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顧長歌來說，之所以現在還留著葉塵在，是因為葉塵擔不上這個敵人的稱呼。
真正的敵人，顧長歌是自然不可能留那麼久的。
早在得罪他的時候，就被他用所有手段直接弄死了，不可能對其有任何的留情、放任其成長起來。
葉塵也好、林天也罷，好聽點叫做氣運之子，難聽點其實是韭菜、工具人。
割了一茬又來一茬。
流水的氣運之子，鐵打不動的反派。
顧長歌又不傻，不可能放任對自己有威脅的存在成長起來。
自古反派死於話多，也死於自大。
他一不話多、也並不自大，隻是他知曉的比較多罷了，雖然還不能說是全知全能。
但玩死下界這些氣運之子、還是輕輕鬆鬆的。
他沒有直接以最簡單的手段弄死兩人。
說白了還是葉塵和林天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完全不構成任何的威脅。
顧長歌也樂得一件件奪走他們之物，在他們身上的最後價值被榨乾之前，順便刷波天命值。
不然也未免太無趣了。
穿越而來，成為反派，自然要怎麼爽怎麼來了。
此外便是才自係統那裡得知的信息，氣運之子氣運清零掉落規則。
擊殺氣運點清零的氣運之子，可掉落係統的額外天道獎勵。
天道獎勵，聽起來倒是很不錯的樣子。
至少顧長歌感覺挺心動的。
不然以顧長歌現在在葉塵師尊身上動的手腳，想要找到葉塵在哪來，也實在是太輕鬆了。
但顧長歌沒有選擇立即這麼做，他還等著葉塵當一隻尋寶鼠，替他開啟遺跡，找到八荒魔戟的所在位置。
發光發熱到最後一刻。
畢竟這是他下界前來的真正目的。
顧長歌正想著，這時殿外傳來輕輕的叩門聲。
“清歌，你去開門。”
顧長歌感知到來人是誰，眉毛不禁微微一挑，然後對不遠處正在翻閱一些古籍的蘇清歌道。
“是，公子。”
蘇清歌放下手中的古籍，蓮步輕移。
殿門口，一身淺藍色長裙的林秋寒站著，臉上略施粉黛，更顯得美豔不可方物。
她手裡端著個小食盒，隱隱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這是秋寒親手所做的靈糕，想著顧公子晚上如果餓了，能夠一解口欲。”
林秋寒臉色微微發紅，對蘇清歌說道。
鬼使神差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竟然會動手做一些靈糕。
身為修行者，早已可做到辟穀地步。
但口腹之欲，卻是解不了的。
正好她手藝不錯，便想著做些糕點給顧長歌送來。
“知道了，就有勞林姑娘了，大晚上還親自前來送一些吃的。”
“清歌就先替我家公子感謝姑娘了。”
蘇清歌臉上帶著禮儀般的無瑕笑容，聲音清冷，又不乏三分暗示之意。
“我家”兩字，她咬得很清楚。
眼前這個單純的女人，這才見了一麵，就被自家公子給俘獲芳心。
這讓蘇清歌思考，自己要不要提醒她一下，避免掉入火坑。
不過考慮到會被顧長歌欺負一頓。
她還是放棄了。
林秋寒可不知道蘇清歌這話語裡的意思。
她腦瓜子遠沒有蘇清歌這麼聰明。
“那就勞煩清歌聖女了，我就不打攪顧公子休息了。”
聞言，林秋寒有些緊張，把食盒遞給蘇清歌，然後逃也似地離開了。
“才第一次見麵就讓林姑娘沉淪了，公子玩弄人心的手段，真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蘇清歌回到殿中，走到顧長歌身邊，一邊說著，順便幫他把食盒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