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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帶著親衛曉行夜宿, 披星戴月地趕回了京城。他打發一個親衛回去榮國府報信,自帶著餘者先去兵部交令。
兵部的上上下下從見到榮國公世子, 就是恭喜道賀之音。甚至拍著他肩膀笑稱他為承恩公的。賈赦對前者大方得體地回禮,表示太子大婚的時候一定擺酒。對後者則打著哈哈, 把大巴掌拍過去。
“石將軍才是承恩公呢!你喊錯人啦。”
賈赦的巴掌可不是那麼好挨的,幾巴掌之後,再沒有人往他跟前湊合喊承恩公了。
賈赦這麵在兵部辦手續, 那邊宮裡的聖人就得了消息。沒多一會兒, 內侍就奉聖人指示過來,傳賈赦到文淵閣麵聖。
賈赦跟著內侍徑直往文淵閣裡麵去, 把一眾等待在文淵閣外、等候帝王召見的臣子, 羨慕的不得了。免不了就有人,看著榮國公世子如入無人之地、大步進去的模樣,酸溜溜地說點兒外戚仗勢什麼的。
有深知賈赦的就悄悄說,“早些年榮國公世子在聖人登基之前、在做太子伴讀的時候,是唯一一個可以進太子書房的人。他在東宮還有一個留宿的院子呢!就是他兒子目前住的那個。”
聽到的人不禁要感歎賈家父子的盛寵了, 看來太子妃是借了父祖的光才得中選的。
聖人看著龍行虎步進來的賈赦, 到了自己麵前跪倒行大禮參拜, 趕緊叫起。
“恩侯, 免禮平身。這一路可還好?”
“臣一切都好。聖人一向可好?”賈赦是依足了覲見的禮儀要求,讓跟隨在聖人身邊記起居注的史官, 都非常吃驚,什麼時候榮國公世子開始按禮行事了?
聖人看著一年前以前,才回過進城敘職賈赦, 臉上又添了風霜之色,知道他在北邊的壓力也蠻大的。賜了座,又叫了內侍上茶。
“恩侯,太子擇了令愛做太子妃,朕不得不召你回京了。”
“聖人,臣明白。”
聖人就是一頓。
“恩侯你明白就好。你才到京,朕不留你,明日得空進宮,陪朕一起去慈寧宮用午膳。”
“是。”賈赦行禮告退。
回到榮國府,賈赦的心慢慢定了下來。他先去榮禧堂給母親請安,得了史氏的一番心疼他餐風露宿的體恤話,然後就打發他回去東院見妻子女兒。
賈赦離了榮禧堂就在心裡冷笑,一年多不見,母親的虛情假意掩飾的越發好了呢。自己樣樣比母親親手帶大的老二強,哼,果然有些事情是求不得的。
張氏對丈夫回京是歡喜無限,她早吩咐人預備好賈赦回府梳洗的一切。見了賈赦回來,一疊聲地喊人上來服侍賈赦梳洗,自己捧著換洗的裡衣,又讓人端茶水上點心。
賈赦攔住忙亂的妻子說:“懿貞,我以後都在京城了,日後天天有你張羅的,無須忙在這一刻的。”
張氏聽得丈夫以後都在京城,捧著裡衣的手抖起來,話音裡也帶著顫抖。
“夫君,你真的能留在京城了?”
“是。聖人準了。”
“太好了。”
張氏喜極而泣,嗚咽出聲,這些年丈夫一直在外征戰。隻一年無兩年有的,能回京敘職一次。每次最多在府裡呆個十天八天的,就又回去北邊了。
賈赦接過她手裡的衣服,示意丫鬟拿帕子給她。
“好啦,莫哭了,這是好事啊。你再哭,我可當你不願意我回京了。”
張氏接過丫鬟遞來的帕子,拭去眼淚,猶自嘴硬嗔怪賈赦:“誰哭了?妾身高興呢。”
“是,是,你沒哭。你高興著呐。”
賈赦看丫鬟婆子備好了洗澡水,伸手在張氏的臉上擰了一把,“懿貞,你既是高興,就來幫為夫搽搽背。”
張氏笑著伸手給賈赦,任由丈夫牽著她的手,進去淨室。
賈赦浸在溫熱的水裡,閉目遐思。張氏細軟的手指,輕輕慢慢地給賈赦洗頭,洗去頭發裡夾雜的塵土。換了幾盆水,張氏才滿意了。她把賈赦的頭發用大布巾裹好,又從邊上的熱水桶裡,舀了兩瓢熱水添到大浴桶裡。
“夫君,妾身幫你擦背吧?”張氏看賈赦像是睡著了,溫聲軟語地輕問。
“好。”
賈瑛在自己的院子裡,跟著宮裡派來的教導嬤嬤學習宮規。聽說父親回府了,她無心繼續學習,告罪一聲,就帶著丫鬟去父母親住著的東院。那派來教導宮規的嬤嬤,是石氏親自挑選的。石氏吸取自己被教導嬤嬤欺騙的舊事,隻讓嬤嬤把宮規教導清楚了,不許拘束了太子妃,移了性情。石氏發現徒家這祖孫三代男人,更在乎的是妻子的性格。
賈瑛到了母親的房裡,卻見才沐浴過的父親,滿臉含笑,坐在母親的梳妝台前,由著母親幫他綰發。
“父親。”賈瑛歡喜地叫了一聲。
賈赦聽聲扭頭,看見女兒進來,笑著說:“哎呦,太子妃來了,恕臣衣冠不整,不能拜見殿下。”
賈瑛撅嘴,“爹爹。”
張氏一推賈赦的肩頭,“夫君作何逗弄瑛兒?”手裡抓著的頭發卻鬆散了。
賈瑛過來給張氏幫忙,接梳子遞簪子遞玉冠,把賈赦的頭發綰好了。
張氏有抓過一盒麵脂,“夫君,這個沒有味道的,略略抹一點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