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父親請安。父親可是從林姑父哪裡回來?”
“是啊,你不用去了,他休息了。”賈赦看兒子滿臉關切,哼了一聲,林海把自己的兒子養得——對他,是真心實意的關心著呢。“你姑父還好,你明日在過去吧。”
賈赦帶了兒子回榮禧堂。
“父親,可是林姑父有什麼不好?”賈璉看賈赦心事重重的,不免為父親擔心了幾分。
“璉兒,你說說看,要是你林姑父那年沒留你在江南讀書,你會怎樣?”
“怎樣?”賈璉慘然一笑。“回來繼續做跑腿的二管家,賺點零花唄。”
賈赦一噎,覺得賈璉說這話太欠揍了。就站起來,想踹賈璉。
賈璉趕緊叫饒,“父親,父親,您先聽兒子說。兒子去江南前,就是給府裡跑腿打雜的,難道回來會有什麼改變。就是兒子把表妹接回來了,在祖母眼裡,也是應該做到的啊。”
賈赦聽聽,也是這麼回事兒,就坐了回去。
賈璉趕緊給賈赦捧茶。涎著臉打躬:“父親,您看,兒子都當爹了,馬上就有仨孩子了,多少給兒子留點舉人的麵子唄!”
“舉人在我榮國侯這裡,有什麼麵子。等你成了天子門生的,老子給你麵子。”
“好,好。兒子明年春闈,自己掙麵子去。”
賈璉知道父親對自己中進士的渴望,立即表決心。
“璉兒,你二嬸娘放印子錢的事兒,你知道的。要是你從江南接回來黛玉,鳳丫頭不曾陪你去讀書,你說,鳳丫頭會不會和二太太一起放印子錢?”
“會。”賈璉回答得斬釘截鐵。“鳳兒那時什麼都肯聽二太太的,兒子說什麼都沒用的。而且,就是她放了印子錢,也不會給我、給您知道的。”不給我知道,是怕我和她要銀子花。至於您,府裡的啥事兒,您老那時候關心過?
賈赦閉眼沉思很久,找了塊素絹,提筆寫了幾行字,收到一個帶鎖的匣子裡。
“璉兒,要是為父和你林姑父發生什麼不測,你按這匣子裡的話去做。”
“父親?”賈璉好懸沒被嚇死。“您,您,”您了半天,說不出什麼來。
“看你那熊樣。有備無患罷了。要是我和你林姑父發生了什麼,榮國府和林家都指著你一個呢。你這樣怎麼成?”賈赦說道後來,語氣嚴厲起來。
“父親”,賈璉囁嚅,接過賈赦遞過來的匣子,“父親,您放心。”賈璉挺挺胸脯,努力站得更直點兒。“兒子會照顧好那些孩子們。”
自家仨,都是不懂事的;林家四個不懂事的;懷了身子的妹妹、還有黛玉、琮哥兒也沒多大,這麼些……賈璉想得腿發抖。
“算了,你回去吧。”賈赦把忐忑不安的賈璉趕回去。“明天記得去讀書。”
“是。父親。”
賈赦趕走賈璉,自己枯坐在榮禧堂,望著窗外昏暗的院子,思忖,依林海的為人,自己認識他也幾十年了,他不是,也沒必要和自己說假話的。他林海出意外,殺賈家那仨人?要是他那夢是準的,自家現在沒有被奪爵的事兒,那就隻有大房死絕了,爵位才會輪到賈蘭頭上。這麼一想,璉兒和倆孫子可就危險了。
賈赦心想得把東院護起來。他叫了林之孝進來,讓他明兒去莊子裡調人。
與此同時,那僧道二人,就躲在林府,還就在那小石亭子上。他們白天出城後,想想還得回京城,不然拿不回道士的寶鑒。那知道再進了城,沒走多遠,就發現了已經滿京城張貼的、要捉拿二人的畫影圖形的告示,惟妙惟肖的,隻要見過他們的人,就不會記錯。
二人趕忙隱藏在木魚下,又回到林府。任誰也不會想到他們還會在林府。
他們二人,被林海各削了一劍,雖林海受傷不輕,這二人也沒像林海想象的那麼輕鬆。對於修行的人來說,區區的小外傷,運行靈力,不說即刻恢複,也能好的差不多。可林海那符劍邪門的很,多少靈力過去,傷口仍然猙獰在那裡。
“你說,那林海是不是知道?”躲在木魚下,道士問和尚。
“肯定都知道,不然怎麼會說要殺了神瑛侍者了”
“唉,我倆不該這麼貿貿然地去找林海。那絳珠仙子被他教的……”
“林家現在有兒子了,林家的氣運,不會轉去榮國府了。”
“可惜仙子一番苦心孤詣的謀劃,不要都變空了才好。”
“隨她吧,我們儘力了。反正我不能為她冒天罰的。”
道士點頭,“得不到仙子許諾的,也不能搭上自己已有的。”他的風月寶鑒丟了,而且現在一點也感應不到了。那林海身上必有蹊蹺之處,唯有收回了那寶鑒,自己還有與林海一戰的可能。
倆人說了一會兒話,便各自打坐,吸納靈氣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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