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紫陽天君追殺了我那麼久,看來最終還是放棄了.”
一座山巔處,一名白衣女子的身影出現.
空靈若仙,明淨出塵,清麗得近乎夢幻,無瑕麵龐上帶著些許笑意.
隻不過這笑意卻顯得有些寒意.
正是蘇清歌.
當日離開朱雀古國,並且向“大師兄”
楚浩道明自己想回家族一趟的緣由後.
她就來到了玄武古國,經過簡單的手段,輕易就解決了幾個身負特殊體質的天驕,收獲了他們的本源.
而且,對於……紫陽天君,蘇清歌抱有彆樣的目的,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
但是以她現在的修為,還不是紫陽天君的對手,所以思前想後,蘇清歌想到了其餘對策.
隻不過這個對策,不知為何竟然被紫陽天君看穿了,他似乎擁有能堪破一切的天眼神通.
至此,她才被其追殺.
隻不過身為魔功傳承者,她手段不少,識海之中的另一……魂也不是省油的燈.
各種手段施展之下,倒是讓紫陽天君損失慘重,不僅僅是追隨者死傷不少,連他本人也狼狽不堪.
這期間紫陽天君無比憤怒,一路追殺,幾乎未曾停息,蘇清歌甚至將他引到絕陰之地內.
但不管如何,紫陽天君始終未能抓住她.
反而是最近鬨得沸沸揚揚的事情傳來,連蘇清歌也聽到了風聲,大感吃驚.
魔功傳承者設計坑殺諸多天驕.
紫陽天君似乎也是察覺不對,便放棄追殺了.
這件事情,引起了蘇清歌的注意,最後猜測可能是那個…隱藏的魔功傳承者組織所為.
贏霜的身份,她當時沒用向莫老過問太多,就是……擔心被其懷疑.
擔心莫老知道她這個魔功傳承者,遠沒有他們所想的那麼強大.
“公子竟然受傷了,為何我總覺得這是他的苦肉計.”
“罷了,反正……公子無礙就好,現如今這種情況,倒不失為我的一個機會.”
蘇清歌在和另一……魂交流,如今各方大亂,對於……魔功傳承者畏若鬼神,混亂無比,正好是她的好機會.
不然她現在的修為,連序列弟子也對付不了……
於此同時.
天皇山壯闊浩瀚,諸多山脈神嶽巍峨古老,透著蠻荒般的氣息.
在最深處諸多樓閣宮闕坐落,美輪美奐,恢弘古樸.
混沌霧靄籠罩之下,像是開天辟地時候就存在一般.
此刻,這裡正有諸多恐怖氣息浩蕩.
天地為之色變,各種規則大道,在山峰宮殿間充斥.
哪怕是聖境修士,也是被壓得喘不過氣來,麵容發白,驚懼不已,隻能伏跪在地上.
天皇山的至尊發怒了!其中甚至有古老存在蘇醒,在曾經的時代差點成道,如今的修為深不可測,已經不屬於至尊那個層次.
他們的情緒變化,都能輕易引發域外星空的變化,大片大片星辰都碎裂了,化作漫天齏粉.
有神皇子那一脈的古老存在,發出一聲怒吼,震裂了億萬裡之外的諸多生命星辰.
其實在神皇子命牌碎裂的時候,天皇山的神殿之中,負責看守命牌的老者就注意到了.
當時嚇得麵色發白,魂都要沒了,半天回不過神來.
贏皇子叛離天皇山之後,緊接著神皇子便出世了,他的地位和天賦,絲毫不比贏皇子低.
再加上諸多強硬鐵血的手段,所以很快就在天皇山擁有偌大名聲,擁有一大批的擁護者.
在很多人看來,神皇子很可能在不久的將來要執掌天皇山.
前途不可限量,注定是要站在上界最為絕巔的人物.
可是現在他卻隕落了,還是在真仙書院一次小小的入門試煉之中.
這對於天皇山諸多古老存在而言,無異於晴天霹靂,如夢幻一般,簡直難以相信.
而且,最為主要的是,擊殺神皇子的,竟是天皇山另外一位傳人,身為叛徒的贏皇子.
這件事情,已經鬨得上界沸沸揚揚.
很多道統勢力,都在看笑話.
