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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後的榮國府, 等來了賈代善去世二十年來最大的一個好消息。賈赦升為兵部的四品郎中,賈政被林海要去禮部, 也做了四品的員郎中。
賈政得了吏部的委派,就奔去梨香院, 抱著賈母的手,抖著聲音說:“母親,兒子去禮部了, 是四品郎中。”
賈母非常高興。“老二啊, 你終於得了聖人提拔。”
“母親,不是聖人。”賈政有點不好意思。“母親, 初二的時候, 大哥就和我說,年後妹婿要調我去禮部,我以為會是平調,沒想到升了二級。”
賈母喜色更甚,“你父親提拔那林海一場, 總算是我兒也得到回報了。不過, 老二啊, 回頭你還是要好好備禮去謝謝林海。這人情往來, 有來有往,才有以後。”
“是。”
賈政回了自己的府邸, 和王夫人說了自己被調去禮部當郎中,王夫人欣喜若狂,“恭喜老爺, 以後能大展才能,為相入閣。”
“同喜,同喜,”賈政極力掩飾自己的得意,“初二的時候,大哥叫我過去,說妹婿要調我去禮部。等了這幾日,終於成了。”賈政長舒一口氣,他提心吊膽地憋了幾天,終於去成了禮部,不知道怎麼來表達自己的高興。
“得讓珠兒媳婦收拾重禮去謝林家。”
王夫人臉上喜色消減了很多,不動聲色地說:“老爺說的有道理。”心裡卻道,看你能備出來什麼重禮,分家就得了那麼點東西。“老爺,這以後寶玉娶親、還有宮裡的打點,這些老爺也該未雨綢繆起來。”
“寶玉還小著呢,你無須為他們婚嫁操心,我自有定數。就是宮裡,唉。不知道何時能把元春接出來。”
“老爺,”王夫人吃驚,“為何要接元春出來?”
“元春已經是25歲了,明年就可以放出宮。不接,留在宮裡又能如何?聖人選秀,都是比她小得多的。”
“可元春命格那麼好,接出來就沒有機會了啊!還是好好打點打點宮裡吧,隻要我們的女兒能見到聖人……”王夫人對女兒的才貌非常有信心。有時候,她甚至會後悔,自己為什麼不在父母親說了——賈家選和張家聯姻的時候,選擇進宮呢。二十多年在榮國府裡,先是被囂張的賈敏壓了一頭,然後看賈敏和張氏好的像親姐妹。等賈敏出嫁了,張氏則日日把握著府裡中饋……她都忘記了未嫁的自己,是怎樣歡快明媚的性格了;有時候,看看終日轉著佛珠的自己,那還是自己嗎?
賈政這不知變通的迂夫子,恩蔭出仕二十年,最後還要林海拉拔他,哼,自己哥哥早都是二品大員了。
賈政整個人都是興奮的,晚飯後他又去了榮國府。
“大哥,我今日得了吏部調派了,去禮部任四品郎中。”
“恭喜你啊。”賈赦不鹹不淡地。
“大哥,你!你不是妒忌吧?”賈政看賈赦冷淡的樣子,直抒心曲。
“我妒忌你?我在兵部任四品郎中,妒忌你啥?啊?兵部有權還是禮部有權啊。”
“大哥,你,你,你也升職啦?”賈政的興奮都被撲滅了。
“是啊,也不算什麼。你看看你舅兄,早二品大員了,四品,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那咱們不請人、不擺酒了?”
“我不擺,你要擺,就在你府裡擺好了。還不夠丟人的。”
賈政呐呐地說了什麼,賈赦也沒聽清,他看著賈政失落地離開了榮國府。
“哼,想借榮國府擺酒。”賈赦甩了袖子,讓丫鬟叫燕舞過來伺候。
王子騰的這個年過的很高興,外甥女進宮十來年了,原以為就要黯然出宮了,不想柳暗花明被今上留下了。可恨的是初一當晚的那場大雪,受寒了。要說他沒懷疑,是不是有人做了手腳,是不可能的。可他查來查去,賈赦拜托的人很用心地照顧了元春——給元春換了帶地龍的房間,仍然是元春帶進宮的人服侍。他百思不解,怎麼元春主仆二個受寒,會越來越重。
真怕拖些時日,聖人忘記有元春這個人了。
為元春的事兒,王子騰不得不動用了太醫院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