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躬身作揖,急道:“還請先生用藥,救我父一命。”
那郎中則說:“我隻知這是中毒,不知是中的什麼□□。隻能給你尋常解□□方,你還是另尋高人。”
賈璉千恩萬謝,請郎中去堂屋開藥方了。
鳳姐聽說是中毒,嗬嗬,原擔心摔傷了腦袋,這時代可無法開顱手術的。這中毒,當是靈泉的小菜啊。
賈璉和郎中一出去,鳳姐就從床後轉出來,拿起床頭的茶杯,給賈赦喂了半口水,聽著屋外動靜又轉回床後。
賈璉多多給了診金,送了那郎中走,又帶了太醫回來。
這太醫賈璉和鳳姐都沒有見過,聽說是太醫院院判的族侄。賈璉趕緊行禮,“高太醫,請。”
高太醫把了許久的脈,方放下賈赦的手腕,隻是不知該不該說。賈璉看高太醫猶豫,有前麵郎中中毒的話墊底,施禮後對太醫道:“請高太醫直言。”
高太醫道:“應是中毒。不知是何種□□。未曾見過。”
賈璉躬身施禮再拜,“可否代請高院判?”
高太醫遲疑下說:“我儘力去說服院判出手。”頓了頓,又說:“院判現隻為今上扶脈,若賈大人能請動程蔭,當可得今上允許製定院判出診。”
賈璉苦著臉,還是千恩萬謝高太醫指點,又多多拜謝他請他幫忙,封了厚厚的診金送了出門。
現在的榮國侯府是鴉鵲無聲,人人閉口斂目。
隨著剛剛出門的那些郎中回了各自藥堂,榮國侯府侯爺從馬上摔下來,昏迷不醒,但不是摔傷導致的昏迷就蔓延開來。
賈蓉和他的一幫子狐朋狗友在酒樓喝酒喧鬨,就有人問他:“你家老太太可管了那榮國侯爺啦?”
賈蓉正等著人來問呢。
“今天天沒亮,就被我父親揪去了侯府,和我赦叔祖、璉二叔一起吃的早餐。然後就去西府見老太太。我的天,你們是沒看到啊,我是嚇得一聲不敢出。”
眾人趕緊問他。
賈蓉掉夠眾人胃口才說赦叔祖:“老太太質問赦叔祖要是帶璉二叔去收咱家的那些老親,還有常往來的四王八公,欠了的朝廷的銀子。是要賈家從此一個親友不剩?我那赦叔祖費了老半天才說出,他已經另立一支了。”
有人插話:“這話說出去你們誰信啊?到底是賈家的血脈呢。”
符合聲眾。
賈蓉說:“老太太也這麼說。難道你們有在場聽?既然都知道了,我就不說了。”
就有人上來灌酒,“敢不說,今兒灌死你個小兔崽子。”
賈蓉連連告饒。
“我璉二叔叔幫赦叔祖說,就是赦叔祖去收欠款,那也是當今聖上的皇命,難道赦叔祖還敢抗旨?那可是要殺頭的。”
眾人一下子緘默。
“後來你們猜,我赦叔祖說了啥?”不等眾人問,賈蓉就說:“‘母親想要我這條命?’”
眾人一下子都瞪大眼睛,望著賈蓉。
“老太太接著說的就是什麼府裡以後還要依靠家裡的這些老親,輩輩往來的那些個人什麼的。然後我赦叔祖就說,分家那日,他就說了,另立一支的。還說從此後就不再相見了。然後我赦叔祖就衝出西府騎馬離開了。”
眾人七嘴八舌說了一通欠銀什麼的,酒足飯飽,該知道的也知道了,各自回家了。
賈赦就覺得自己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裡前麵都是自己經曆過的,兒子遭遇意外,妻子難產鬱鬱而終,父親傷心長孫夭折,憂慮自己朝不保夕。
自己記得妻子說的,要把璉兒帶大,為了能活著、也為了璉兒能活著就那麼渾渾噩噩在東院裡蹉跎歲月。東府的蓉哥兒媳婦風光大葬,而後就是娘娘得封,修建省親園子,自己的東院就覺得縮小的更小了。。。。。。
賈赦覺得糊塗,自己不是搬出來了嗎?怎麼就又縮在東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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