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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太子狼狽地敗走。他退回書房,念了好一會兒心經, 才遏製住自己躁動的身體,然後例行每天的打坐。
第二日, 他照著往常的時辰,起來練劍練棍,好好地出了一身大汗。才收勢, 就見遠遠地, 太子妃帶著人過來了。
太子迎上去說道:“這時辰過來,可是有什麼事兒?”
石氏笑, 有些不好意思。
“明允, 你趕緊去洗洗,換了衣裳再說話。”
“好。”石氏不說,就是沒有急事了。穿著汗濕透了的衣服,在微涼的清晨,是最容易讓寒邪入體的。
等太子收拾好了出來, 石氏揮退所有的人, 紅著臉, 尤帶出來了不甘心。慢慢地對太子說:“明允, 昨晚是我不好。我光想著自己的心情,想著你允我的私誼了。要是今天, 今天太後再給你指人,你就不要再和太後犟著了,父皇還在看著呢。咱們不能, 不能在父皇那裡,留下有主意的印象。”
石氏磕磕巴巴地把這一段話說完,如釋重負。
“明允,”前麵的話說出來,後麵的話,石氏就說流暢了。
咱們東宮,是不能在聖人心裡,有一點兒瑕疵。你登上大位前,我們什麼都要忍得的。雖說目前的幾個皇子,前天基本被廢掉了,可父皇,是聖人,是正當盛年的聖人。這後宮,今年一次就進來了二十幾個貴人,不知道又會生出來多少皇子呢。要是聖人能活到七十歲,可能這往後出生的皇子,才是最可怕的。而且,明允,母後已經去了二十年。再深的情誼,那抵得過——這些剛進宮的好家世的美人,家世好,人有長的好,我擔心母後在父皇心裡的位置,會被這些活生生的美人占了去的。
太子妃把心裡話都說出來了,乾脆破罐子破摔了。她咬牙切齒地對太子說:“東宮就這麼大,聖人和太後,也沒地方再塞進來二十個美人的。”
太子感動地握緊太子妃的手,怪不得原身最內疚的,就是愧對妻子了。石氏不僅小事兒聰明,大事也這般地明理。聖人給原身挑了這麼好的太子妃,原身都不珍惜,可想聖人對原身的失望,是怎麼一點點地壘起來的了。
太子看著石氏這般、猶如慷慨赴死一般的架勢,他在心裡拿定了主意。
“卿卿,你先放心。我和聖人說了,要效法父皇,多生幾個嫡出的。那麼十年八年內,父皇都不會給東宮指人。聖人不指人,太後現在又乖覺的很,行動處都看著聖人,再去做事兒的。而且,要是父皇這幾年,不再有皇子出生,等小乳豬六歲了,我們就把小乳豬送到聖人身邊去教導,讓他這個皇太孫,名副其實。”
“可是,”石氏想說聖人怎麼會“不再有皇子出生”呢。
太子捂住她的嘴,“卿卿,你帶好小乳豬就成。彆的事兒,孤來做。”他看著石氏還要說話,遂一字一句地說:“卿卿,你信孤嗎?”
石氏緊著點頭,“信,信。”
“所以,你管好後宮,看好孩子,就是幫了孤的。司庫局那裡,莫九會處理。孤該去父皇那裡用早膳了。”
石氏把滿肚子的疑問,憋回去,叮囑太子,“你小心些。”
“好,孤會小心的。”
太子看著石氏秀眉微顰,明眸善睞的眼底,卻深藏的對自己的擔憂。他不想石氏憂心忡忡,在石氏唇角輕輕一吻,在她耳邊說了一句,“等你可以承寵的。”
熱氣嗬進石氏的耳朵,石氏的臉,立刻如同朝霞一般豔麗起來,她的心也開始狂跳。
太子看到石氏的反應,想到自己總算找回來、昨晚的那一場了。他在石氏豐潤的臉頰,輕捏了一下,拍拍石氏豐腴起來的臀部,滿意地哈哈大笑。帶著自己的那十幾個隨身內侍,往乾清宮,去用早膳了。
石氏撫著自己滾燙的臉頰,略覺羞惱,複又欣喜。她想自己昨晚看了太子的狼狽模樣,可太子後來,也沒往陳良娣和黎良媛那裡去,也沒在書房隨便拉個宮女。她的心,禁不住甜蜜起來,美美的,似乎在往雲端飄。
太子妃腳步輕鬆地回去寢殿,看顧氏在守著小乳豬,秋菊和冬梅,遠遠地站在一邊看著。心想自己帶進來的四個丫鬟,都是用心做事的,她滿意地點頭,想著以後怎麼給她們一個好前程。
顧氏知道太子妃,去前麵書房見太子爺去了。現在見回來的太子妃,臉頰緋紅,兩眼水汪汪地進來,她作為過來人,自是知道現在的太子夫妻倆,正是情篤意濃的時候。唉,太子妃就是不聽勸,偏要自己喂哺兒子,這時候就該早早收了奶,好好調養,抓緊了生多一個兒子才對。
“太子爺走啦?”
“嗯。奶娘,你們先去歇歇,我自己來看小乳豬。”
石氏轉去屏風後,秋菊幫她脫了大衣裳,冬梅跟過來接了衣裳,掛去屏風後的衣架。太子妃接過秋菊遞上的、內室穿的、舒服家常便裝。
秋菊和冬梅,幫著太子妃卸了釵環等首飾,行禮退下了。
顧氏見周圍再無人,就開口進行每日的例行勸導。
“姑娘,你還是彆再喂皇太孫了。好好調養半年,再給他生個弟弟是正事。”
“奶娘,太子的心,要是不再我這裡,我就是一連串、生了十個八個兒子,又有啥意思。”
“姑娘,可不是這麼說的。誰家媳婦要是連生了三個兒子,就是娘家不得力,婆家也要把兒媳婦捧著呢,彆說是五個八個兒子了,那不得打板供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