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紅樓20(2 / 2)

即請大夫到堂前寬坐,開了安胎的藥方子。

這大夫正寫著藥方子,林之孝帶太醫進來了,賈璉又陪著太醫再給鳳姐診脈。太醫診了脈,請去外麵堂上說話。太醫就對賈赦和賈璉道:“這是著了氣惱,動胎氣了。這一胎懷象應該不算好,前麵隱約可是有漏下淋漓?”平兒就是當著賈赦,也得出來回答是。

那太醫接著道:“萬幸啊,侯爺,賈大人。幸虧府上奶奶身體底子好,該是一直在臥床保胎吧?”

平兒回答,“奶奶操持喪事累了一個多月,然後近一個月都是在臥床休養。”

太醫和那大夫就那大夫開的方子商量一會兒,略加減一點,交給賈璉,“按這方子吃一劑,應該就安穩了,隻是不好再氣著了。”

奶娘抱大姐兒出來施禮,對賈赦和賈璉道:“奶奶說大姐兒嚇著了,讓給大夫看看。”

賈璉接了女兒抱懷裡,太醫給大姐兒把了脈,問大姐兒還有吃奶,提筆寫了方子說:“按這方子熬二劑給奶娘喝就好。”

賈赦陪二位大夫往外走,邊走便問,“目前可看得出男女?”

太醫和那大夫俱笑,對賈赦道:“恭喜,男胎,五個月出頭,很是壯實。”

賈赦高興得滿臉鬱氣皆散,林之孝端會看賈赦臉色行事,遂奉上雙份厚厚診金,又派車送人離去。

賈赦著吳新登提了王善保家的和費婆子二人,去邢夫人的院子。邢夫人已是知道二人闖禍,嚇得在屋裡團團打轉。她本就不得賈赦的意,這些年在賈府處處看人臉色,當初在娘家時說一不二的氣焰已消磨得差不多了。聽說鳳姐氣得動了胎氣,又悔又怕,又舍不得王善保家的,那是陪伴她自己多年的奶娘啊。

看賈赦著人提二人進屋,惴惴開口,“老爺?”

賈赦說:“邢氏,你是要仗斃了這二個奴才?還是要份休書?”

邢夫人跪下,哀哀流淚,“老爺,我雖誤了花期,也服伺老爺、老太太十幾年了,現在人老珠黃,老爺還是要給我條活路吧。”

賈赦悲憤,“那誰給老爺我一條活路?”

邢夫人隻是哀哀哭泣,隻是認錯,求賈赦饒了自己,饒了奶娘。

賈赦最後道,“饒過你也可,這些日子,你就呆在院子裡,過了正月你就去莊子上吧。”

邢氏再求,賈赦就不耐煩了,邢氏隻好住了嘴,看吳新登帶人打了二人各四十板子,攆出去再不得進府。

然後賈赦又警告邢氏,不得再起其它心思,才回去前院。

賈璉就一直陪在鳳姐身邊,大姐兒怎麼哄也不肯離開鳳姐,奶娘強行想抱走,大姐兒就哭的聲嘶力竭。鳳姐舍不得大姐兒哭,賈璉又怕大姐兒碰到鳳姐,就抱著哄,“大姐兒,乖,娘親不舒服,大姐兒好好跟奶娘去玩好不好?”大姐點頭,奶娘抱著要走,大姐兒就哭,賈璉無法,就把大姐放到鳳姐身邊,自己小心翼翼看著。

奶娘給大姐兒搽臉,大姐兒乖巧聽話,也不掙,隨奶娘怎麼搽。指著鳳姐肚子道:“弟弟,弟弟。”

賈璉歡喜,解了身上的玉佩哄大姐玩,父女倆一時笑語晏晏。

平兒端著熬好的藥進來,輕聲叫醒鳳姐,想喂她吃藥,鳳姐搖頭,接了藥碗,輕輕吹涼,一口悶了進去,苦得皺眉咧嘴,大姐兒也跟著皺眉咧嘴。賈璉拈了二塊薑糖,一人一個,填到嘴裡,然後大美人笑,小美人也笑,平兒接了藥碗,拽奶娘出去了。

吃了糖,漱了口,大姐兒一會兒頭一點一點地要睡,賈璉看大姐兒手裡還攥著鳳姐的袖子,就隻好把大姐而放鳳姐身邊,娘倆頭挨著頭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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