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敬一翻眼睛,“怎麼啦?存周。我還活著呢。他的喪事怎麼辦,你在禮部這麼久,要我說?”
賈政被噎的夠嗆,對上賈赦、賈敬,他從來是慫的。匆匆在靈前給賈珍夫妻敬了香,心意到了,就好。
賈政出了東府,正好遇上賈赦騎馬回府。
“大哥。”賈政剛上前給賈赦行禮。
“去看了母親啦?”
“是。”永遠是這句問話。
“去過東府了?”
“是。”
“那早點回去吧。”
“那個,祝賀大哥得了世襲侯爵。”
“同喜同喜。”
“大哥那日擺酒呢?”
“不擺。”
賈政不解。得了世襲侯爵啊,五世世襲啊。自己就晚出生那麼兩年,侯爵就無緣,賈政一想到賈赦的侯爵,心裡就發酸。
“不擺酒。沒銀錢。”賈赦湊近賈政,低聲說:“敬大哥才死了兒子,雖說兩府分宗另立了,這才多遠一點啊,啊?你什麼時候能長點腦子,啊?”
賈赦說完這幾句話,又恢複聲音,“行啦,你早點回去吧。”徑直上馬,往榮國府去了。
留下被堵得心口難受不成的賈政,好半天才順過去那口氣,默默地爬上馬車回府了。
林海帶著文定侯的爵位回府。一進府,林誠和林謙就帶著人,開始依著舊日侯府的規矩做事了。
“恭喜侯爺。”
林海看看林誠,“林誠啊,唉,這文定侯啊。”真是一言難儘。
“老侯爺,就是太上聖恩,多承繼了一代。侯爺也不用多擔心,沒準二公子還能得聖人格外恩典,用不了多久就是世子了呢。”
看,來了吧,這還沒怎麼地呢,林誠就是這樣認為了,怕是府裡的人都這樣想的吧。
“吩咐下去,仍喊二公子。錯了的,打五板子。”
留下林誠在後麵目瞪口呆了。
林謙看自己侯爺走遠了,扯扯林誠衣袖。
林誠摸摸臉皮,“傳下去吧,喊錯的,打五板子。”
林海回去後院,一路都是“恭喜侯爺。”待他見到紀氏了,紀氏仍是這麼一句。
林海看紀氏那麼興奮的樣子,忍不住潑冷水。“婉容啊,這侯爵,和我父親的爵位是一樣的。老侯爺當初就是聖人恩典,才多得一代。到我這兒,沒了。”
“夫君,也許到時候了,晨兒也能得聖人恩典呢。”
“婉容,這話可不好給晨兒知道。老侯爺因是聖上的陪讀,多得一代。我這爵位得來的,更是意外了。要是他心裡存了意外得到爵位,是正常的期望,不用功讀書還是好的,要是以後因皇家,沒給他這樣的恩典,就存了怨望,對他就沒有什麼好處了。”
紀氏看林海這樣說,立即吩咐屋裡的丫鬟,誰也不可對林晨喊什麼小侯爺、世子什麼的。
得了文定侯侯爵,林家祖上就有的爵位。林海不得不擺酒慶賀。
女眷在內院,且因著紀氏的身孕,也隻請了相交甚密的男賓。幾桌子賓客,都喝到林海釀的美酒。有酒癮大的,走的時候,尚未喝夠的,就想問林海要點帶回去喝。
林海抱憾地對要酒的人笑:“沒了,沒了,一滴酒都沒有了。不信去酒窖看罷。”
這些酒,都是窖存了些年頭的,喝的人也都知味,哈哈笑著離了林府。
林海送走了所有的賓客,洗去一身的酒味,正去後麵看看紀氏。有小廝進來。
“侯爺,大姑娘請您去煙雨樓。”
黛玉這時候找自己?林海看看時辰,應該是到了孩子們睡覺的時候了。
“可說了是什麼事兒嗎?”
“大姑娘派了屋裡的小丫鬟來說的,請侯爺送了客人以後過去。”
林海趕緊去煙雨樓。邊走邊想,這孩子能有什麼事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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