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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順太妃把福親王叫進宮。
當著娘家嫂子的麵, 問起內務府裁員的事情來。
“母妃,前些日子, 那些在內務府手腳不乾淨、貪銀子多的,被聖人發配去了鹽灘、礦山, 再就是充軍了。剩下貪的少的,聖人說再不錄用了。”
“再不錄用?”福親王的舅母,尖叫起來。原來她家裡籌劃的好好的, 現在內務府做幾年, 之後再讓福親王想法子,轉到戶部去。這麼一繞, 比捐官省了銀子, 還能得到實職。
“是的。聖人發話了,有了前科的,再不錄用。其他人入仕,怕也要受影響了。”
端順太妃急了,“這可怎麼好?”娘家的嫡長孫, 就這麼廢了?
福親王也無法, 他甚至都想太子怎麼就不把這一家子, 都送去鹽灘呢?這三十年來, 他對母舅家是煩透了。越來越不成器,學文不成, 學武怕累,沒到見到有一個能提拔起來的人物。哪有一點兒,母妃說過無數次的曾外祖、外祖, 建功立業的風采。就是幾個表兄弟,也都是很平常地做了個小小的京官。這中間,難說是不是吏部給皇家臉麵呢,不然怎麼多年過去,循例也該升了,還是原地待著。
端順太妃聽說是聖人發話了,也無法。她隻能安慰嫂子,好好教導曾孫輩的孩子,再重現祖上容光吧。又拿出一些東西,讓人送了嫂子出宮。
等人走了,福親王對端順太妃說:“母妃,兒子搭了大人情,把他,嗯,表侄安去內務府采買的位置。您可想不到的,他做了半個月,就貪了一百多兩銀子。太子接手內務府,怎麼會讓這樣的人,挖皇家肥自己啊。”
太妃想想宮裡的變化,自己這宮裡就連領個東西,都是臨時要人去,回來換人記賬,另擇人保管。倒真是杜絕了,奴才貪汙主子東西的機會。
“算啦,你也彆愁了。”太妃沉默了好一會兒,勸了兒子一句。
想娘家那侄孫貪了銀子,卻沒被懲罰,不定自己兒子在裡麵,搭進去了多少人情呢。現在看聖人的做法,是要把事情,慢慢都交給太子夫妻去做。兒子與太子是又隔了一層的。有些事情,做伯王的,拉下臉去求了侄子了,以後在宗室的事情上,再怎麼好發話!
唉,總不能為娘家侄孫,拖累了自己兒子。太妃下定了決心,她勸兒子,不用再管娘家侄孫,被開革的事情。
“還是應了母妃祖父說過的話:靠彆人,能拉拔了一時,拉拔不了一世。閔家的子弟不成氣候,你看著他們有吃有喝的就夠了。再多,也得他們自己上進吧。”
福親王見自己母妃這樣說,心裡的重負去了大半。他又陪母妃做了一會兒,才告辭出宮。
端順太妃在兒子走了以後,懨懨地坐了半晌。她想想鄭家、陳家、趙家,她真的覺得自己娘家,現在這樣一直平平安安的,也是大福氣了。
可想到自己的娘家,到底還是衰敗了下去。端順太妃再想的開,心裡也是過意不去。她也是六十多歲、往七十上數的人了,抑鬱了半日,到晚上就不舒服了。
淑慧太妃看她病了,就過來勸她。
“你娘家這樣,你還愁?換我娘家被流放去西南那樣的,還不得早早了斷了自己呀。不說彆人,你看看太後,看人家的侄孫、侄孫女,可都在做官奴呢。不照樣活的好好的!啊,呸。”
端順太妃就笑,“你呀,還是這脾氣。多少改改才好。”
倆人老了,彼此放下年輕時候,在宮裡的爭寵的往事,算是能說說話的人。
“你趕緊好起來吧。要就剩了我一個,每天看著她對聖人、太子那模樣,慪也慪死我了。”
還彆說,淑慧太妃的勸慰,對端順太妃挺有效的。福親王聽說母妃請了太醫,第二日又進宮,卻看到母妃好好的,在和太後、淑慧太妃玩牌。
“我沒事兒啦,就是心裡不舒暢那麼一會兒,你淑母妃勸了我幾句,好啦,沒事兒了。你去忙去吧。”
福親王對淑慧太妃謝了又謝,又給太後、母妃行禮,才告辭回了宗人府。
沒有母妃的娘家侄孫拖累,福親王對前來求情的人,就好說話了。就連這些日子,聚集在福親王府上的人,看閔家都沒得了好,也都散去了,不再求福親王和王妃,求也沒用啊。
聖人對太子畫的迫擊炮,寄予了極大的厚望。在戴梓仿製成功了來/複槍之後,立即就下旨,赦免了戴梓的罪名。太子親自去工匠坊,和戴梓轉述聖人的話,“弄出來這個迫擊炮,給他戴梓一個工部五品的主事,封戴梓一個世襲的雲騎尉。”
戴梓激動得熱淚盈眶,帶著兒子,日以繼夜地去忙。太子怕他累出病來,就吩咐六福派個內侍,每天去工匠坊守著戴梓。監督戴梓的到點吃飯、到點睡覺,稍有點不適,就傳話給六福,六福就去太醫院給戴梓請太醫。
聖人看太子把人用到了極致,心裡是一樣想法。說出來的時候,就是忍不住和賈代善抱怨的模樣了。
“你看看太子,這對戴梓,比對朕,都上心啊。”
賈代善笑,揶揄他道:“聖人啊,你看看太子在乾啥呢?”
聖人難得地老臉一紅,太子在替他批奏折。而他,在和賈代善喝茶、閒聊。
“聖人,太子用有才之士,自然要這樣,才能讓人心甘情願。這也是聖人教導的好,讓太子會用人。臣前幾日去火器營,試驗了來複/槍,發現比舊槍,強的太多了。那來複/槍,雖然裝子彈慢了一點兒,可是威力大,射的遠,八十丈的靶子,能傳透盔甲。百丈就沒準了。”
“這麼大的威力?改日朕得去火器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