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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人終於得到了他心心念念要的東西。
然後那些被牽連入獄的官員, 一部分得以複了原職,一部分被貶謫, 還有一部分被免官。
當初有過多得意,現在就有多失落。
而那些曾經跟著忠敬親王、忠孝親王、忠順郡王, 風光過的官員,砍頭的、流放的居多,家眷也跟著入罪, 或流放或發賣為官奴。剩下的小蝦米, 也是罷官抄家。
二個親王、一個郡王,因為謀逆, 被今上褫奪了王爵, 貶為庶人。要不是宗室極力相抗,群臣勸諫,今上是舍得名聲的。
北靜王也因為與忠敬、忠順平日裡,都相處的不錯,差點被牽連進去。北靜王斷尾求生。不過經此一事, 還清所有的欠銀以後、也就是一個空有世襲名頭、沒有兵權的外姓王了。
朝堂上換了新鮮人, 今上的政令越發地暢通無阻。當秋天, 林旻得了縣試案首的時候, 今上開始犒賞兵部的功臣了。
首當其衝的是賈赦,榮國公的爵位又回到賈家。
賈璉帶著寶玉等人, 回金陵給賈母、賈政落葬。他處理好金陵的祖塋地產等事情後,還沒等離開金陵,就聽到王子騰被追繳朝廷欠銀的事情。
鳳姐的胞兄——王仁, 堵上賈家的老宅。
“妹夫,這欠銀?你可不能不幫我啊。”
賈璉感到很無奈。你王家四十萬的欠銀,就是一年還幾萬,也早該還完了啊。可看在三個兒子的份上,唉。先好好說吧。
“舅兄,你知道,我家裡不是我說了算的。再說,朝廷追討欠銀,追了十二年了,怎麼王家就一點兒也不還呢?”
“璉二,你這麼說可不夠意思啊。怎麼能說你說了不算呢?你父親就你一個嫡子,二十萬又不是什麼大數,你怎麼就拿不出來?”
賈璉運氣,“二十萬不是大數,你自己拿啊。我沒有。”
王仁見在賈璉這裡蒙,是行不通的,就換上一幅可憐相。
“璉二,如今你不幫我,還有誰能幫我了?”
“舅兄,你王家沒這幾十萬兩?怎麼稱金陵王?”
“唉,一言難儘。也不知道我叔叔把銀子都弄哪裡去了。你知道,這些年,我家一直都是叔叔把持著。”王仁的臉,愁得快像苦瓜了。
“給忠敬了吧?”
“你,你,你彆胡說。”王仁立即瞪圓了眼睛,張大了嘴巴。
“舅兄,你二叔把銀子給了忠敬,你可彆說你一點兒,都不知道啊。年初那事兒,要是成了,你王家就有從龍之功。現在忠敬敗了,被貶成庶人了,你要我賈家替你還欠銀?你當聖人不知道王家給忠敬銀子啊。”
賈璉越說越氣,賈家現在敢給王家銀子脫罪,聖人一定會記賈家一個大疙瘩。
王仁在賈璉這裡沒借到銀子,和賈璉不歡而散,氣咻咻地走了。
賈璉尚在回京的途中,就從邸報上,看到王子騰因挪用海疆軍費,被奪官賜死,王家被抄家,清算家產,填補軍費的虧空和朝廷的欠銀。
寶玉有些忐忑,“璉二哥,二舅舅犯了什麼罪了?為什麼聖人要賜死舅舅?”
“謀逆。你二舅舅跟隨忠敬親王多年,想謀從龍之功。年初的事兒,他也有份。”
“那鳳姐姐?”
“罪不及出嫁女。你風姐姐沒事兒的。”
聽說鳳姐沒事兒,寶玉略放些心。
“璉二哥,那我二舅母和表姐呢?”
“謀逆啊,家眷最輕也是流放了。不過你表姐們,早出嫁了。若是她們的丈夫沒參與,就沒事吧。”
寶玉和賈蘭與王家其他人,都不怎麼熟悉,也就放下了此事。
賈璉到京,讓人把寶玉幾人送回賈府。自己才進了府,林之孝就湊上來說話。
“二爺回來了。二奶奶最近病了。”
賈璉橫了林之孝一眼,“老爺沒事吧?”
“老爺好著呢。自從老爺有得回了榮國公的爵位,走路都帶風。”
賈璉問了府裡沒彆的事情,賈赦也不在府裡。他到邢夫人哪裡,虛點了卯,就回東院看鳳姐。
鳳姐瘦了一點兒,比平日裡是少了幾分精神,但看起來人還算好。
“鳳兒,你沒事兒吧?”
“二爺,”鳳姐抓住賈璉。“二爺,你總算回來了。你知道我二叔的事情了?”
“知道了。你放心,罪不及出嫁女,你沒事兒的。”
“我知道,父親和我說了。可是我哥哥嫂子他們?”
“鳳兒,求父親用爵位去換?”
王熙鳳搖頭,神色黯淡下去,事涉謀逆……公公怎麼敢、怎麼肯去換?自家的哥嫂,哪裡值了榮國公這個爵位!聖人也不會準的。要不是生了三個兒子,自身都很難說的。京城最近,可有不少的小媳婦,或被休、或出家,或暴斃了。
王熙鳳沉默了好一會兒,娘家獲罪,自己連吊祭一番都不可以。……
“二爺,王家以後是沒人了。”
“鳳兒,要不是父親撐住了,咱家的四個孩子,哪個能剩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