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建這樓閣的人，倒也是個會享受的人。”
顧長歌負手而立，站立在高台，俯瞰下方。
眼見眾生茫茫，修士往來，不由讚道。
這種俯瞰蒼生、一切皆為螻蟻般的感覺是真的妙啊。
他尋思以後回到上界後，也找工匠在自己所在所居之地修建一座這樣的閣樓來。
當然要更高、更宏偉。
有如此的身份地位，顧長歌自然要怎麼享受怎麼來了。
“顧公子滿意就好，這是前幾任家主建造，專為了接待各勢力的聖主、皇主級人物的。”
林秋寒笑著解釋道。
今天如果不是因為顧長歌的關係，她可沒資格到這裡來。
“不錯，手握日月摘星辰，世間無我這般人，卻也怡景……”顧長歌笑了笑。
他的打算很簡單，也很長遠。
之所以讓林秋寒領著自己逛逛古城，自然還是看一看她的丹道天賦到了哪一種程度。
想著將林秋寒帶回上界之後怎麼培養。
顧長歌身後背景雖然恐怖，但其實也錯綜複雜。
冥老這個外姓家臣自然接觸不到，更了解不到。
即便是在上界的那些丹道大宗，也缺少像林秋寒這樣身負如此恐怖丹道天賦的傳人。
到時候想辦法把林秋寒送去，有自己在身後助力，掌控那些丹道大宗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多做一手準備，錯不了的。
當然，另一方麵顧長歌也純粹是想刷刷好感，好早點真正收服林秋寒。
到時候一千點天命值到手，它不香嗎？
好在林秋寒是真的單純，在顧長歌的“花言巧語”下暈頭轉向的，一顆芳心差不多都放他身上了。
林天之前對她說的話，其實也沒有錯。
顧長歌自然不是什麼好人，畢竟他的定位就是反派。
不過話雖如此，但隻要是自己的人，顧長歌也不會吝嗇好處的。
本身他對林秋寒又沒惡意，還想著以後培養她，如今最多算利用一下罷了。
“世間無我這般人？在顧公子您看來，修行的到底是什麼呢？”
聽到這話，林秋寒眸裡異彩連連，不禁有些神往
“所謂修行，在我看來不過是在天地間爭渡罷了，以肉身為伐，在紅塵爭渡，跨越苦海，走向彼岸。”
顧長歌說著，臉上帶著淡然俊雅的笑容。
當然他心中不以為意，這套說辭，自然是裝裝樣子。
對他來說，所謂修行，其實就是開掛加點一樣簡單。
“苦海？彼岸？”
連蘇清歌也不禁眼睛一亮，細細品味。
“顧公子的見解，真是與眾不同，卻又深負深意……”
林秋寒忍不住如此說道，和顧長歌一路交談走來，不管是什麼話題，顧長歌都有所涉及。
而且還不是粗略淺顯的那種，讓她不禁心生更加欽佩、仰慕。
尤其是這關於修行的一番見解，更讓她這個學堂長老都忍不住心生新奇。
肉身為皮筏，橫渡苦海，走向彼岸？
這種說法，真是前所未見，上界的修行世界，估計是她難以想象的神秘浩瀚。
“顧公子，小天的事情，當時多虧了您的話我才有所醒悟，不然估計還會被他繼續蒙在鼓裡。”
而這時，林秋寒想到什麼，神色變得黯淡，有些傷感。
畢竟她對之前的林天，是一直很關懷的。
當然，他暗害顧公子這事，是無法原諒的。
幸好不是真正的林天。
不然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麼麵對顧長歌。
“我當時也隻是隨口說說罷了，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顧長歌隨意笑著。
“其實我當時也有點懷疑小天是不是神魂出了問題，正想找他問一下，結果就出了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