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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人處理“布老虎”事件發生後的第一件政事, 就是延期了即將開始的、第一期的中、低階將官的培訓計劃。
這事兒,知道延期原委的人, 都理解聖人。可是被選中的、要參加培訓的人,更多的是關心什麼時候能開始這個培訓。
所有人都明白, 這是個武舉之外的、能進入聖人眼的機會。培訓是聖人坐鎮,太子殿下和榮國公主持。因此,這第一次的選拔, 所有人都卯上了吃奶的勁頭。請客、送禮、打探選拔標準, 鬨哄哄忙了許久,才得了準信。
參加的資格, 是百戶以下。文試、武比, 榮國公先頒布了聖旨,有敢在武比中作弊的,立即廢黜參選資格,三年不得晉升。
王家與賈家,是金陵的老親。這幾十年以來, 一直都聯絡密切。說密切, 實際是王家對榮國府、寧國府, 單方麵比較積極主動。這兩年, 雖然賈家的倆兒子,在與王家結親這事上, 大大地折損了王家的顏麵,可是王家的當家老爺子,混然未把這事兒當成一件事。與賈代善哈哈一笑, 說一句兒女自有姻緣,就擱了過去。
為此,賈代善心裡是非常地過意不去。提拔誰不是提拔呢!況且,王家次子的文武,也不遜色自家長子太多。經過正常的考試程序,王子騰堂皇正大地出現在了第一期的培訓名錄裡。
對王子騰出現在培訓名錄裡,太子看到了,也隻是在心裡暗暗地歎一句,是金子,怎麼樣,都會閃光的。沒了王氏嫁入榮國府,賈代善不因姻親提攜他,但王子騰能考上第一期的培訓,扒上軍營拔擢的快車,或許升的也不會慢。
如果自己能收了他為己用呢?
當第一期的名錄送到聖人跟前的時候,聖人捏著名錄看了許久。每個人的名字後,都標注了出身的家庭、父祖的勳位、在朝的職位。隻有寥寥幾個人,出身於寒門。聖人因王貴人,猶豫了自己對王家前麵的決定。
他把要不要王子騰的選擇,推給太子,讓太子來決定。
太子看聖人,揣摩著聖人的想法,心想猜測——聖人這是想栽培王家了嗎?不過他轉念一想,隻要王家女兒生不出來皇子,也不過如繕國公府一般。他考慮了一會兒,就自己的想法,說予聖人。
“父皇,王家與榮國府有舊,可因那結親之事,兒臣猜測,王家定會在心裡存了不滿,才是人之常情。前些日子,父皇說賈家掌軍權太久了,要是王家這人,可堪扶植,又不是很要緊的恩怨,是不是可以……”
前幾個月,聖人在甄嬪向他提起,給王家長女與榮國府次子聯姻的時候,還想把野心勃勃的王家壓下去呢。這這兩個月,聖人發現王家的女兒,模樣長得好,性子開朗活潑,明媚大氣……唔,太後的眼光,確實是不錯的。
他見太子這麼說,想想這也是一個互相牽製的、可行的法子。但他還是提醒太子道:“王家的**太強,是屬於那些為目的,不顧一切那類裡的。這次選出來,要培訓的人,都是為你二十年以後,有可用之人。你用他是可以用,可也要多加小心,防備著些。”
如今被聖人提過要多加小心、防備的王家次子王子騰,就坐在賈代善的書房裡。
“世伯,這培訓的事兒,會延期到什麼時候?”
王子騰被父親打發來探問。依他本人,他才不想來問呢,明擺著的,等宮裡出花的事情告以段落了,聖人自然會把之前,延期的政事,一樣、一樣地接著做了的。不想老父親一句話,就打消他這樣的念頭。
“你當為父不知道嗎?這人情往來,都需要個理由。走動的越勤快,關係就越密切。你要去賈家,多走動走動。走熟了,那榮國公掌著京營,要提拔人的時候,他也會先想到你的;差不多的條件,他會先拔擢你的。”
王子騰立即領會了老父親的意思,帶著妻子史氏——榮國府史氏的同族侄女,來榮國府送重陽節禮,向賈代善請教兵書、軍策,再問問培訓的事情,順便說說宮裡出花的閒話。
賈代善對王子騰的印象甚好,這年輕人,在京營的年輕一代將士中,要文才有文采,要武藝,也是佼佼者。他忍不住愛才之心,還是多多少少地指點了王子騰一番,令王子騰喜出望外,滿載而歸。
史氏在王子騰夫妻離開後,滿心的遺憾。唉,王家的閨女,進宮成了貴人。不然給次子娶回家,該有多好。
賈代善一看史氏的表情,就知道妻子在想什麼。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聖人和太子都不予自家和王家聯姻。
“王家的婚事,談的如何了?”
自家次子的婚事,也該擺到案頭了。
提起次子的婚事,史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老爺,那王家,欺人太甚了。居然提出什麼,若三十五有子,就不得納妾的要求。”
賈代善皺皺眉,這些科舉上來的清流,就是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