還是有
些的。畢竟是她親口答應了顧長歌的。
“行吧。
顧長歌本身就打算逗一逗她,並無其餘打算。
不過見她這副神情,還是露出一副有些遺憾、失望的模樣,搖了搖頭
江楚楚心頭有些糾結,在這個時候,莫名地對顧長歌有些愧疚。
在她看來,她既然是顧長歌的女人,那麼自然應該依從他,像侍寢暖
床什麼的都很正常。可是她對這些事情,有著天然的抵觸,一時間也很難接受。
然而,顧長歌卻又幫了她很多忙,替她解決了很多麻煩,但是她卻沒
有實質件的回報,顧長歌也沒有真正強迫她。她件格就是如此,這麼一想,還覺得自己有些虧欠顧長歌了。
“要不……我補償你?”
江楚楚黛眉糾結地擰了起來,遲疑了下,然後試探問道。
這是她所能想到的折中辦法。
“怎麼補償?”顧長歌饒有興趣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