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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帶著老榮國公去南洋了, 太子又沒了賈瑚做伴,他不能去榮國府上, 每日跟著聖人練武、觀政、看折子,倍感寂寞。各部推薦出來的、要預備給太子練手的東宮屬臣, 太子在召見幾次後,就意興闌珊了。
“父皇,他們拿我當金豬兒哄呢。”
背著推薦給他的那些東宮臣僚, 太子向聖人抱怨。金豬兒是聖人和皇後所出的嫡公主, 大名金珠,乳名金豬兒, 還不到八歲, 是宮裡最小的一個,又是個女娃娃,哥哥姐姐都哄著她、讓著她。要不是皇後下得了狠手立規矩,抹得下臉去管教,那絕對是一個敢上乾清宮揭瓦的公主。
聖人笑笑, 這些東宮的屬臣, 他放手讓重臣們推薦, 六部九卿的私心就試出來了。也不能說推薦的人選不好, 就是基本上都屬於尚待曆練、多數在二十年之內、頂不了一攤事兒的優秀坯子。
這些老家夥啊。私心眼是一點兒也不掖不藏的,不就是怕在十年八年內, 自己效法太上禪位,他們被東宮的屬臣取代了唄。
聖人捏著東宮屬臣的名冊,把自己對這些人的了解, 他們的優缺點,一個一個講解給太子。
“內閣等推薦給你的這些屬臣,都是可造之才,二十年後會是朝廷的得用之臣。”
太子撅嘴抱怨,“父皇,兒臣是想要一些能和兒臣討論事情的,像賈瑚那樣的人。”
“那你要讓他們看到你的能力啊,認可你是成年人了啊。”
聖人從禦案那幾堆奏折裡,挑出一份遞給太子。
“長泰,這幾份你拿去和你的屬臣研究研究,看看怎麼處理才好。”
太子接過奏章,翻看一看,上麵的字都認得,每句話也都讀懂了,可怎麼處理,自己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父皇,兒臣不知道從哪裡入手好。”
“把這份折子給他們看,然後讓他們在日落前,各自上交一份處理意見,記得要拿到文淵閣給父皇看看。”
太子一下子就懂了聖人的意思,翹著嘴角無聲在笑。
“謝謝父皇。”
把他們的處理意見,拿給父皇看,他們是不敢再搪塞自己、哄自己了。
聖人看著這樣的太子,安慰他道:“不急不急,你有十年的時間,來學習怎麼處理這些事情的。對一個儲君來說,重要的是學會辨人識人用人,挑選出合適的人才,放到合適的位置上,讓他們把這些事情處理好。”
太子看著禦案上那幾疊尚待處理的奏折,癟癟嘴,“父皇,這些好難啊。”
這些事情聽皇祖父講很容易,輪到自己拿主意真的好難啊。
“這些事情,父皇也是要斟酌著來做,還要召集內閣反複商議的。你看這份,”聖人拈起遼東總督上的折子。
“這是父皇要遼東總督做的未來十年的遼東計劃。你看看他的計劃,分析分析他的計劃是否合理,能做成的幾率有多少,朝廷要增投多少銀子進去。”
太子仔細看過以後,發現這份折子的內容,比剛才那份還難。
“長泰,你要做的事情,是把眼光放長遠些、再長遠一些,是這種規劃大景五年、十年發展方向的。你要想的是二十年、三十年後的大景,應該是什麼樣的。那些內閣老臣啊,他們是越老越活回去了,對自己沒信心了,害怕出現一朝天子一朝臣的事兒。才挑了那些會乾出來哄你玩的屬臣來。嗬嗬。”
聖人把六部九卿的那點小心眼兒說給太子。
“父皇,兒臣也不想您禪位的。還有一朝天子一朝臣,是應該還是不應該?”
“這個要辯證來看的。這世上就沒存在絕對應該的事情。父皇在登基以後,就沒有立即撤換掉那個重臣。隻要那些朝臣在其位,能謀好其政的,就沒有撤換的必要。”
太子點頭,若有所悟。
“長泰,你皇祖父禪位,父皇是在做了二十多年的太子後,順承太上聖意登基的。不像史書所說的那些,每次皇位更迭,爭從龍之功的各派人馬,打的血流成河。那樣登基的帝王,為了酬謝有功之臣,為了擁護他的臣僚,必然會出現一朝天子一朝臣的現象。”
聖人牽著太子的手,走到那大大的黃銅地球儀之前。太子看著上麵被朱砂染紅的區域,深深淺淺的紅,代表不是一次染上的顏色。嗯?好像比上次看又大了一點兒哦。
“長泰,父皇監理朝政那年,你皇祖父把西北這邊平定了,界限在這裡。”
聖人用手指在西北的疆域上,輕輕地劃著描繪出輪廓。
“我們以後要在東北、西北繼續向外。西邊一直到焉耆、龜茲、疏勒、於闐,這安西四鎮一定要收回。”
太子順著聖人手指看著聖人劃下的空間,覺得心潮澎湃。
“海參崴這裡,還有這些地方,也都要移民過去。”