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白畫有些畏懼地看著顧長歌.
他有時候雖然腦子不太靈光,但是也感覺事情變得:很不對勁.
顧長歌並未讓他們帶路,去找什麼藥草所在地,而是將他們帶回了宮殿內,並且屏退了所有人.
這說明了什麼已經不言而喻.
“沒什麼意思,隻是覺得你臉上有塊胎記,並不好看.”
顧長歌隨意說道.
白憐兒淡淡地看著他,說道,“那真不好意思,這塊胎記是我出生就有的,既然礙著大人的眼,那大人不妨讓我離去.”
顧長歌眸子落在她臉上,忽然笑了笑,道,“那我若是說不呢”
“那我就隻能這麼一直礙著大人的眼了.”
白憐兒毫不畏懼地和他對視.
“是嗎那看來你是一直打算和我裝糊塗了.”
顧長歌不以為意地說著,“不過你這個樣子,讓我覺得有些為難.”
白憐兒一副聽不懂的神情,道,“不知道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請恕小女子愚笨,並不能理解.”
“不能理解沒關係,等我殺了他之後,你或許就能理解了.”
聞言,顧長歌淡淡一笑,說罷手掌朝前探去.
虛空頓時模糊,恐怖的力量,宛如,澎湃的滔天巨浪,對著麵色劇變的白畫碾壓落下.
他甚至來不及反應,就被顧長歌神通所化的大手,一把抓於虛空之中.
“姐姐救我.……”
白畫麵容慘白驚恐,一口鮮血咳出,緊接著骨骼發出破裂的哢哢聲,五臟六腑都裂開了.
若不是顧長歌控製著力道在,在剛才的瞬間,他整個人就炸開,當場形神俱滅了.
看著這一幕,白憐兒也是麵色一變,冷冷地掃了白畫一眼,如果不是父親將其托付給她,她才不願意管這麼個累贅廢物.
她更不會被顧長歌所掣肘.
“大人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姐弟倆和你無冤無仇,平日裡隻是靠采藥為生,從不招惹仇家.”
很快,白憐兒深吸口氣,冷靜說道,雖然顧長歌很可能已經知道了她和白畫的真實身份,但不到最後一步,她還是不想主動坦白承認這些.……
“沒關係,我現在殺了他,我們就成仇家了.”
顧長歌輕描淡寫地笑著.
白憐兒麵容一滯,沒想到顧長歌會這麼說.
而隨著他話落,虛空之中頓時一陣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音響起,白畫發出慘叫來,麵容驚懼,難以承受這種痛苦.
“姐姐救我.……”
他的聲音蘊含難以言喻的恐懼和痛苦.
“連這點苦頭都吃不了,你可真是個廢物.”
白憐兒麵色冰冷.
她雖然這麼罵白畫,但是也不可能坐視他死在自己的麵前.
當下,她冷冷地看向顧長歌,道,“放開他,不然你想要的東西,絕對得不到.
我的性命並不值錢,我也並不怕死.”
在建立春風碧玉樓的時候,她就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
身為殺手,性命根本不由自己,誰都不會知道在哪一次執行暗殺任務的時候,會不會就永遠留在那裡.
對於……白憐兒來說,她父親白鯤交代給她的事情,就如任務一般.
在這個任務過程中,若是喪命,那也是她自己的選擇.
生死看淡,一切隨緣.
所以她也不怕顧長歌的威脅.
“你這麼說好像挺有道理,你的命對我而言,的確不值錢.”
聞言,顧長歌笑了笑,隨之鬆開了白畫,“現在是不是該拿出你的誠意了”
白憐兒冷冷注視著他,眼眸之中沒有任何情緒變化.
“你想要的誠意是什麼”
她問道.
“我想要的誠意,其實也很簡單.
我不喜歡你現在的這個樣子,看著讓我倒胃口.
不得不說,你很成功,至少在惡心人這方麵.”
顧長歌微微搖頭,聽到這話,白憐兒有些微愣,沒想到顧長歌說的誠意,竟然會是這個.
隨後,她冷笑一聲道,“沒想到你也是個膚淺之人.”
不過隨著話落,她麵容上還是一陣變化,恢複了自己原本的模樣.
她的易容手段很是高明,變化多端,改變的不僅僅是表象,連骨骼和血肉,氣息等重塑了一遍,哪怕是能看穿本源的至強存在,也很難看出異常來.
當然,這種塑骨,凝血肉的做法,很是痛苦,屬於殺帝傳承之中的手段,但是卻可以做大程度的保密和偽裝,難以讓人看穿.
“這樣倒是……順眼許多了.”
顧長歌微微點頭,重新打量了她一遍,因為體質特殊的緣故,白憐兒身上有股驚人的魅惑力.
不過,他的神情並未有多大變化.
“看來殺帝傳承,的確是落在你手中了,這種改榮換麵的手段,即便是至尊都很難看穿.”
“這才是你的目的”
白憐兒的麵色微變.
雖然這些年來外界多有傳聞,說春風碧玉樓的神秘主人,擁有殺帝傳承,但從未得到證實.
顧長歌並未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直接道,“我可以放了你父親,同時也可以讓妖界放棄對他的追殺.”
“條件是什麼”
白憐兒緊盯著他,道,“若是你信守承諾,那個…錦囊我自然會交給你.
不然你即便是殺了我,也拿不到那個…錦囊.”
“不,你似乎誤會我的意思了.”
顧長歌擺手打斷了她,微笑道,“相比較於那個…錦囊,我其實對你更感興趣.”
白憐兒自然知道顧長歌這是什麼意思.
她冷冷地看著他,陷入了思索.
顧長歌也並不著急,對他而講,不管是那個錦囊,還是白憐兒,他都要.
白憐兒憑借一己之力執掌春風碧玉樓這麼多年,手腕和手段自然不用多說,雖說底蘊不如浮屠,地府這樣的老牌殺手組織,但是表麵上的實力,已經不逞多讓.
暗地裡培養一個殺手組織,對顧長歌而言,絕對利大於弊的.
“我要如何相信你你這樣的人,很難讓人相信.”
而這時,白憐兒猛然抬起頭,目光冰冷地盯著顧長歌,似乎要他一個確切的答複.
顧長歌並不意外,笑了笑,“不是你要如何相信我,而是你現在隻能相信我.”
“你的父親,你身後的勢力,以及你這個累贅般的師弟,生死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你覺得你現在還能相信誰”
“當然,你也可以不在乎他們,對我來說,也並不損失什麼.”
白憐兒沉默了,她在心中計較得失.
顧長歌這樣的人,並不值得相信,可若是不相信他.
今天她很可能會死,但白畫絕對會死.
她父親會死,苦心經營六千多年的勢力,失去了她,也會很快分崩離析.
而若是答應了顧長歌,從今往後,自己就得聽他命令,受他掌控“我知道了.”
白憐兒沉默片刻,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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