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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暑熱未消, 屋內林海和賈赦守著冰盆倒也不覺得怎麼熱。
“如海,我才從敬大哥哪裡過來。先恭喜你們了。”
“恩侯, 不瞞你,是敬大哥和義忠談的。”
“嗬嗬, 你讓他自己去,看義忠信不信他的話?說實在的,還是你先前說的對, 義忠是看在你的身份上。哎, 如海,當今可能把文定侯給你, 那世子的位置?”
“又不是世襲的, 也沒啥意思啊。”
“來找你就是說這事兒呢。要是繁森知道你要把玉兒的次子,過繼給敏兒做嗣孫,你說他會不會為世襲侯爵加把勁?”
“恩侯,這可得好好想想。彆讓聖人誤會我們怎麼地了,這是一。再一個紀氏懷的是雙胎, 這時候爆出來, 玉兒的次子要過繼給嫡長房, 還有世襲爵位, 我怕她出事兒。”林海沉吟了好一會兒,才緩慢出聲, “要隻是單純的家產,尚好平衡。可要是世襲的爵位,恩侯, 我怕紀氏、晨兒會有想法,那就得不償失了。”
賈赦點頭,林海能想著為敏兒過繼嗣孫,還是外甥女的兒子為嫡長房,可見他是長情的人。能為敏兒想,那麼現在就會為紀氏想,他們也是十來年的夫妻了。唉,紀氏已經生了二子,這又懷的是雙胎,以後會不會……
“過這個村,可沒這個店啦。”
“恩侯,繁森和今上的情誼,再好,也是有限的。得省著點用。”
“好。隨你。反正你兒子,讀書都能成的。”
說到讀書,賈赦沒了來時的興致,還有些喪氣。琮兒看著也不笨的,狀元啟蒙,又在張家讀書。可張鈺前陣子和他說,這孩子中舉不會早,要中進士,得更晚。可琮兒那孩子,他早琢磨過了,也不是從軍的材料。說不得以後,能混到老二那樣,都是燒高香了。
“如海,寶玉的婚期,薛家選在十月裡。縣試和府試,寶玉都過了。蘭兒沒能過府試。”
“賈蘭尚小,過兩年再去考。讀書的事情,要差了三年的時間,差的功夫多呢。二十歲之前,能中了秀才,都可以的。”
賈赦撇嘴,“太晚了吧?”
“基礎牢固,雖得秀才晚,但隨即能過了秋闈,進士提名,也不過是三年五年的事兒。要是前麵揠苗助長,十二、三得了秀才,到三十歲還不能中舉,蹉跎幾年,就沒了心氣了。不是為幕,就是為吏了。”
賈赦點頭,“這些你知道的多。我看蘭兒未過,為琮兒犯愁呢。”
賈琮讀書的靈性一般般,林海早知道。
“恩侯,進士強求不來。琮兒,中舉以後謀官,也是一條出路。”
賈赦心想,你林海認了女婿以後可能沒出息,隻能到這程度就好。
“如海,敬大哥說珍兒夫妻倆病了。暑熱。”
“病了多久了?”
“昨兒的事情,今兒加重了。我去了都沒見到人。”
“這麼厲害?!賈珍正是壯年時候,一個暑熱,沒啥吧。”林海這時候是真的沒多想。
賈赦眼神深幽,“他這些年無拘無束的,再好的底子也淘騰得差不多了。他未必有敬大哥壯實呢。”
也是的,賈敬這一路和自己騎馬、乘車、翻山越嶺的,沒見他有半點頹色。可見年輕時候的底子,也是沒少打熬身體的。
林海聽賈敬說道經、聊煉丹,賈敬把單方解釋的詳細,實際他卻是很少服用丹藥。用他的話就是,要這麼好成仙,到他這裡混飯吃的道士,不知道能把多少聖人王公吃成神仙了。
那賈敬因服食丹藥暴斃,是真的嗎?
“寶玉那玉?”
“我給了一個高人,以後咱倆個,再不用有什麼顧慮了。”
“什麼高人?”能得到林海這樣認可的,賈赦被勾起了興趣。
“佛曰不可說。”林海高深莫測地。
“嘁。”賈赦撇嘴,“你心裡有底了,我也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