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大哥,我隻到兵部半年,沒啥兵權。我就是兵部尚書,也不會去摻和謀逆的事兒。咱倆填進去半輩子了,這從龍之功,咱們放手吧。敬大哥,我不想珍兒、璉兒再折進去了。”
……
賈赦苦口婆心沒勸贏賈敬,賈珍看著賈敬同意了賈赦另立,擇日開祠堂分族另立一支。
賈政才回到自家府邸,門房就迎上來說:“老爺,大老爺讓你回府就立即過榮國府,有要事相商。”
賈政隻好不情不願地返身上車,他從小就怕賈赦。比文,賈赦未必比他差;比武,賈赦一個能打趴下他十個。雖說賈赦隻比他大兩歲,他也隻是在祖父母離世後,有母親幫著,才在父親跟前顯顯眼,顯示他愛讀書。及至父親去世,他也隻能靠著孝敬母親,才能時不時地站點上風……
賈政跟著等在門口的林之孝去榮禧堂書房。
“林之孝,大老爺找我是什麼事兒?”
“回二老爺,小的真不知道。老爺從東府回來,就吩咐人去請您,讓小的在門口等您。”
賈政點頭,順手從荷包裡掏出個如意小銀錠給了林之孝。謝林之孝告訴他,是關於宗族的事兒。這打賞還是他上次去梨香院,母親提醒他的。他不再是榮國府的主人了,唉。
“大哥,你找我何事兒?”
“是這樣的,賈家的族人日益眾多,金陵族人跋扈,珍兒哥又在京城,鞭長莫及。俗話說,樹大分支。敬大哥今兒回府了,叫我過去,才我們仨個商議好了,決定擇日分宗。不光是我們二府分,金陵那邊出了五服的,也都要分。”
“大哥?”賈政有點懵。
“叫你來就是和你商量商量,我們兄弟倆另立一支,那些王八羔子們,一個不帶。”
“啊。”賈政徹底地崩潰了。“那啥,大哥,我們和東府還沒出五服啊?”
“現在沒出,以後也會出的。我說要另立一支,你不肯?你是要跟著東府啊,還是要跟著金陵啊?長兄如父,你是要造反?”
“我,我……”賈政看著凶煞惡神一般的賈赦,往椅子背靠靠,心想我怎麼可能跟金陵的族人去一支,可跟著東府也沒什麼好。
“大哥說怎樣就怎樣吧。”賈政垂頭喪氣,哪裡是和我商量,你就是告訴我一下而已。
賈政這霜打了的模樣取悅了賈赦。
“老二,彆說哥不顧念你,你日後就知道了。金陵的哪些王八犢子,仗著寧榮兩府的勢,為非作歹。要不把他們好好整治了,剔除了,早晚朝廷會把他們做的混賬事兒,算到我們頭上的。還有,寧府他們父子心太高,我們哥倆奉陪不起的。”
“是。”賈政蔫蔫地應了,他感覺一瞬間回到四十年前,他隻能聽賈赦的,賈赦說什麼是什麼的年歲。
“這些年,你在工部混著,也沒啥意思。年後,林海要調你去禮部,你把家裡看緊了,彆讓那王氏再整出什麼事來。讓她好好在佛堂念經。”
“是。”賈政喜出望外,他隻對聖人言有興趣,工部的奇淫巧技,那裡是他這樣的讀書人能沾染的。
“把嘴巴閉緊了,事成前,彆和任何人說。”
“是,是,大哥。”賈政想分族另立對他沒啥壞處,不分對他也沒啥好處。但調到禮部,可是太合心意了。
“行啦,沒事兒你就回去吧。”賈赦不留賈政,倆人兄弟幾十年,就沒啥好聊的話題。
“大哥,我去看看母親。”賈政小心翼翼看賈赦的臉色提要求。
賈赦擺手,“去吧,去吧。”就你孝順,前天才見過,好像我能屈了自己親娘似的。
賈珍隔日召集了在京中的族老開祠堂,把賈赦分支的事情確立了。雖然眾多族老反對,有賈敬壓著,賈赦又給族裡獻上了五百畝在金陵的祭田,算是完美解決了分支另立的事,隻待開年後到衙門備案就可以了。
賈敬拉著賈赦的手說:“赦哥兒,我不在京中,你還是要多照應你侄兒一些。”
“敬大哥,你把蓉兒帶去讀書吧,璉兒都中舉了。我勸哥哥,還是把那事兒放放。”賈赦看賈敬的樣子,也不想再多廢話。“好,你不想放,你就不放。你把蓉兒帶去讀書,備著以後科舉出仕,總沒錯吧?”
“好。這個哥哥聽你的。有事兒給我送信。”
作者有話要說: 雙十一被各種促銷考驗了數學、語文,雙十二又被考驗荷包,忍不住想說
不買還不成嗎
在看一篇好文,讀到累暈乎,最近隻能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