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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姐擺手讓所有人都下去, 輕聲問:“二爺可是遇到什麼事兒了?”
“鳳兒,你說, 今天禦史彈劾父親,管我什麼事兒, 父親怎麼就還那麼不待見我啊?你評評理,早晚也練武了,字也好好寫了, 在家不和小丫頭調笑, 在戶部好好乾活,怎麼就沒個好臉啊。”
鳳姐緊著安慰, “二爺, 二爺,莫惱莫惱。二爺這樣的人,換個人家,那就是人中龍鳳了。”
璉二的臉色好了點。
“在父親的眼裡,二爺應該是天人一般的存在, 以父親更年期的眼光, 都挑不出一絲錯來才好。”
璉二聽到更年期的眼光就笑, “鳳兒, 你又亂說什麼更年期,小心給父親知道了。”
“看二爺說的, 這是我們屋子裡說話,老爺怎麼可能知道。”
“你說你怎麼想的,居然想出這麼個詞來。”
“二爺, 那《黃帝內經》上雲:‘六八,陽氣衰竭於上,麵焦,發鬢頒白。’你看父親現在可不就是這樣的麵相,由壯年向老年過渡。”
“鳳兒最近是學問大漲啊。以後還可以去太醫院做院判。”
“二爺又來糊弄我了。”
鳳姐看賈璉情緒轉過來了,就招呼人擺飯,“二爺,先吃口熱湯飯,暖和了身子,心裡也舒服。”
賈璉就覺出來自己回房發性子的不該來,赧然笑笑,扶鳳姐坐好,“虧得有鳳兒包容,不和我一般見識。”坐下來和鳳姐吃飯。
一邊吃飯,一邊和鳳姐說大朝的事兒,說道賈政為賈赦辯駁禦史的不甘樣,賈璉放下碗哈哈大笑,“鳳兒,你沒在場,可惜沒看到,二叔說起家產分配,一人一半,金陵的祭田、莊子、鋪子都歸他,老太太的私房將來也歸他,滿朝都是嗡嗡聲。老太太偏心丟人,丟到朝廷去了。”
賈璉笑一會兒,又端起碗吃飯,吃了幾口,忍不住又說:“還有那禦史問及春節老太太生病,父親沒去探視的事兒,二叔還要禦史慎言,老太太年事已高,莫詛咒家中高堂呢。”
“看二爺笑的。二老爺不得不這麼說唄,不然抖出來藥丸子和醉夢的事兒,還有二爺被下藥的事兒,那一家子還用出門嗎?抖出來,賈家的兒子、姑娘尋親事就更難了。”
夫妻二人歡歡笑笑地吃了晚飯。
鳳姐說:“二爺不忙著接瑩兒回來,瑩兒午飯後才去的父親那邊。”
“怪不得了,我一要抱瑩兒,父親就翻臉了。”賈璉學賈赦“哼”了一聲,學的還挺像,鳳姐笑得捏賈璉胳膊內側的軟肉,“給老爺知道了,大板子伺候你。”
賈璉假裝很疼,“哎呦,哎呦,我的好二奶奶呀,可饒了小的吧。”
鳳姐失笑,鬆了手,由著賈璉扶她在屋裡轉了半個時辰。賈璉去寫字,鳳姐就在一邊看書。
賈璉寫好擱筆,看鳳姐看的專心致誌,就問:“看得懂嗎?”
“不大懂啊。有得地方看了幾次,都不知道說的啥?”
“哪你還看得進去的樣子?”
鳳姐笑:“看不懂先慢慢記下來,得空問家裡的供奉。”
“鳳兒好聰明啊。你若是男人,璉二拍馬不及啊。”
鳳姐擱了書本,嗔了璉二一眼,“下輩子,姑奶奶做男人了,也提攜你,不用擔心拍馬不及的。”
璉二作揖手狀:“如此多謝二奶奶提攜之恩。”
逗得鳳姐忍俊不止。
賈璉去招呼平兒、豐兒進來,“好好扶著奶奶去洗漱,彆絆了磕了的。”。
“二爺放心去接瑩兒吧,這裡有平兒、豐兒呢。”
賈璉去了賈赦的院子,剛想開口說話,就見嬤嬤擺手,賈璉趕緊閉嘴停步,仔細一看才見到賈赦懷裡抱著瑩兒,奶娘在給瑩兒裹大衣裳。就上去想接了女兒。
小聲問,“這是困啦?”
賈赦橫了他一眼,自顧自抱著去廂房,往裡間去了,瑩兒困得睜不開眼了,還賴嘰嘰地嘟囔:“我要舞劍,舞劍。”
賈璉悄悄走過去,看賈赦輕輕把瑩兒放床上,嘴裡哄著:“好,好,睡一會兒就起來舞劍。”
這可把賈璉羨慕的,什麼時候賈赦有對自己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