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問紀氏,“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紀氏賠笑,“花釵是春闈時候的事情。花瓶的事兒,是昨兒晚飯前的事兒。”說起那羊脂玉的花瓶,紀氏心疼的不得了,那是林海去年送她的生辰禮之一,她非常喜歡。平日裡怕被孩子打碎了,都是看看就收起來。昨兒把那花瓶拿出來,是因為林海回來的早,她讓丫鬟去剪幾支顏色豔麗的菊花插瓶,想著吃飯前,能一起賞賞花。可前麵小廝來報信,說老爺那裡來了客人。她隨手放下花瓶,出去問是什麼人。等她問明白是榮國侯和繕國公世子來了,再回來,就那麼一會兒,就看到心愛的花瓶碎了。唉!——昨晚好容易安撫住被誤會的林晨,哄好被打哭林旻。怎麼今晚兒,林晨又提了出來?
聽聽孩子之間的稱呼,二哥、三弟,這倆當哥哥的一夥兒,把弟弟妹妹叫成林旻、林曼。看來林旻的蔫壞搗蛋,已經影響到兄弟姐妹的關係了。得好好梳理清楚幾個孩子之間的事兒,不然越積越深的小事情,影響兄弟感情就不好了。
“林晨、林暮,還有什麼事兒,都說出來吧。爹爹給你們做主,不會委屈你們的。”
林暮癟嘴,“爹爹,林旻今天說我是小娘養的,不能和他一塊上學。”
林晨拉拉林暮的手,看那意思是想安慰林暮。
“林旻,過來。”
林旻慢吞吞走到林海跟前,“爹爹。”林旻覷著林海臉色,心虛地笑著:“爹爹。”
“這話是誰教給你的?”
“夫君,旻兒還……”紀氏看丈夫變臉,想為幼子求情。
“夫人!”林海打斷紀氏的話,臉色沉了下來。
“林旻,這話你聽誰說的?”林海看林旻在瞧紀氏,壓沉了聲音,喝問起來。
林旻有點被嚇住了,磕巴起來。“爹,爹,不是我說的。兒子昨晚帶妹妹進來,不小心打碎了花瓶,就拉著妹妹躲到裡間。二哥和三哥在我和妹妹後麵進來,春柳姐姐問是誰打碎的花瓶。後來二哥、三哥出去了,兒子就記住說三哥是小娘養的,不該和二哥一樣讀書。”
紀氏房裡的幾個大丫頭,嚇得立即就跪了下去。
“林旻,你知道小娘是什麼意思嗎?”
林旻晃頭。“不知道。”
“晏晏,這話你聽林旻說過嗎?”
黛玉搖頭。“爹爹”黛玉也要哭了,弟弟妹妹都歸她管的。“爹爹,女兒不知道。”
“爹爹,妹妹和我一起躲在裡間,她也聽到了。”
林曼一看父親看她,噙著淚珠點頭。“爹爹,女兒聽到了,女兒沒說。”
“林晨,林暮,你們為什麼不告訴母親、姐姐?”
“告訴母親,母親會說林旻還小,大了懂事就好了。”
“林暮?”
“爹爹,姐姐是女孩子,我和二哥要保護姐姐的,這點小事兒,不用靠姐姐。”
“你想怎麼辦?”
“要不是爹爹問起,兒子早和二哥商量好了,再打林旻一頓。今晚爹爹回來吃飯,那就明晚打。”林暮說的很輕鬆。
“哇,”林旻大哭起來,“爹爹,二哥昨晚就打我了。 ”
黛玉凶林旻,“閉嘴,不許哭。昨晚是你該挨打。”
林旻立即收聲,開始抽噎著打嗝。紀氏心疼,但看林海把林旻摟懷裡,輕輕地給他抹著胸口順氣,就沒動也沒說話。好在林旻,一會兒止住了打嗝。
林海更頭疼了,他教黛玉的“打”,如今在林晨、林暮身上看到“效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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