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句話,把所有的吃、穿的必須花銷,都算出來,再和收入比對,是不是夠用?有沒有結餘?還有一種就是量入為出的算法,先知道收入是多少,然後再分派給吃、穿。”
“今天、明天,二天的時間,妹妹得理清穿的賬目,然後再立人情往來的。”
迎春為難,“嫂子,人數我不知道啊。”
“去問你哥哥。”
“還有……”
“隻要是你不知道的都去問你哥哥,他也不知道的,讓他帶你去繡坊問。去前麵問他了,嫂子得睡一會兒了。”
迎春一一記下鳳姐的要求,簡直要哭了,這麼多,沒有知道的。看鳳姐已經閉上眼睛,明顯不想再理自己,就記下鳳姐說的,不知道的去問哥哥。
迎春帶著司琪繡橘還有小丫頭婆子,一群人一起去前麵找賈璉。小廝進去稟報,很快就出來,迎春進了賈赦的書房,這還是她第一次到前院來。
“給老爺請安。”又這樣。賈赦就煩惱起來,可女兒又不能像賈璉那麼罵。
就問“有什麼事?”
“嫂子教我立針線房的帳本,女兒有很多不知道的,嫂子讓我問哥哥。”迎春怯怯懦懦。
“你們哥哥嫂子妹妹的倒是親近。”迎春不知道該怎麼回賈赦的話。
賈璉一下子就明白賈赦今天怎麼就陰晴不定了,“父親,兒子、女兒都和你最親啊。看大姐兒和祖父就最親。”
大姐兒正由賈赦抱在懷裡,手裡玩著賈赦的一塊瑪瑙石。鮮豔的顏色,和得大姐兒的心意。聽得爹爹叫她,就伸手要賈璉抱。
賈璉怎麼會這個時候接女兒,直接哄著:“祖父抱著好。”
賈璉就坐去一邊,招呼迎春過去,問都是什麼事。
迎春一點點,磕磕巴巴說完了,賈璉才知道針線房有這麼多的事,打點好這一家子的穿戴可真是不簡單。不僅對鳳姐打理那麼多人的幾年穿戴感到辛苦。
賈璉就說:“府裡現下的人口有數,但這幾天就要進人,也不知道進什麼人進多少。”
迎春就有點為難,“嫂子說了,要二天做好。”
賈璉就笑,看著迎春低下頭的為難樣,就禁不住劃拉幾下迎春的頭發,“咱們先問著家裡的這幾個繡娘,再招呼以前家裡常買布料的布莊來人,仔細問問就知道了。”然後低低聲音說“要叫父親,不能叫老爺。”然後又頓悟一樣,“叫爹爹最好。”大姐兒叫自己爹爹,要抱抱的嬌憨模樣,父親看著可是神色羨慕,對,就是羨慕。
迎春不解,還是點頭應是。
賈赦一邊逗孫女,一邊聽他們兄妹聊天,到後麵聽不見,就有些不樂意。又看他們兄妹在一起說的投機,心裡泛酸。
賈璉卻抬起頭,說:“父親,鳳姐兒要二妹妹給針線房的立帳,讓妹妹有不知道的來問兒子。”賈璉略為難笑笑。“兒子也不清楚,得找針線房和布莊問問。”
“唔。”
迎春站起來,輕輕說:“父親。”
賈赦聽得女兒柔和的聲音,就轉了臉色,看看懷裡打蔫的孫女,不吭聲。
賈璉聰明地說,“大姐兒到了睡覺時間了。”
奶娘上來接了大姐兒,大姐兒攥這瑪瑙石不鬆手,賈赦看賈璉要從孩子手裡哄出來,就說:“給大姐兒玩罷。”
賈璉示意迎春和奶娘一起走,“一起回去吧。一會兒叫人去喊了布莊的下午來。”又吩咐小廝讓針線房的先過去。
鳳姐在迎春回來的時候就醒了,不管不顧地睡了幾天,好像把這身體缺的覺補上一點。問了迎春賈璉的安排,就坐起來和迎春一起等針線房的人。
針線房隻有寥寥幾個人,原在東院給賈赦、邢夫人專門做衣服的,還有鳳姐院子裡專門針線上的,在這府裡都讓鳳姐兜頭打發去了針線房,作為侯府針線房的班底。
鳳姐的想法是:所有仆婦的製服由外麵統一定做,針線房隻做府裡這幾位主子的日常衣裳,各主子的內衣鞋襪由各自院子裡的丫頭婆子完成,反正這年代,女紅是每個女人必修的拿手活。
至於各主子額外的大衣裳就由府裡經濟情況決定,自家製作還是外麵繡莊定製。
作者有話要說: 看新進作者榜,想簽約上榜,被拒絕了。哎呦呦,打擊的今天效率好低。
到現在沒寫出明天的。
被刺激得給自己挖了新坑《距離有些遠》/?novelid=3276807
是一個想起來就添,沒更新計劃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