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芸兒來了啊。豐兒給你小芸大爺端個椅子來。”鳳姐吩咐豐兒。
賈芸謝了麵色微紅的豐兒,轉向賈璉和鳳姐。
賈璉看鳳姐,也不和賈芸說話,他不知道鳳姐招呼賈芸來做什麼。
“芸兒,西邊的牆砌的差不多了,你打發人在牆頂給我密密地紮上碎瓷片,免得有人從西牆翻過來;再去周圍的花圃,多買些爬山虎類的紫藤青藤,還有能爬牆的月季花薔薇花什麼的,牆兩邊都種上;湖裡該放的魚苗,該種的荷花,還有畫舫也都該準備起來了。沿湖種的那些果樹,你也吩咐人給好好養著活了。還有你留心打聽著,哪裡有好狗崽,多淘弄幾條,要那些狗爹狗娘凶一點的,另外有用。”
賈芸一一應了,又重複一遍,見沒什麼差錯,就想告辭出去忙了。賈璉閒閒地叫住他,“芸兒,過這年,你多大了?”
“二爺,再過生日就是整十九了。”
“嗯。你娘可有給你說親?”
賈芸的臉就嗖地紅了,廊下的小丫頭都看著賈芸紅臉的樣子,發出輕笑。
賈芸不好意思地搖頭,低低聲說:“二爺二奶奶知道我家的,就是跟了二爺二奶奶才好了些,不然就隻能靠族裡每年的那一點子呢。”
“你自己啥打算呢?”鳳姐想想,還是追問了一句。
賈芸離了椅子,向前走了二步跪下,“請二爺二奶奶給侄兒做主。”
賈璉笑著看鳳姐,鳳姐和豐兒的那些打算,他早看出來了,今天恰好是個機會。他笑著去拉賈芸,“起來,快起來。你既要二爺我做主,看好誰了,我幫你求親。”
鳳姐端著茶盞,不緊不慢地磕著,“你二爺說了給你做主,你還不趕緊地。”
豐兒就緊張地十指相絞,垂下眼睛不敢看任何人。
賈芸衝著他們夫妻磕了一個頭,“侄兒想求二奶奶身邊的豐兒姑娘。”
豐兒辛苦半年終於等到這句話,隻覺得春天的陽光是那麼暖,曬得人都快焦了。
“呦,是你二奶奶身邊的人啊,這個可得問你二奶奶了。二奶奶你看,芸兒也是咱家的人,二奶奶就給個麵子唄?”
鳳姐心裡笑開了花,這賈璉太知道自己的心意了,知道這話不能是自己主仆挑頭。“芸兒,你可要想好了?莫要以後後悔。”
“二奶奶,侄兒早想好了,請二奶奶成全。”
“你先起來,我得問問豐兒的意思。這婚事還是二廂情願的好。”鳳姐回頭,看豐兒滿麵通紅卻沒跑開,心道這才像樣,彆一聽到婚事就躲起來。“豐兒,你可願意?點頭不算搖頭算。”
豐兒剛想點頭,聽了鳳姐的話,趕忙把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一直看著鳳姐問的賈芸也笑了起來。
平兒推豐兒一把,豐兒就走過去,和賈芸並肩跪下,給賈璉鳳姐磕頭:“謝二爺二奶奶。”
鳳姐使人拉起二人,“芸兒,你既求了豐兒去,以後要好好待她,莫要辜負了。”
賈璉見賈芸磕頭應了,起身和鳳姐說:“我去前廳看看父親。”帶著賈芸走了。
賈璉賈芸走了,鳳姐看著一院子的丫鬟向豐兒道喜,自己也笑嗬嗬地和豐兒說:“豐兒,你把手上的事情和半夏、忍冬慢慢交代了,準備做你的新嫁娘吧。”
豐兒又和鳳姐道謝,鳳姐說:“莫謝我,是小芸大爺求的你。”又轉頭和周圍的小丫頭們說,“你們好好做事,到時候都有你們的好結果。”
眾人笑嘻嘻的先謝鳳姐,那些原來惦記過做姨娘的,看鳳姐把跟了自己十幾年的心腹都發嫁了,遂收了心思,轉而悄悄在府裡留意起、那些得了賈璉鳳姐倚重的小廝。
鳳姐看眾人臉色變幻,知道豐兒立了榜樣,額外地多添了嫁妝,這就是後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 拆了賈芸的官配,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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