如今贏皇子自甘墮落,成為魔功傳承者,拋棄他之前的身份和地位,竟然連和他同出天皇山的族人也要殺.
這讓天皇山上下震怒,但是卻又無可奈何,找不到發泄怒火之地.
反倒是最後,聽到神皇子的死,其實和金蟬佛子有不少關聯.
其背後的佛山,自然而然也就成為了天皇山諸多古老存在發泄之地.
“死禿驢,本尊和爾等誓不罷休.”
當下,這裡響起一聲怒吼,一尊赤霞滔天,氣息無比恐怖的存在,自天穹上一步邁出,法身超越上萬裡,趕往佛山所在,要討回公道.
天穹顫抖,各種赤色霞光噴薄,化作通天大道,直接把虛空貫穿,橫越宇宙.
當初神天皇為其子嗣留下的手段機緣.
絕非傳承,至尊器那麼簡單.
其中最為強橫的力量,便是各大部眾,曾隨神天皇一起征戰,殺伐無邊.
每個人的修為都深不可測.
而如今各大部眾複蘇,皆趕赴佛山所在,要為此事討說法和代價,不會善罷甘休.
一時間很多道統大教,都關注了過來,覺得這是一場不容錯過的好戲.
上界各天風雲變幻,難以平靜.
朱雀古國,一座恢宏古樸的樓閣之中,幾道身影正在這裡,交談著什麼.
“那魔功傳承者最後竟然沒能殺了顧長歌……”
砰一聲!楚浩重重地把手中的茶杯砸在桌上,若非控製著力道,眼前的一切,估計都早被毀成灰燼了.
他麵色很不好看,顯然也是得到了最近的消息.
顧長歌作為他最恨的人物,他自然是巴不得顧長歌死於其中.
可惜,他還是失望了.
慘死魔功傳承者之手的乃是另一位序列弟子,顧長歌僅僅是本源受創罷了.
這點傷勢在他看來根本不值一提.
“浩兒切勿動怒,你又會何必跟一個晚輩計較什麼”
在楚浩旁邊,一位仙風道精神奕奕,留著長須的老者,正微微一笑道,同時把手中的茶杯放下.
唐婉正坐在兩人對麵,聞言並未說些什麼,隻是這件事情,透著古怪.
但哪裡古怪,她也說不清楚.
當然,她也是巴不得歌能夠慘死其中,如此一來她身上的奴印,豈不是能被解決掉楚浩麵露憤怒,不過還是很快冷靜下來,有些苦笑道,“師叔你不清楚,那顧長歌是何等囂張強勢,欺人太甚.”
“就連婉兒.……唉.……”
提及到唐婉的時候,他又想起了當初隱藏在虛空之中,所親眼目睹的場景.
這令他恨欲狂,已經成為了這段時間揮之不去的夢魘.
每當想要入定修煉的時候,總感覺心頭不舒服,靜不心來.
不過,楚浩還是沒有對唐婉提及此事.
唐婉自然也不知道他所說的是什麼,純粹當做是楚浩覺得她身後的唐家被顧長歌所逼迫的事情.
因為奴印存在,她本身也難以做出背叛顧長歌的事情來.
隻能在楚浩身邊,不時提及勸解他放下仇恨的事情.
但楚浩口頭上是答應的很快,其實在心中已然對顧長歌恨之入骨.
“浩兒莫急,顧長歌身後背景雖然可怖,但並非意味著你沒有報仇的機會.
當世大爭,當你成道之後,自然也就沒有了這一世其餘天驕的事情.”
“顧長歌天賦再好,他還能比得過你”
隨後,留著白須的老者聞言微笑說道,他名叫白揚,乃是楚浩在太上洞天的師叔.
平日裡待楚浩極好,修為深不可測,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然突破至尊境.
在得知楚浩得罪顧長歌之後,他第一時間自太上洞天趕來,要為楚浩撐腰.
在他們眼中,像顧長歌這樣的年輕天驕,所作所為都是小打小鬨罷了.
真正影響上界局勢變化的,還是各道統勢力內的真正強者至尊!乃至至尊之上稱帝的存在!“嗯怎麼忽然有股奇怪的熟悉感覺……”
這時,一旁的唐婉忽然眉頭一皺,表情奇怪起來,她心生一種怪異.
一種很久遠般的畫麵,突然間在腦海之中快速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