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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趙嬤嬤出了王熙鳳的院子,就不再要人送,自己徑自出了賈府的大門,繞了路來到東院的側門。門房知道她是二爺的奶嬤嬤,趕緊讓進來,趙嬤嬤一說找林之孝有事,門房趕緊的打發小廝去找林之孝。待林之孝急急趕過來,說請趙嬤嬤去管家的院子,一路卻帶去賈赦的書房。
進了賈赦書房,就隻見賈赦一人坐在寬大的紫檀木桌後,渾濁的雙眼緊盯趙嬤嬤,林之孝送了趙嬤嬤進去就合上門站在門口。
“給老爺請安。”
“趙家的,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回老爺的話,要緊的。事關二爺子嗣。”
“站起來說吧。”
“謝老爺。二奶奶操辦了東府的事,回來覺得身上不好,就由老太太請了王太醫看診,王太醫給合了丸藥,二奶奶不放心打發老奴找藥堂問,都說是養身子的好藥,通經活血安神,就是有一樣,懷孕的婦人是不能吃的,不然吃上十天半個月的,一準滑下胎兒。”
“璉兒家的又有了?”
“二奶奶自己估摸有四個多月了。王太醫把脈卻隻說是累著了。平姑娘說這幾天大廚房上的份例菜都是些寒涼,甚至活血的。”趙嬤嬤說完,把包著藥丸子的帕子放到賈赦麵前的紫檀桌上,就見賈赦十指緊抓桌麵,手背青筋怒張,忙低頭退了開去。
“好。好。真是好呀。”賈赦的聲音跟摻了毒地陰冷。
“璉兒家的現在如何?”
“二奶奶現在每天都躺在自己屋裡,到是好了點了。”
“你倒是個忠心的。嗬嗬,我舍了一個兒子,讓了府,又舍了兒子給二房,還不夠?居然算計到我孫子身上了。這是要我的璉兒絕了子嗣啊。那璉兒家的是個糊塗的,巴巴地跟在老二家的後頭做管家婆。還得你去看顧著,你告訴他推了管家的事,好好養胎。穩婆你再悄悄預備二個。”
“二奶奶已經辭了管家的事,對牌和賬本子都給老太太送回去了。”
“這回聰明了啊。”賈赦敲著桌子,喊“林之孝,進來。”
林之孝應聲進來,“給趙家的拿一百兩銀子,回頭讓你家的給璉兒媳婦送一千兩銀票子過去。告訴璉兒媳婦隻管好好養著,缺了花用過來說。”
王熙鳳一覺睡到晚飯,直到平兒捧著幾個紫檀木盒子進來裡間。平兒喜滋滋地說:“奶奶睡一下午了,林之孝家的坐在這一直等著,看奶奶睡的好就留下東西回去了。還留了老爺的幾句話給奶奶。說奶奶隻管好好養著,缺了花用過去和老爺說。”王熙鳳打開盒子,一個小盒子裡麵放著張玉牌,觸手潤澤,下麵壓著一千兩的銀票,一個大盒子裡放著一套金鑲紅寶石的頭麵,平兒指著剩下的盒子說,“這個是給大姐兒的。”打開看是五彩鑲嵌的瓔珞項圈,綴著一塊金絲玉鎖,玉質比王熙鳳腕上帶的玉鐲還要好。
平兒嘖嘖讚歎,“大老爺真舍得啊。這一出手就這麼多,等奶奶肚子裡的哥兒生下來,還不知得多少呢。”
“是啊,聽說老國公夫人一輩子的私房都給了大老爺了。這府裡也不知老太太和大老爺誰更多呢。平兒,你說,我們得的錢差不多都添到府裡了,忙乎這麼久,落手裡的還沒大老爺這一次給的多。”
“奶奶,誰說不是呢。可這管家權就鬆手了,以後能給二爺留下啥啊?”
“你二爺要是沒兒子,啥都留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