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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北侯回京, 隻帶了二個嫡子。因他那庶子不想回京,就仍然留在西北邊軍。他們父子三人, 帶了數名家將,一路風塵仆仆, 到京後先去兵部投帖,然後等聖人召見。
聖人很給鎮北侯麵子,立即就召見了他, 仔細問了一些西北的戰事。兵部尚書賈代善, 也跟著問了一些自家兒子賈赦,在西北軍中的情況。
鎮北侯對聖人詳細彙報了西北的軍事, 又對榮國公大誇特誇賈赦的勇武。讓聖人和賈代善都非常開心。
然後聖人給了鎮北侯一個特殊的榮譽, 準他去長春宮見惠妃,並賜宴長春宮。陪客是惠妃的二子一女。
惠妃見了鎮北侯激動異常,忍不住的眼淚,怎麼也擦不儘。
“哥哥,總算見到你了。這次回京了, 不用再去戍邊了吧?”
鎮北侯看著妹妹淚流不止的激動模樣, 安慰她道:“按例, 以後就在京城了。除非聖人有特彆的旨意。”
“那就好, 那就好。總比戍邊,要讓人放心。聖人可說了哥哥回京後的安排?”
“沒有。先休息休息再說。”鎮北侯也是快到京城了, 才接到刑部吳尚書致仕的消息。心裡對吳尚書那點兒小心眼,是萬分地看不上。孔家不僅是太子的外家,還是聖人的妻族, 看,沒弄好,砸了自己的腳吧。
“你在宮裡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從淑妃降成惠妃?”鎮北侯擰著眉毛問妹妹,這事兒,沒法在信裡問。
“也沒啥的。”惠妃躲不過哥哥銳利的目光,小聲說道:“我就是往東宮安排了幾個人。”
“我和你說過什麼?”鎮北侯立刻就生氣了,沉著臉,擱下茶盞看惠妃。
惠妃扭著帕子,憋著嘴說:“哥,我不比孔家的那……誰差,憑什麼她是妻,我就是妾。”惠妃覷著鎮北侯的臉色,沒敢把對皇後的蔑稱說出口。
“這事兒,是太皇太後定的。你當初要是不願進宮,家裡可以給你報免選。”
“哥,我是奔著皇後參選的。”
“你也知道是參選?一個選字,就代表有可能選上,也有可能選不上。當時滿朝勳貴的女兒,百十號一起參選,你怎麼就那麼篤定,非得是你?”
惠妃低頭不語,鎮北侯看著從小,就被父母嬌養的妹妹,搖頭不止。
“你都乾了什麼?實話實說。彆想著能蒙混過關。千萬彆搞出趙家全族,受你連累的禍事兒。”
“哥,要是你外甥得了那位置呢?趙家全族就不沾光了嗎?”
“你?”鎮北侯冷汗涔涔,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我在西北,得了你降位、禁足的消息,就反反複複地想,我冒死戍邊,聖人該晉升你才對,怎麼會降你位分。看來你這禍,闖的不小啊。莫非你以為,現在還是祖父活著的時候?”
惠妃的眼淚,就又流下來了。
“哥,我不甘心,不甘心。我怎麼就不能為妻,不能扶正了?我哪裡不好了?”
又來。
“我去西北之前,是怎麼和你說的?太皇太後要聖人續娶,或者扶正一個為皇後。是聖人自己說,以妾為妻是亂了朝廷的法度。你在聖人身邊這些年,難道還不知道聖人、萬事必遵循禮法做事的秉性嗎?”
惠妃擦了眼淚,悄悄說:“哥,你要幫我。”
“幫不了。聖人不是哥哥我能勸說得了的。”
“不是勸說聖人。聖人身體好著呢,日子還長,天知道以後會有什麼發生。”
鎮北侯這才知道,自己這妹妹的心有多大。
“這些事兒,你就不用想了。聖人已經定了皇太孫。吳尚書說是致仕,和免職也沒差多少。你說吧,你都乾了什麼?能補救的,就補救,該認錯的,和聖人認錯。或許聖人會看在哥哥戍邊十年的辛苦,就把事情掀過去,不再禁足你了。”
惠妃一聽鎮北侯不幫自己,傷心地流淚搖頭,“哥,聖人知道,不會饒了我的。要是你外甥,得不到那位置,怕是妹妹我,要一直禁足在長春宮。哥,以後妹妹這三個孩子,得你幫照料著。”
鎮北侯越發地氣惱,但看妹妹這麼傷心,還是耐心勸她,“今天是聖人恩典,我得以進宮。不然以後你想說,也隻能和你嫂嫂說了”
“哼。”惠妃撇嘴,她在家的時候,就和嫂子的關係很一般。這些年,要不是自己步步高升,怕是沒那麼容易,就得到她出手幫助的。
兄妹倆說話,惠妃的心腹給守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