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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文還是從武——賈璉愣愣地陷入沉思。
文?他自己知道自己這十幾年該讀書的日子, 都怎麼混過來的。當初珠大哥哥從小就那麼用功,還有一個做國子監祭酒的嶽父, 把命搭在科舉之路上了,也沒見有什麼成就。他可是從小就沒認真讀過幾年書的人, 哪裡有什麼從文的根底。
武?他能騎馬,腰間也掛劍,就是裝裝樣子而已, 哪裡有認真練過。再說就是想從武, 都二十歲了,也早過了習武的最佳年齡了。
不文不武, 他做什麼呢?
林海攬著黛玉在懷, 輕輕摩挲女童單薄的後背,一下一下地、溫柔地摩挲著。黛玉宛如被捋順毛的貓仔,乖巧地靠在父親懷裡。
仲夏時分,窗外滿樹濃蔭。微風輕搖花枝,悄送幽香。靜謐的屋裡, 一邊是舔犢之愛、父女情深秀。一邊是俊秀公子, 鎖眉沉思, 惘然不知未來路。
賈璉還沒有想出所以然, 林誠進來了。見賈璉和黛玉還在,就停在那兒。
林海見狀就問:“是府裡的事兒還是衙門的?”
“府裡的。”
“說吧。”估計是那個姨娘不想走, 黛玉聽了也不是壞事。
林誠低頭說道:“老爺,郎中扶脈後說,府裡的姨娘、姬妾都被下過絕育藥了。”
“當啷”一聲, 賈璉手裡的茶碗就跌落了,姑母這事兒乾的,是要賈家和林家成仇啊!
林海輕敲桌麵,“璉兒,嗬嗬……你姑母,嗬嗬……算了。讓郎中留脈案存檔。那些人該怎麼著還是怎麼著吧。”
黛玉靠在林海懷裡,“爹爹,為什麼啊?”
賈璉漲紅了臉,乞求地望著林海。林海也沒看他,自顧攬著女兒說話,“玉兒,這些都要你再大一點兒,由你娘親告訴你的。”
“爹爹,娘親她……”小姑娘紅了眼眶。
林海一下下捋著小姑娘的後背,“罷了,爹爹和你說吧。後院那些的女人,要是生了兒子,就是與娘親生的弟弟分家產,可懂?”
黛玉點頭。
“她們被下藥了,生不出孩子了。”
黛玉懵懂地點點頭,“這樣就沒人和弟弟分家產了。”
“是。”林海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賈敏啊,你當那些姬妾知道你下藥害人,不會報複你?“那些被下藥的人報複你娘親,最後暗算了你弟弟。你娘親舍不得你弟弟孤零零地,就去陪他了。所以爹爹把這些人都送去家廟,給你娘親和弟弟祈福。”
林海的後院就是一本亂帳,沒精力給他梳理,都打發出去了,清清爽爽才能存身。那些姬妾,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的。選擇了苟且活命,做了姬妾,小命就是交到當家太太手裡了,被下藥還不是常見的事兒。
可賈敏這個當家太太沒控製住後院,白添了幼子性命,唉!說到底是沒管好內宅啊。這時候,三妻四妾的男人太多了,誰家後院不是一堆女人。孩子要能平安長大,不僅親娘強悍,也要命硬。
黛玉似懂非懂地點頭。
“璉兒,你可想出來?”
賈璉呐呐。
“唉。”林海歎氣,自己記得上輩子說過,變成男人也會提攜賈璉的。賈璉現在比五、六年後,林海死後、王熙鳳初見他的時候,還是有差距。而這差距還不小。
“明日,你妹妹開始讀書了,你也和你妹妹一起去讀書吧。那先生也是二榜進士,學問是夠的。你好好學幾日,也好好想想以後做什麼,再來和我說。你就這麼回京混下去,是白白浪費年華了。”
賈璉知道林海是為自己好,可心裡真是舍不得新婚未久的鳳姐,想早些回去呢。卻不得不站起來說:“謝謝姑父。”
再看看黛玉,難道自己陪著從啟蒙開始學?猶豫著不好說出口。可是和豆丁一樣的表妹一起讀書?恥度有些大了啊。
賈璉的神情被林海一眼看穿,“你妹妹把《詩經》、《大學》都學完了,在學《論語》。你學過了的,就當複習了。隔幾日我會考問功課,你可不要被你妹妹比下去了。”
賈璉聽了如雷轟頂,《詩經》學過,忘差不多了!《論語》聽過,當時就沒記住……這要是被比下去,真是太也沒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