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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心裡鬱悶, 又不知如何派遣,帶上林誠, 騎馬去榮國府去找賈赦——他唯一能說上幾句心裡話的人。
林海甚少來榮國府找賈赦。林之孝聽說姑老爺來了,立即把人迎去榮禧堂側廳。賈赦和邢氏正在一起看那些姬妾唱歌、跳舞。
邢氏見林海來了, 行禮後,帶著自己的丫鬟婆子退下了。
賈赦招呼林海一起看歌舞。
“如海,你看這兩個, 如何?這是年前, 邊關送來的異族美人,胡旋舞跳的最帶勁兒了。”賈赦給林海介紹的是二個雪膚金發藍眸的美人。
“舅兄, 真是好享受!”
“分你一個?”
“謝謝了。我怕以後生出來混血的孩子。你不怕?”
“誰那麼缺心眼兒, 讓她們生啊。”賈赦招呼人擺酒。
倆人看著歌舞,喝著美酒,說些年節期間的閒話。
“如海,遇到什麼難事了?”賈赦鮮少看到林海不用勸,就這樣喝酒的。他看林海喝了不少了, 揮退了歌姬和下人。
“恩侯, ”林海舌頭有些大, “你說我該怎麼辦?”
“有什麼難事兒, 說給大哥聽聽。大哥幫你想主意。”
“大哥,是這樣的……”林海把紀氏對後院的規則說了。話匣子一打開, 林海也不知道那些是自己的,那些是原身的想法了。
“敏兒的時候,後院都是由著敏兒做主。她怎麼做, 我都願意。現在,舅兄,那紀氏的規則,她允了庶子出生,卻要……”
賈赦聽林海翻來覆去地說了一堆,最後搞明白了。妹妹活著的時候,林海是唯妹妹的心意,妹妹怎麼高興怎麼來,他不管後院。現在娶了紀氏,不願意由著紀氏了。林海這是沒發現自己的內心裡,對紀氏沒多少喜歡吧?賈赦哂笑一聲,不過是發現要委屈心尖子了,舍不得了。
誰的心不是偏的呢?!
“妹婿啊,”賈赦想起自己在張氏活著的時候,屋子裡也有幾個通房的,那又如何呢?每次服侍後,嬤嬤都會看著,灌避子湯進去。他從來就沒什麼舍不得的。
“你這是舍不得哪個了?”賈赦一臉饒有興致、探求八卦的熱誠。
林海把賈赦湊過來的臉推開,“哪個?哪個都舍不得。”林海又給自己灌了一碗酒。
“嘖嘖,你不按著紀氏的規矩來,怕是後院會亂啊。”賈赦的話直擊林海最恐懼的地方。“妹婿,真鬨起來,最後傷的都是孩子。你可吃過一回虧了。”
林海點頭。“大哥,怎辦好?”
“先這麼地吧。孩子太小啦,等六歲以後挪前院了、離了紀氏的眼,也許等紀氏生了第二個兒子了,她心裡穩當了,就會不在乎你有心愛的姨娘、通房什麼的了。”
在林海看來,賈赦這話說了等於沒說。暮哥兒多大?才滿月。挪到前院,得六年呢。
“再說了,其實也未必會都生兒子啊。如果生女兒,紀氏就不會這麼在意吧?你又不缺銀子,庶女長得漂亮,養好了,嫁個好人家,也是一份助力啊。”
林海的臉色,如同吞了苦膽,“生了兒子的,不能生女兒,想生庶女,再收人吧。”
“收就收唄,那還不是美事嗎?”
“我不想,一個都不想再收了。”
“你啊,這是鑽到牛角尖了。你不如回去問問你的心尖子,在避子湯、落子湯和絕子湯跟前,是要你還是要喝哪些湯。你也彆半點舍不得你那心尖子受委屈,避子湯怎麼了,未必都傷身啊。讓你府上的供奉好好開一劑,多大點兒事兒,你至於嗎?!”
林海發現賈赦根本不理解自己,糾結著又端起酒碗,酸酸地來了一句。“可憐卿為堂下妾,恨不相逢未嫁時。”
“行啦,如海,你打住吧。咱們這些人婚嫁,誰不是先看門第的。做姨娘的、做通房的,都是奴才出身的。你會娶個奴才?讀書讀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