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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璉一路直奔東院賈赦的書房,老遠就見林之孝點頭哈腰迎過來,“二爺來了,給二爺請安。”
賈璉擺擺手,“大老爺可在書房?”“在呢,老爺聽說二爺到家了,就在書房等著二爺呢。”
林之孝陪賈璉到書房門口,又殷勤地給賈璉推門打簾子,“老爺,二爺過來了。”
賈璉進門就見賈赦高踞在紫檀大書桌後,手裡把玩著塊雞血石印章,渾濁的雙眼定定地看著他,故乖巧一跪,口裡說道:“給大老爺請安。”
“嗬嗬,哪裡安了?寶玉見了我也這麼說。”
賈璉不禁牙疼皮緊,這又是看他哪兒不順眼了,遂頓了頓,靈機一動重新開口,“兒子給父親大人請安。”
“哎呦,不容易啊,知道我是你父親啦?!還當你給二房當了這麼多年管家,就沒爹沒家了。”
林之孝端了茶水進來,賠笑道:“看老爺說笑話呢,二爺終究是老爺的兒子。這一路辛苦,老爺,您看?”
“滾起來吧。林家的事情都處理好了?”“處理好了”
賈璉趕緊爬起來,接了茶水,自己找地坐下來。一時間父子無話可說。
賈璉忍了忍,想著還是自己先開口吧。“父親,珍大哥哥傳話說下午去他那裡商議修省親園子的事。”
“嗯。你怎麼看?”
“兒子才回來見了鳳兒,現在心裡亂亂的。”
“哦?”
“那王太醫的藥丸子?可會是老太太授意的?兒子也是她的嫡親孫子啊。”
“若不是老太太,你以為會是誰?”
“父親,那當年我那哥哥?”
就見賈赦麵目扭曲,握緊了手中的印章,手背凸顯青筋,確是聲音晦澀。
“聽你奶嬤嬤說了?”
“是,兒子頭回得知哥哥,還有母親的事。還有父親是老千歲的伴讀。”
“二爺,老爺不敢讓你知道,是想你好好活著,老爺也是說不出來的心裡苦。”
父子半晌又是無話。
“父親,這是林家的家財單子,一式三份,原打算給林妹妹手裡留一份,林妹妹不肯收。”
“你怎麼想起弄三份單子了?”
“是兒子媳婦打發旺兒過去,叫兒子仔細做個不能少了一樣東西的一式三份單子。”
“你媳婦到底比你聰明。她可說了這三份單子都交給誰?”
“林妹妹一份,父親一份,再一份沒說。隻說入庫的時候要兒子拿單子對好東西,要庫房畫押。還有才兒子媳婦說二太太喜歡薛家妹妹,家裡現在入不敷出,修園子怕要動林妹妹這些東西。又說寶玉和林妹妹也沒有訂親,將來貴妃怕要是做主寶玉的婚事。要這樣林妹妹可就沒有活路了。”
“林家已經是絕戶了,也沒人為她出頭。你可想過你以後也是絕戶?”
“父親,為什麼?”
“不為什麼。你現在也當父親了,又經了些事,不妨告訴你些。老太太從來眼裡隻有老二,現在是隻有寶玉。我是在老國公祖母跟前長大,若是仕途順利,老太太也就是念叨要帶攜二房而已。現今我退避東院二十多年,這府裡可都認為老二才是這家的老爺,這國公府邸該是老二的,老太太想我這爵位也要老二家最後得了才應該了。這就要你得絕戶了。”
賈璉隻覺得毛骨悚然,“那鳳兒可是二太太親侄女,也是二太太做主給兒子選得親事?”
賈赦陰惻惻的聲音,“二太太的親侄女怎麼了?不是二太太的親侄女,人家不防著老二一家?”
“哪,哪,父親怎麼就同意這親事了?”
“你喜歡哪。那傻丫頭也喜歡你。”
賈璉目瞪口呆。
賈赦看他那樣子,心裡得意,“嗬嗬,比起你娶誰的侄女,老子更願意你活著。要不是你奶嬤嬤看得緊,你天天跟在二房賈珠後麵,跟老二夫妻比親爹娘還親,你活得大?”
“父親,那現在怎辦?”賈璉長這麼大,還是頭次和賈赦說這麼多話。以前賈赦問不了幾句就不耐煩,差不多次次看他不順眼,他也就在老太太那,遇到了請個安,不喊他是絕不往大老爺跟前來。
“你想要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